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生硬,他亦是如此,她咬紧牙承受着他暴风雨一般的律动,心里既苦涩又甜蜜,他看似斯文,可做起这种事来,却也十分疯狂,她使劲掐着自己大腿,或是咬疼嘴唇,这般折磨自己,只因为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叫出声来,她用自己的身体补偿曾经做过的错事,好在,他还没有忘记她的味道,也没有拒绝。
风停雨息,空气中还留有情欲的气息,女子蜷缩在戎戈的怀里,双颊嫣红,如此寒冷的夜晚,他们光着身子躺在帐中,也许,这种疯狂的感情容易让人忘记寒冷。
“戈,记住我,不要忘了我。”女子在他耳边喃喃轻语,眼里不断滚落的泪珠,沾湿了胸前的黑发,纤细的手指沿着戎戈的脸庞轻轻游走,他的眉,他的鼻子,他的唇,他的一切,都深深印在她心里,此刻,她多想依偎在他怀中,一觉到天明,清晨起来,与他一同洗漱更衣,看着他吃她做的香喷喷的牛肉汤,只是,夜已深,她不得不走。
拾起地上的衣裳,好几件被他撕得破碎,她勉强穿上,看起来不伦不类,掀起帐帘,一阵寒风又将她吹退了回来,她回头痴痴地盯着还在地上酣眠的戎戈,禁不住又一次泪流满面,迟疑了半晌,抱起他搁在架子上的披风,闪出营帐,夜色很快吞没了她瘦小的身影。
身着单衣的戎戈光着脚站在帐门中,脸色苍白,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乌黑的眼眸里有些许的哀伤。她还是走了,为了一个覆败很久的王国,走上一条一生都无法再回头的路,一如他的母亲。那个可恶又可恨的异域王!为了光复自己江山,让这些如花般娇弱的女子用身体重启征程,他将王族所有的女儿,全部投入这局棋中。唉!可怜的女人,被当做过河卒子,却还不知清醒,愚昧的去送死!
推开房门,月光照进小屋,驱走黑黯,她极度疲累,疯狂过后的身体还没有恢复,隐隐觉得有些疼痛,她脱下披风,看着破碎的衣裙,眼里浮上一丝娇羞,嘴角挂着甜蜜的笑。
“笑得如此淫荡,又去陪男人睡觉了?”窗帘后闪出一个黑衣男子,蜡黄的脸没有任何感情,话里竟然也有几分醋意。
“不是你叫我去陪男人睡觉么,怎么,吃醋了?”她格格娇笑了一声,样子十分妩媚,捡起披风,挡着露在裙子外头的大腿。
黑衣男子闪电般移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颈,用力箍紧,看着她渐渐发青的脸,黑衣男子的目光变得兴奋起来,厉声怪笑,裂开泛白的嘴唇,冷道:“你这条母狗!下次说话注意分寸!”
直到她气息将绝时,他才松开手,将她扔在一旁的木床上,重重的覆了上去,撕开她胸前的衣裳,看见大片大片紫痕,还有一排排的牙印,是男人留下的痕迹。
“还真是条母狗!”重重的掴了她一巴掌,修得尖利的指甲划破了她的脸,印出淡淡的血迹,他发疯似的抽打着床上衣衫散乱的女子,拳头似雨点般落在女子的胸,腹,纤细的腰上,将近半盏茶的时光,才罢了手,坐在一旁喘息。
她捂着发烫红肿的脸哈哈大笑,拉起衣襟,幽幽开口说道:“你知道我陪谁睡觉了么?是他,你猜不到吧!他喜欢我!”
“滚!”黑衣男子飞起脚将女子从床上踢下去,一掌劈开屏风,从后面拽出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那个姑娘拼命挣扎,尖声哭着求他放过她,他眼都不眨一下,几个耳光摔过去,姑娘的脸又红又肿,强烈的疼痛让她立刻闭上了嘴,近似绝望地看了看床下奄奄一息的同伴,恐惧地盯着眼前发疯的男人。
身体被撕裂,娇小的身躯承受不住男人恶魔一般的折磨,不断地痉挛,姑娘大睁着无神的眼睛望着黑夜,一串泪珠滚下来,只恨苍天无眼。
床下的女子爬起来,从碎衣当中捡起那件披风,转进内室,两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抱成一团,躲在角落里低声抽泣,她冷漠地看了她们一眼,这里是人间地狱,谁也救不了谁,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瞎婆婆早已准备好了洗澡水,将身体舒展在热水里,目光定在摆放于桌上的石像,石像的眉角有道刀疤,鼻子,眼睛都已成形,她盯着石像,陷入沉思……
隔壁传来女子凄惨的叫声,正在换衣的她厌烦地堵上耳朵,但女子哭求的声音越来越高,她顾不得尚在滴水的头发,冲了出去。
眼前的一切惨不忍睹,他按倒在地上施暴的是另一个姑娘,先前那个姑娘早没了气息,两腿之间的血已经疑结,原本秀美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却还睁着一双眼睛。她伸手阖上她的眼睛,没有哪个女子受得住他疯狂的蹂躏,那一刻,他只会让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女人脸上的泪和身上的血会让他愈加兴奋,愈加疯狂。她不敢出言阻止,否则他身下的那个姑娘只有死路一条,拉开棉被遮住死去的姑娘,退了回去,没有谁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最难堪的时候,更何况是这种事!
她扶着屏风,吐得稀里哗啦,刚才那一幕实在太恶心,她不敢想像,除了戎戈之外的男人触碰她,她会怎么样。外间的喘息声渐渐消失,屋子里的空气污浊不堪,每吸一口气,她都感觉恶心的要命,离开这里是她此时唯一的念头。
“姚姐姐,他是个恶魔,对不对?”姑娘盯着棉被里死掉的同伴,问正要出去的她。
她没有回答,眼里闪过些许恐惧,他是世间至恶的魔鬼,她们无法脱离他,永远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对她们这样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活着难呢!也许,上天注定她们这一生得受苦受累受折磨。
“与其这样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姑娘喃喃说道,水灵灵的大眼睛失了光泽,像两湖死水。十四五岁的姑娘,如同待放的花,却被恶魔一般的他毁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