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玥玺他们,喜伯双目垂下,拒绝再给任何表情,已是必死之心。
"皇上,锦王,此人如何处置。"这人,怕是不能随便移交刑部。
一看便知,问不出什么,看来,今天动静很大,果然是逼出了些人,"关押天牢,要活着。"秦玥玺话音刚落,五号已经将人提上了。
"等一下。"青雨背着药箱,抱着罐子走了进来。
"皇上,大姐,公主被人下了药,是惜花蜜粉,食用久了,大人和小孩都会染上药瘾,很难戒掉了。"说完,指了指蜜饯罐子道:"下在公主食用的蜜饯中,量不大,但是,的知道服用多久了。"刚才,因着夫人的身子,她也有所保留,她根本不知道,服用多久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喜伯身上,洛璃洵看到那个罐子,身子抖动一下,每次,公主喝完药,都要喝蜜饯汁,就他起手端上的,都有好几次了。
洛老和洛大人脸色也不好了,对方用意,不言而喻,就是想要将洛家拉下水啊。
不用想,就知道,这件事跟喜伯有关,东西也是他放的,而他的幕后之人,操纵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
听到惜花粉,看到蜜饯罐子,喜伯眼中终于有了一抹色彩,有愧意,也有不甘,愧疚是因为公主对他的信任,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不甘是因为,如此隐秘,还是被发现了,功亏一篑。
只要这罐蜜饯吃完,就差不多了,就差那么一点。
很好,洛家金钱诱惑没用,权势本就是一国之相,又能再高到哪里去,威逼,就洛家人的秉性,也是枉然,所以,想出了这样的招式。
孩子,是最柔软的一块。
想要他的臣子,为他做什么?想要将如此忠心耿耿的一家子拉下水,就是要让大锦朝堂陷入动荡,秦玥玺蹲下身子,双眼盯着喜伯,冷冷一笑,不怒而威。
"宫中那人,不用你告诉朕,朕要他自己站出来,你信还是不信。"仁政为民,可为君者,更要刚柔并济,对待这些社稷蛀虫,毁堤之蚁,绝不能心慈手软,不管他是谁。
"带走!"
"是!"五号将人提起,转身而去。
青锦盯着蜜饯罐子,冷哼一声,好得很,想要造乱,那就来把,"雨儿,可有方法解去药性?"
"有,但是比较麻烦,也要时间,我回去想想,晚些再过来,还要再诊断诊断。"不能确定时间,就的根据公主体内的药性来判断。
"洛老放心,公主会没事的。"雨儿说完,转看洛老相爷,生怕他又有个好歹。
洛老痛心疾首,孩子还没出世,就被人惦记上了,这暗中之人,何其歹毒,还是个未出世的孩子啊!
"皇上,静淑肯定不知道,那喜伯是宫中跟来了,听公主说,从小就伺候她,谁能想到。"人不可貌相,本事通天啊,平日一副和蔼和亲的慈善模样。
从小看着长大,下起手来,却不见手软,此人,心志非同一般,也就是说,这人,已埋伏多年了。
"杨喜。"
"老奴明白。"不用皇上说,杨喜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宫中向来藏龙卧虎,能在公主身边这边多年,深的信任,又能随公主出嫁出宫,不简单。
这背后,是哪只手在操控,查一查,总会有些踪迹。
在场的都是人精,从秦玥玺刚才对喜伯的话中,就听出来了,这件事,牵涉的还是宫里的贵人。
"皇上,锦王,洛相爷,外面还有些事要去处理,伯牙先行告退。"看来,还牵涉帝王的家事,这一次从韩九的案子案发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谋划多年的一出戏。
也是个沉得住气,耐得住性子,野心极大的人啊,偏生等到江山一统,政局不稳之时出手,好坐收这大好江山。
先让各大家族内乱,好牵制朝廷,再从朝廷大员出手,控制朝堂,那么,他的下个目标,就是锦王和皇上,到时候,他再趁乱出来,一掌乾坤。
樊伯牙是个聪明人,无需任何人叮嘱,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他走后,洛老一挥衣袖,老来而威,"洛家上上下下,再查。"被人在家里挖了密道却浑然不知,何等可怕。
"爹,您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洛大人扶着洛老,生怕他太过激动又昏过去。
洛璃洵面染忧色,双眉轻皱,害人的是妻子的老仆,而妻子现在还躺在床上,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险象环生。
"阿洵,放心,相信雨儿,别想太多,好生陪陪静淑,开导开导,朕相信她,洛家也相信她,让她别想多了,好生养胎。"秦玥玺与他,虽是君臣,也情同兄弟。
青锦默默凝思,今日,城中所有暗道被堵,这老头又被抓,不怕他们不乱,这是第一个,接下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不管那个人藏在宫中,还是哪里,都坐不住。
"洛老,好生休息。"
"恭送皇上,锦王,老臣今日不能多留皇上坐会了。"洛老满面无奈,叹了口气。
"不必声张,一切照旧。"
"多谢锦王体恤。"洛老明天她的意思,此事不必出府,关起门来解决,以免洛家落人口舌。
两人相携离开,因着出来时,都没有惊动,走时,也是安安静静,出了洛府,回身而望,名门望族,更要如履薄冰。
