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舍不得先你而死。”
天沧不答话,只是不断扩大唇的侵略范围。
“三天后,我们决斗吧。这样的持久战对谁都没好处。成者王,败者……胜。”他们明白,不管谁生谁死,生者永远是痛苦的,真正的胜利者终将属于长眠者。
“好。”天沧像答应三天后一起吃饭一样回得干脆,“今天城楼上那个人是谁?”
“国家机密。”
“你男人?”
“是。”
天沧按在她腰上的手一下子紧了,恼怒地伸进她的衣服:“怪不得不肯见我,原来是又有了男人!”
“专情的隐王手臂上是伤又是从何而来?”慵懒而充满魅惑的声音幽幽地刺透树林。
说话的当儿,金戈已将天沧的手拽出,冷冷地盯着他“隐王胆子倒不小,就不怕永远回不去了?”
银蓝色的眸子透着几分倦意,却已成功地引起了天沧的警惕和危机感。如果这个妖异的男子现在魅惑他的话,哪怕他只有一瞬的恍惚,足以让他丢掉性命。当机立断,他抽剑刺向金戈。金戈仍冷冷地看着他,仍长剑刺透自己的胸膛。被刺透后的身体突然消失,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千桑身边,默默地替她系好衣带。
“你到底是什么人?”
“谁告诉你我是人了?”
不是人!天沧惊诧地看着金戈将千桑拥入怀中。怪不得湘国会屹立千年而不倒,怪不得他横扫天下的隐军损失十余万人也攻不下这个战前不过两千骑兵八千步兵的弹丸之地,怪不得攻外城时几乎没遇到抵抗,湘国军队战斗力极强,即便是有野蛮血统的隐族人对峙,以一当十也不在话下。不抵抗,原来只是为了在内外城之间轻易将他们全歼!
“其实,那个所谓的国家机密不见得有多重要,告诉他也无妨。”金戈耸耸肩,转身离去,“我盼着你们决斗很久了。”
“现在可以说了,他是什么人?”
“你不是知道了吗?不是人。”千桑赌气地别过脸。
“那我回去了。”
“好。”
“桑桑!”天沧提高音调。
千桑理了理衣服准备回宫。
“桑姐姐……”口气又软了下来。
“他是孩子她爹。”
“孩子……”天沧紧走几步跟上去,“不是你和金戈……”
“不是人的话,你还不懂吗?真正的金戈在大婚当晚就被我杀了。”
进了寝宫,那个妖异的男子果然在里面打坐。千桑走上前翻他的衣袋,金戈双目微闭,不知道一般。
千桑翻出一瓶药递给天沧:“这是最好的了,最多两天就能痊愈。三天后,我希望是一场公平的决斗。”
“有一个不是人的家伙守着你们湘国,我们决斗还有什么意义?”
“三日后,如果你赢了,我自会离去。”金戈说话的当儿,眼睛仍是闭的。
三日后,秋风萧瑟,秋景沧桑。
金戈冷冷地看着倒在一起的两人,仿佛死的只是两个陌生人。
金戈冷冷地看着倒在一起的两人,仿佛死的只是两个陌生人。
他立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示,两军中无人敢轻举妄动。
“终于回来了?”金戈终于开口,“还以为你们真的肯舍弃一切呢。”
烟清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为什么?”
“这是让战争结束最好的办法。”金戈的语气淡漠如常,不喜不悲。
白刃站在不远处,面有悲痛之色,却依然平静:“清,该回去了。”
烟清一手抽下他腰上的金鞭,纵身跃上战马:“我曾以为,我们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可惜,我太高估自己了。”
“我不想作鳏夫,尤其是没了儿子之后。”白刃冷静地看着她,一如二十年前那个让她心痛不已的男子,金鞭的主人白刃。
烟清用金鞭指着他,却无法再加半分力,这是她的第二个白刃,亦是最后一个。
“我可以复活他们中的一个。”金戈突然开口,“代价,是另一个人的灵魂,而且,复活的人,不能再留在这个世上。”
“千桑。”白刃率先作出选择,“男人总该为女人作出些牺牲的。”他说的是天沧,亦是自己。
“孩子就交给你们了。”一道金光从金戈掌中飞出,一股在空中盘旋一圈后环住了千桑,另一道螺旋状在空中像缚住了什么,僵持一段时间后,吻沧桑突然飞起,夹住金光后又被金光缠住。
待金光散去,千桑已醒了过来,两支剑却合成了一支。他们明白,天沧的灵魂被封印在里面,却不知道,同时被封印的,还有千桑这一世的记忆。
“影……”富丽堂皇的寝宫内,千桑的手指无意识地再锦被上跳跃。终于触到温暖,千桑睁开眼睛,看着影好看的过分的脸,真是诱人呢,只是似乎有些陌生,好像好久没见过了。她小心地抚过他的轮廓,嗯,一定是睡太久了,刚才好像做了个好长的梦,久到她什么都记不起了。
一股大力将他们翻了个个儿,影双手撑在千桑两侧,银蓝色是眸子戏谑地对着她不要钱地散着妖媚的气息:“又在偷窥你相公?”
“嗯……我想出去玩。”千桑对着他又暗吞了一口口水。
“我还要上朝呢。”影宠溺地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千桑不满地嘟起嘴,心中却早打起了小九九。
影刚到朝堂,千桑便悄悄溜出寝宫,鬼鬼祟祟地跑到墙根边上往上爬,明明没翻过墙的,却不知为什么这般熟练,脚一蹬,一跳,就到了宫外。
“**……葫芦,又大又甜的**葫芦!”千桑很快被穿透力相当强的**葫芦吸引过去。
千桑挑了一串最大的,递了一锭银子过去。
“姑娘这……实在找不开……”
“再包十串。”千桑咬了一口,味道不错,不知道影吃过没,一定吃过,味道很熟悉呢,就是记不起来什么时候吃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