说到这里,真子脸上飞起一片桃红,她还记得自己守在山洞口听到的那些令人销魂的声音,娇喘……凌岗亦是满脸飞红,****的女子听到这种事,总会觉得很羞,半晌才问道:“珠子不知道么?”
“她若知道,今日还会是这模样么?师姐也知她那脾气,倔得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更可怕的是,她中的不是普通的媚毒,而是一种很古老的,早已消失的毒,那毒至今还留在大师兄体内,只是他用内力压制着没有发作而已。若是碰到高手,他不能全力而战,这是很危险的。师兄一直不让我告诉她,就是怕她有个好歹……”眼泪打断了真子的话,她是为苦命的珠子,更为大师兄,因为,她和珠子一样,深爱着大师兄,只不过她懂得掩饰,将最真的情,藏在内心最深处。
凌岗抚着真子的肩,她何尝不师妹们的心思,师兄气宇轩昂,身上的那股王霸气慨很令女人心动,她们与师兄相处的时日较久,一般男子早已看不到眼里,此生必是孤独终老。
真子忽地抬起头,泪如雨下,泣问道:“师姐,可知道图灵公主那双大眼睛为什么会那样么?”
凌岗摇摇头,她只见过图灵公主一次,而且是远远看了一眼,并不知小公主的眼睛有何异状。
“是媚毒的缘故,图灵的眼睛那么漂亮,那么像大师兄,可她越是长大,眼睛会越看不清楚,最后会变成个盲童!还有图兰公主,她母亲安苏娜夫人知道实情后,上吊自杀了!珏夫人即将出生的孩子,也会变成瞎子!珠子只知道恨她们,却不知她给别人带来的痛苦有多深,若不是她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又怎会有今日这些事情!师兄已近而立之年,膝下却还无子,那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孩子将来是个瞎子?”
凌岗神色痛苦,抱着真子轻声安慰,大师兄贵为一国之王,可谁又能了解他的痛苦?
“还是早点告诉珠子的好,省得她越走越远!”
真子伏在凌岗肩上,咬着唇点头应许。
他揽着她的肩,两人目光都盯着桌上的牛皮图。他指着伏颐东南的维芙郡,道:“此处是个藏龙卧虎之地,贵珊王虽然将重心移到伏颐,但对维芙郡并无放弃之意,那几处城池,至今都有重兵把守。”
她点头表示赞同,道:“所以,伏颐一定要收回来,叫他首尾不得相应,再逐个攻破!”
此时的他们,如同一对要好的友人,交心地探讨天下事务。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发现,他们是同样的人,有着同样的思想,因而彼此之间更加佩服,同时又在怀疑,他们之前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
他转过身子背靠桌沿,大手从她肩上滑下,停在腰际,继续说道:“他现在知道我们的目的,必定也有对应之策,须得转移一下他的视线才好!”
她眸光一转,笑道:“陛下是想在维芙郡做文章?”
他点点头,幽光沉稳而悠远,看似已有十分的把握。
“只可惜乌国重兵都在伽木城,一时间难以调动,那些个贵族子弟,吃喝玩乐倒还可以,叫他们穿越几百里沙漠围困维芙郡,怕是不行,如此重任孤王也不知交于何人才好!”
她能理解,带兵打仗若无良将,是让人非常头疼的一件事,她又将整个图又看了一遍,低头思虑片刻,方自笑着说道:“其实陛下也不必太过忧虑,只要有个人愿意帮忙,陛下尽可不费一兵一卒,也能让这个计划实现!”
他神色一凛,问道:“何人?”
“曼纱公主!”
“她!”他哼啍一声冷笑,眸光瞬间变得冰冷。若是换了别的时候,她可能会去追根究底,可如今烦事缠身,自己尚且朝不保夕,那有功夫管别人的闲事,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罢!
“王后是真不知还是故意如此?”他冷冷问道。
“臣妾知道她是您的人,草原部族不但临近贵珊,而且他们拥有异域最好的草场,贵珊王名义是为子民争饭吃,但对他们秋毫未犯,这些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么?这是给他们同时也给陛下一次机会,是敌是友总该表示的!”
“那倒未必,其实王后也可以帮孤王的!”他没忘记那两块兵符,但此时提及,似乎还有些不妥,戎稚一但知道兵符的用处,对他是最大威胁。
“臣妾一无粮草,二无兵马,一些浅见也未见得有用,不过臣妾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定能让草原部族心心甘情愿地帮助陛下。”
“说来听听!”
她附在他耳朵轻轻说了一句话,他颜面瞬变,狠狠瞪了她一眼,气冲冲地离开。
“这几日王后都在做什么?”御花园隐秘的角落里,他双手背后,长身负立。
“回陛下,娘娘养了一堆花草,这些天都在侍弄花草,然后就是看看书,偶尔去花园练练剑。”
凤临宫的侍女官低头回禀。
“晚上不出宫?”
“是的,天一黑王后就早早歇息了,留下来服侍的只有克罗依一人。”
“若有其他事情要及时来禀,退下!”
一连七八天,都在侍弄花草,她从何而来的兴致?还是想让他放松警惕?他有些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固执。
天气日渐转暖,乌国与贵珊的战事,已有好转,此事已在他掌握之中,需要的是时间,他要挖出这个旧异域王族最深的秘密,看看到底是何人在暗中相助于他!
刚刚回到承天宫,便有人来禀,说王后求见。
她此来的是何目的?他暗暗猜想,举手屏退宫人。
也许是天暖的缘故,她穿了一件很薄的湖蓝色纱衣,迎风走来,纱衣紧紧贴着娇躯,曲线毕露,令人遐想无限。两颗滚圆的墨绿翡翠珠子,悬在耳边,随着身姿一摇一晃,映得双颊白晳照人,乌黑的眼睛散发着宝石一样光芒。初次相见,是在深秋的月夜里,她像个毛头小伙子,胸前一片平坦,哪时候,谁会认为她也是个绝色佳人呢?也就一年多的时光里,变得让人不敢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