"阿锦,会是谁呢?不妨猜猜。"正好路上无事。
马车很缓慢的驶入城中,两人许久没有一起,看看这些热闹了,街上百姓依旧如常,哪知这城中早已是涛声阵阵。
今生赶着马车,杨喜和暖春各做一旁,随时听后马车内的吩咐,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高度警惕周围的一举一动,这两位同时起意,想要到城中转转。
青锦靠着马车,挑开车帘,望向外面,车水马龙,一片喧嚣之声,形形色色的面孔,不同的表情,逃不过喜怒哀乐。
"皇上心里可是有怀疑的?"皇宫那么大,能做这些的,却只有那么几个人,不难猜,从知道云烟开始,他应该已在宫中排查了。
"瞒不过阿锦,环环相扣,布置周密,你可知道,我在查到云烟的时候,他还能祸水东引,差点把我们的视线引到了五弟身上。"思及此,秦月玺摇了摇头,一个皇位,处心积虑,如此用心。
"当年我看过,确实是神志不清,不会有假,除非…"原来如此,青锦眼神眯了眯,"阿玺,可记得我们说过的神蛊族。"
经这么一提,秦玥玺想起来,"当初你说让我去寻寻简姑姑,怎么,这事还和神蛊族有关?"大哥,怎么可能和神蛊族牵扯上。
说不上有关吧,只是可能,"如果当初,我没看错,贤王的确是神志不清了,如果不是后来中途清醒了,就是事先服用了一种药,这种药叫乱魂,人服用后,出现神志不清的症状,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不受控制,但是个把月,症状就会慢慢减轻,直到散去。"
"这药,和神蛊族有关?"怎么觉得,这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出自神蛊族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种族,什么样的地方?
点了点头,如果真是,那这事还真越来越复杂了,神蛊族,消失三百多年,再次出现,会是这样的情形吗?贤王,又怎么会与神蛊族联系上,这中间,到底有何牵连。
"但愿,是我多想了,那密道存在十多年了,十多年前,贤王也不过十多岁,能做到这些吗?"还有,若是中途醒来的,怎可能在七年前,就开始布局。
"这皇城真是迷雾重重。"
"那就拨的云开见月明吧。"秦玥玺呼了口气,是真的神志不清也好,假的也罢,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是他所谓,没想到,连静淑都可利用。
都说皇家无亲情,当真不假,若静淑知道,不知如何心情何等复杂。
"阿锦,往后,咱们就生两个,男女各一个,好不好。"那把椅子,诱惑太大,兄弟相残,历朝历代,在所难免。
青锦一听,满脸不赞同,"你我的孩子,怎能养出这样的来?"就是个弯的也能板正了。
秦玥玺低声一笑,青锦这才明白过来,这斯是在拿她寻开心,瞪了他一眼,说正经事,他到是能分神想旁的,没有为君之样。
"好了,好了,有阿锦这样的娘亲,孩子哪敢造次。"
"越说越没边,你打算如何动?"斜了他一眼,最近,很少看他笑,随他吧,做个皇帝,不容易,能胡闹的也就这么一时片刻。
秦玥玺收起笑,叹了口气,他的阿锦,总是这么温情,"国有国法,依法办事。"经历先皇后过世,先皇过世,他已经没有放手,可见执着多深,再留他,就是他过于仁慈了,有些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江山社稷安稳,留不得。
"不怕落下一个弑兄之名?"
"他连静淑都可利用,我为何就不能要他的命,如何评说,一时之音而已,历史长河,定论尚早。"一个名声,与现在的安稳想比,孰轻孰重,自知取舍。
"好,那便任由评说吧。"她亦如此。
"这整件事,还需要好好捋顺,中间仍有太多不通的地方。"虽然人已确定,但是个中环节,扔在局中。
知晓结果,却不武断,他已站在了一个高度,想想当初,身为大元太子时,忧国忧民,却颇为畏首畏尾,如今,已是面面俱到,杀伐果断,取舍有道,眼界高远,很好,有时候,青锦觉得,或许,这个人,将来会达到一个她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与这样的人相伴,是一种幸运,高处不胜寒,有个作陪,不觉的孤寂。
"神蛊族,我始终不放心,的抽个时间好好查查,那位简姑姑,不知生死。"或许,是个突破口。
大白,是神蛊族的守护者,却为何会出现北地,神蛊族,到底还是不是原来的神蛊族。
"简姑姑的事,时隔太久,查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这件事,我会着人去办。"既然阿锦不放心,他就让人去查查。
"对了,宫中那位,可有察觉?"狡兔三窟,一旦风吹草动,怕会逃走。
知道他有如此手段,怎么可能不防,已让人盯着了,"跑不了,不过,七八年前,这个喜伯还出现在一些府邸,直道静淑嫁入洛家,才跟着过来,藏身洛家,这宫外,恐怕还有一个人,一直与他联系,负责宫外的事宜。"
"你现在不动,是想将这个隐患一同挖出来。"
"恩,或许,那个樊家大公子,很快就会有消息。"阿锦看中的人,果然不错,不过,那位公子,看阿锦的眼神,总让他觉得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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