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突然重病,这让朝堂上下更是一片愁云,有些人的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经过这诸多事,太子的储君之位是否还能安妥,谁也不好说,君心似海,恩威难测,是要好好观望一下,有所抉择。
去梅园之前,秦玥玺让人去给娄久葛、白云曦和洛璃洵送了信,让他们密切注意各地的奏报,如发现不妥,立刻与洛相商议及时呈报陛下。
青锦的马车紧随秦玥玺的马车到达梅园,听闻太子重病,去梅园静养,再听的白家姑娘也跟随而去,消息不胫而走,不得不让人多想。
景丰气的浑身发抖,封了消息,全府上下不得对夫人、老夫人提起,自己却关在书房许久,"父亲,妹妹才刚过世,太子他欺人太甚,全不将景家放在眼里。"景丰的大儿子景希越满目红光冲进书房,看见自己的父亲开口就道。
景丰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如此沉不住气,脸色难掩失望之色,"门关上,多大的人了,还这般不知轻重。"被父亲训斥了两句,景希越好歹收了几分脾气。
门关上,书房中就剩父子两,景丰才叹了口气道:"眼下,你妹妹的丧事,你姑姑的丧事,你是有白事在身的,行为上检点一些,别让人抓了把柄,景家现在最重要的是稳。"
"知道了父亲,可是太子…"景希越一脸不甘。
景丰目色一怔,怒哼了一声,"太子?越儿你记住,太子今后与我景家再无瓜葛。"
"你带着几个弟妹,好生哭丧,宫中多去走动,贤王始终是你姑姑的骨血。"既然太子看不上上景家,景家也不是只能靠你一颗大树,再不图谋,景家的荣华怕是难以维续。
贤王连日不眠,让宫中的看着也有些动容,直称贤王大孝,只有静淑隐约觉得不对,她这个哥哥她了解,定是其中有事,只是她不敢乱想。
听的太子这个时候还让那白家女子跟着,静淑也有些为刚过世的表姐不值,对这个太子哥哥的看法也有些改变,"大哥,你去休息吧,这些天了,母后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贤王仿佛没有听进去,只看的棺木发呆,是他,是他害死了母后,不对,不是他,是太子,若不是他,他不会做那些事,母后就不会有事,还有若儿,若儿说这一切都是听从舅舅的安排,才忍辱嫁与太子,目的就是为了助他得到大位,洛儿还说,她等他去接她,先皇后的事也是她探得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被火烧死了,一定是太子,是太子发现了,父皇肯定也知道了,所以没查,不行,他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
相比宫中皇城的各种心思,此刻的梅园显得尤为清净。
全城都在为皇后悲丧,气氛异常压抑,加上天寒地冻的更是让人窒息。
校尉营因为这此猎场的事暂时都停训,刚结束待查,就让他们都休息休息几天,加上国丧期间不宜有什么活动。芽儿无差事,可算寻着机会摸回青锦跟前了。
"小姐,还是外头舒服啊。"梅园现在已是梅香浮动,和上次来的情景截然不同,很是雅致舒爽,就是天冷了些。
闻着梅香,青锦远远看着一片梅林,拢了拢裘领,真冷啊!"闵薛那边怎么说?"
提到正事,芽儿也带了份正经,"闵薛说观天象,这雪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雪夜星隐,不好观测,还需观望两日,到时候他亲自来跟小姐汇报。"
"天象?"一旁的秦玥玺侧头问道,若真有此能人,那到是件好事,可提前做些准备。
"恩,天象之说自来就有,只是懂的人越来越少了。"青海的后人,自然是该懂得一些,只是怕没青海当年的造诣,这属于玄学,也看天姿。
她身边到是人才济济,秦玥玺笑笑,看着梅林想起那日他们就坐在那里,相约冬日来赏梅煮酒,不过半年光景,已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心境也是不同了。
"芽儿,让黎叔把东西都送过来。"
听的青锦吩咐,芽儿去找黎叔,顺带囔道:"小姐,我让白墨抓野兔去了,晚点咱们就弄个大火堆,烤兔儿吃。"小姐最爱吃这个。
听的芽儿的话,青锦双眼咪咪一笑,还是芽儿乖巧懂事,这冬日的兔儿最是好抓,一个洞窟运气好了,三四只是有的,这大冷天架个大火靠着兔儿,委实不错。
一旁的秦玥玺见她眉头展开,眼色都亮了几分,不禁摇头失笑,原来她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突然觉得这样的她很好,多了几分生动,让他一时有些舍不得挪开目光。
青锦发现他看着,忙掩饰了一下,"这冬日烤火,缓和。"说完先往梅林走去,冷的忍不住提起内力御寒。
"阿锦慢点。"笑着跟上,地上雪厚,踩着青锦的脚印快速跟上,一红一白的两个身影很快没入梅林。
黎叔拿着准备好的东西远远看着两个人,又看了看这一片雪地,不由担心青锦的寒疾,提着东西快速过去。
"小姐,不能回屋吗?"这外面要待上一个时辰,黎叔不放心,小姐寒疾有些年没发作了,但他还是记得小时候小姐寒疾发作的样子。
"这里雪厚,清冷,能镇住蛊虫不乱动,黎叔,你出去,这三天任何人,任何外面的消息都不要放进来,他受不得一丝干扰,另外让准备的房间一定不能透光,一个时辰后来这边接人。"青锦吩咐完,接过黎叔手中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学地上。
黎叔不满的看了秦玥玺一眼,才不得不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