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蜀现在情况不妙,还需月家财力以及江湖势力支持,暂时不会动月家,可是飞鸟尽良弓藏,更何况还是一把不怎么好的弓,月家这步棋,真的下的有点臭啊。
"公子,你看前面。"好威风啊,女人骑马也是好看的紧。
恩?这么巧,突然伸手将小叶子'轻轻';一推,只听一声魂飞魄散的尖叫传来,公子啊,你也呸狠了吧,他的屁股啊,他的脑袋啊!差点被马蹄一脚踩的脑浆迸裂。
"吁!"芽儿及时勒住缰绳,这人走路怎么乱串啊?
小叶子驾轻就熟,抱着头缩在地上,嚎啕大哭,那模样叫一个惨啊,月景明神情一变,立刻扑上去,"小叶子,小叶子,没事吧,啊哟,这可如何是好!"
翩翩公子,秒变文弱书生。
芽儿停住马,下马蹲下看看,"喂喂,没事吧?这走路要小心些。"没事吧,还好她眼疾手快,否则真踩下去,就那小身板,嘎嘣脆…
小叶子只负责哭,别的就交给他家公子了,跟随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可是公子,咱们不至于混到要讹人过日子吧,还是个姑娘!无耻了~
"姑娘,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书童惊了您的马,您的马没事吧?"月景明满脸歉意,躬身道歉,一副迂腐书生的模样。
芽儿和小叶子两位当事人齐齐呆住,公子,是你脑袋被马踢了吧。
原来是个书生啊,虽然不太灵光,但芽儿爱屋及乌,脸色缓和不少,说话也客气了些,"没事,快看看你那书童有没有事,要不要找大夫。"
"啊哟,脖子,我的脖子!公子,小的可能脖子扭到了。"小叶子实打实的戏精啊,要说被马伤着了,大家都长着眼睛,这不小心闪躲间扭到那,到是正好说得过去。
扶起人,月景明装出一副柔弱不堪,六神无主的样子,眼里满满的不知所措啊!
真是有其主,才有其仆,两人那表情拿捏的万分到位,于是,单纯的芽儿立刻心软几分,"你们家在那?让人送你们回去,顺便请个大夫看看。"看衣着,应该家境不错。
"不瞒姑娘,我们是从小镇到浪城来寻访先生的,家有点远,这里人生地不熟,劳请姑娘给找个大夫,哦~银子我们自己出。"说着,就急冲冲的开始在身上摸银子。
原来是这样,书生读书不容易,芽儿一挥手,"小事,本将军两个人带你去寻大夫。"说话这豪爽的,立刻就招来两个小兵。
月景明瞪着双眼,一脸惊讶,大胆打量,小心问着,一脸好奇,"莫非是…振威将军,小生失理了,小生见过将军,不用麻烦将军。"好奇中又带了拘谨,恰当好处。
这城里,都知道芽儿这么个女将军,今日也是,小姐在屋里不出来,她带人正要去城楼看看,没想到路上遇到小意外。
"正是本将军,好了,跟他们去吧。"说完,就翻身上马要走。
"小生谢过将军。"月景明低头,恭送芽儿。
没多会,一个胡同小院里,两个被敲晕的小兵,身上盔甲被拔,只一身里衣被绑在屋里的椅子上,嘴里塞了布条,而主仆两换上了大元兵士的盔甲,互看着休整了一番易容。
皮肤黝黑,嘴唇略感,眼中干涉,典型的小兵模样。
"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啊,这两人没事吧?"小叶子虽然知道,南蜀与大元对立,可是这杀人越货还是不太磊落啊。
"没事,睡上一觉就醒了,咱们快去快回。"这穿别人的衣服,真是难受啊。
"去哪啊?"小叶子现在还迷迷糊糊,摸不着头脑。
"自然是龙潭虎穴。"
醒来依然无法下床,浑身无力的风华,大概也问清楚了情况,知道南宫炔为何会出现,替她治病。
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但也只是瞬间,现在她的心思,还是躲在降龙坡的阵法上,对方发现了,自然不会途径降龙坡,还有城中的谣言,媚儿已经说给她听了。
她也知道,有那人在,大元不会轻而易举入她准备的陷阱,但是由不得他们,他们不踏入,就逼着他们进去。
万毒人为阵眼,和万毒蛊可不一样,人有思维,蛊毒没有,过了今晚,三夜月照,带着怨恨与执念成为万毒人的阵眼,将催发她的怨念,她的恨有多强烈,那被她惦念的人就有多痛苦,那痛苦定会胜她所受的阵法反噬之苦。
阵不破,阵眼不悔,此痛便生生不息。
无需任何媒介,也不用费劲下蛊,只需一个头发,一腔恨意,真是简单。
"阿姐,想什么呢?"萧风赫根本无心战事,眼下,风华这幅样子,让他坐立不安。
风华看着他,真要找他,"阿弟,此时是南蜀反攻大元的好时机,立刻通知万州那边,乘胜追击。"若是阵眼催发,大元那位陛下就生死未卜,擒贼先勤王,只要这位陛出点什么意外,大元必定大乱,那原来那些倒向大元的世家门阀,就会倒戈相向。
"阿姐,不是不让你想这些吗?"他知道,阿姐是要利用降龙坡的阵法,拖住大元的兵马,让兵马南下不易,但是兵马不是可以绕路吗?
