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的毒已经用红雾的方法试了,还在观察,天气渐渐暗了下来,大家都焦急的等着。
青锦看着黎叔,心里默默道,黎叔,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
"师叔,毒性没有继续扩散,应该是药起作用了,就是见效慢了些,没办法,这几种毒混合在一起,毒性太猛烈了!"是个用毒高手。
"如果是师叔,恐怕解药配出来,也没用了。"哎,幸好啊,孕妇的身体抵抗力不来就不好,最怕这些东西了。
"黎叔好像醒了,快看看。"简姑姑负责照看着黎叔的情况,仿佛看到他眼睛动了下。
众人都看了过去,红雾立刻把脉,眉毛一松,"师叔,毒抑制住了,还有些余毒,我再用些药,快去弄点温水喂点,这么久,体力也要耗的差不多了。"
"黎叔,黎叔..."青锦喊了两声,对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黎叔眼皮动了下,手指也懂了下,但是一直没睁开眼,也没出声。
"别急,还要缓一会,一会就好了,先等等,天色也不早了,皇后需要多注意休息,只要毒抑制住了,就没事了,清理完余毒,黎叔就好了。"南宫炔还没回去,黎叔情况不明,他留下来帮忙了。
"好,这里就麻烦你们了,暖春陪我回去吧。"黎叔没事,其他的事就好说了...
秦玥玺跟上,知道她要交代事情,希望杨喜和樊伯牙那边能尽快有些消息。
现在他们知道的就是,这人擅侍弄花草,更擅用花草之毒。
此人野心不小,为人谨慎,消息灵通,善于算计,至于那副画像,绝大部分可能是假的。
暖春看了秦玥玺给出的画像,果然摇头,此人气质与面容不符,一个人的气质很难掩藏的。
"皇上,一个女子想要在烟花之地不惹人注意,要么就是经常出入的,要么就是这烟花之地有问题。"老鸨们对自己地盘上的姑娘,那是个个看的紧,怎么可能有陌生面孔出现没注意。
"你是说,有人没说实话?"青锦不太知道情况,凭感觉问了句。
"嗯,你们看着画像上的姑娘,算出众吧,又是这么个打扮,这开门做生意的,都有自己的场子,特别是这烟花之地,姑娘们可能一时没注意,但老鸨绝不可能不知道。"什么人进了她的地盘,门清的很...
秦玥玺面色一沉,这么说可能隐瞒了,那张姑娘说,是有人与她联系,告诉她有这种药,就是价格贵。
对方如何知道张月秀正好需要?和荣王府一样,都是事先埋好的人,随时准备启用。
那一定不止张家和荣王府。
"还有谁家?"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下一个会是谁家,又在谁家潜伏了人,等待伺机而动,两人一一排除,所有一品以上的,还有白家和洛家,他们相对接触会多一些人人家。
或许,这出戏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演活,比如,让对方主动露出破绽了?
很快事情的细微末节都敲定了,反正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将对方调出来,但是,这样做,必须与对方先打个招呼了。
暖春在一旁听的,还有自己的戏份,而且还是让自己扮皇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那行啊,她这样和皇后差太远了,那气势模仿不上啊。
还好,听他们说,不是一直,只是偶尔换下身份,不过,想想,她就有些不淡定。
"选洛家吧,白家人多复杂,怕演砸了,洛老稳重,洛家也清疏些,但此事,不宜宣洛老进宫来说,的私下见一面。"
"阿锦放心,这个我来安排,这两天你先让暖春好好熟悉下,我把外面的一切都安排妥当再说。"
"好,不管他藏的多深,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事情有了计划,不在被动挨打,青锦也略松了口起,靠在软榻上,这肚子,现在还是平坦的,就波折不断,哎!
"好生休息,暖春,去打水来。"黎叔毒解了,她应该能安生睡上一会了,昨夜机会是整宿未眠的。
"阿玺,你觉得会是谁啊?"没事,不妨猜猜。
秦玥玺见她放松下来,在一旁坐下小道:"这人就是要让我们置身迷雾之中,却猜不出他是谁,但是,不管他如何心思机敏,左右逃不过,为了一个利字,咱们只需知道,不管是谁,抓到了,就绝不轻饶。"
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她隐约有种感觉,这个人应该是个挺熟悉的人,这种感觉挺奇怪的,因为对方对他们的一切了如指掌,有些事是可以查出来,或者探听到,但是,对方的这种了如指掌,隐含着一股子自信。
很自信,对宫中,对各家,对皇上与各家的关系,甚至对她都特别熟悉,那些大儒住进宫来,知道她一定会去看,所以会在途埋下那要人命的花草。
害人之心不能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上辈子,就是吃了这个亏,不可能再重蹈覆辙,那么,这个暗中之人,到底是谁了?
"去泡个澡,去去汗,别想了,总会水落石出,你总不想,咱们的孩子,生下来,就一脸愁容吧?"
秦玥玺想让她放松些,所以开着玩笑,转移她的注意力。
听到孩子,青锦的眉头略松了些,"咱们这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喜欢养花养草的?"有时候,这对手,总是出其不意的。
"那可多了,杨喜查了一份名单,这皇城中,喜好养花养草的不在少数,而咱们认识的,也有好几位,…认识的…阿锦是说…"秦玥玺不太确定。
青锦走向浴桶,解开衣襟,这夏日本就单薄,这一片白皙的肌肤就袒露出来,回过神,才想起,这斯还在。
发现自从怀有身孕,好像脑子不如以前灵光了,反应也迟钝许多,人也懒乏了。
"你是否先出去下。"暖春这丫头什么时候出去的?
衣在门口候着的暖春默默的转移视线,这皇后怀着身子,想必皇上不会胡来,反正,他们都是夫妻了,这伺候个洗澡什么的,应该不在话下。
若是她留在那,反而有些尴尬啊…
"我来!"这时候才知道害羞,是不是有些晚了。
伸手,替她解开后面的斜扣,轻纱飘然而落,本来就热,这下,秦玥玺感觉更加窒息了,这些日子,佳人就在枕边,却只能眼巴巴看着,忍着。
谁让有些人私下给他交代了,三个月前,胎身为稳,不宜行房,就是现在,欲火焚身,也只能忍着。
"水要凉了。"青锦也跟只烫熟的虾子似的,红了个透,抬脚钻进木桶。
两人虽有夫妻之实了,可除了新婚之夜以外,就没有再这么'坦诚';相对的单独…,所以,都有些略微的紧张。
秦玥玺认命的忍着,三个月,还有一月,一月之后,只要动作不过,就没问题,他都打听过了。
拿起木桶边上的棉巾,小心的替她擦洗后背,动作轻柔的像对待一个婴儿一样。
"那个…阿玺,我们都不愿意去想身边的人,可是有时候,结果总是有些出人意料,你跟我说说,那名单中,都有那些咱们熟悉的。"青锦未免尴尬,将话题引开。
也是想说之话。
秦玥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防人之心不可无,知人知面不知心,随即将名单都说了一遍,每说一个,两人都在脑中过滤一遍。
听完,青锦闭上眼,双手挽了些水擦拭手臂,细细琢磨,"看来,这喜欢侍弄花草的不少,而你说的这些人中,侍弄的好的,也有几个,樊家小姐,韩家小姐,洛夫人,还有五皇子,还有就是田大人。"
这几个人,都认识,但是,真说要对她白青锦有那么了解吗?也未必,而其他一些人,更是不熟悉。
而这个人,似乎都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所有人想一遍下来,好似,最有动机的是樊璇玑,因为她有所图,但是,这杀她一途,未免太过直接或者说,不符合她的性格,而其他人,甚至连动机也不好找。
其他两个不说,就是五皇子,说他心在大位,他虽已封亲王,但是,手中无任何权利,也从不与朝中人来往,母族更是羸弱,他就是得手,大位也轮不上他,还有荣王。
这几个人,时候都有些偏了,所以秦玥玺当初就没有往他们身上想。
"阿锦,别想了,我已吩咐杨喜,不管是谁,都探查一遍,到时候,若有蛛丝马迹,再深查,在此之前,你且谨慎小心。"
也对,多思无意,先做好防备再说吧,"知道了,对了,杨喜那边,你大可以让他动作大一些,这人应该是个极其自信的人。"
有时候,自信的人,会大过谨慎地。
"还有,恩科,这么大个事,怎么会放着不去做文章,这是我始终不太放心的地方。"要是只准对她来,也还好,起码,朝政和百姓都暂且是安稳的。
"恩科那边已加强防备,目前,一考结束,二考还为开始,你也说了,此人自信,或者是想留到后面呢?"也不是不可能。
"这两天,你多去翰林院走走,成绩不是要出来了吗?"
一万多考生了,这阅卷的要是好几天了,说起来,那两位小姐,都是有参加恩科的,不知道,成绩如何,她也让人探听了,是女扮男装去的。
不知道,成绩出来,会不会又要轰动一时。
三日匆匆而过,群臣与月景明约定的期限也到了,果然是一丝都没有错,三天的天气变化,和他当初大殿前说的一模一样。
有些人觉得神奇,有些人觉得巧合,游戏儿呢则还是不信,不是还有时间吗?那就继续看,如果,真的是十次中二,那就信他。
于是,又约定了七天时间,每隔两到三天,由他预示一次天气,大家相看证实。
这事,很快也就传开了,起初,韩七等人不明白,他折腾什么,天鉴司,真的值得他放弃恩科的机会去尝试吗?
"景明,这天鉴司即便设立,到时候,这说出去,难免还是有些江湖之术的说法,始终非正统,你为何非要如此?"韩七说的很直白,因为熟悉,所以没有估计。
月景明知道,他是一心为自己的将来着想,但是,很多时候,有些东西,不能用得失衡量,要让一些人,接受一些东西,需要一个过程。
天相星术,并非他们所知道的,真的就是江湖之术,它的存在,自有一定的道理,也确实能利用于百姓。
"韩七,我心意已决,你好生应付恩科,盼你高中头名,将来,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为兄这么做的原因。"总有一天,天下人都会理解的。
劝说也无用了,这恩科已经开始,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除了希望他这天鉴司能办起来,也没别的想头了。
在家中安心等待成绩的钟勉励,这两天总有些心不在焉,想着什么事。
总觉得,一考时有些地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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