"阿弟,没用的,他们绕不过去,那阵法会起码会蔓延几十里,整个狼城周围所有的路线,都会被阵气波及的,只要他们往难动兵,就有去无回。"但凡大阵,阵气都会蔓延,波及四周,她想,起码会有几十里的范围,而南蜀境内离降龙坡有百里之远,定然无恙。
风华想的很好,但是有些事情并不都能如愿的,尤其,一知半解的自以为是,聪明反被聪明害的人很多。
听风华这么说,萧风赫自然心动,但是他更关系的是阿姐的身体,"阿姐,你放心吧,阿弟都听你的,会好生安排,你听阿弟的,别想这些了,等过两日,东西到了,南宫炔就会为你治病。"
"来,把药喝了。"萧风赫端着碗,亲手送到风华嘴边。
风华喝完觉得味道有些怪,甜的有些过了,"这是南宫炔开的药?"是否是怕她苦,所以加了过多的甘草之类的?
"恩,阿姐姐好好休息。"这是血,人血,怕阿姐尝出味道,所以加了很多东西掩盖。
"阿弟,锦该多和将士们商议国事、战事,听闻,你书桌上的公文已经堆积如山了,我这没事,身为君王,不可因为阿姐,耽误大事。"风华也知道,这个弟弟从小对她亲厚,但是也该知道轻重。
萧风赫面色如常,笑着答应,转头出去,面色清冷,眼中郁色甚重,谁在阿姐跟前乱嚼舌根,扰她清净,该死。
乔装城小兵的主仆二人,小心翼翼,从侧门混入兵衙,要说这兵衙的戒备还真是里外三层,还要,他们机智又狡猾。
埋头思考破阵之法的青锦终于走出门来,总算有点眉目了,锦山三位长老终于又聚齐了,无聊的蹲在院子中下棋。
"师叔!"三人放下旗子,乖乖的见礼。
青锦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迈步出了自己的院子,三兄弟扭头,继续下棋,师叔寡言少语,他们早就习惯了。
"阿锦!"可算出屋了,瞧她一片倦意,心中痛惜不已。
跨入房门,"有些眉目,但需入阵,才能确认。"总归,每个阵法都是不一样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太危险!"一旦入阵,就需要破阵才能出来,他不能让她冒险。
"有你相赔。"青锦勾唇一笑,拉着他一起涉险,不知那些老臣可又要如何说她胆大妄为了。
没办法,笑佛以看出,他乃真龙面相,破阵之法,还要借用他的真龙之气。
"奉陪!"秦玥玺会心一笑,能陪着,就是有危险,也有他扛着,况且,他信她。
这人,太没真龙天子的觉悟了,身系万民,却总是喜欢以身犯险,抛开身份,这性子嘛,到是合她胃口。
"何时去?"十日已经过了近三日了。
"明日!所以,城中的事好生交代交代。"破阵时间还真不好说。
秦玥玺知道她所谓的交代,无非是城防部署,"麦城那边消息,风华公主重病,张榜求医,南宫少主揭榜救治。"好像,那风华公主的怪病是那日突发,阿锦干的漂亮。
"哦?"眉尾微扬了一下,眸中一抹笑意一闪而过,重病?那还真是病的不清,至于南宫炔,那么个性子,南蜀必是要出点血。
"城中那些谣言是你散步的?"
"恩,免得坏了阿锦破阵的清净。"秦玥玺撑着头,看着佳人在前,百看不厌,不知渗入乐西的人是否都就位了。
眼中狡光,这斯是在谋划什么?这一趟,可是发现他还有不少家底的,也好,家底厚实些,才能走的稳妥些,什么破她清净,明明是怕伤及无辜,别扭。
"听闻,南蜀王上都有孕了。"秦玥玺朝青锦眨了下眼,一脸兴味。
青锦面色如常,颇为感慨,"你那宫中三位良人,是否该请御医好好看诊看诊?"说完,如无其事起身,"有些乏了。"
出的门外,抬头看看天空,恩,江山需后续有人啊!可是,这人她既认定了,别人就休想染指,孩子?的想想!确实是大事!
秦玥玺拔腿就追上,完了,他这是不是撞在口子上了,回去那什么良人的赶紧处理,"阿锦!走慢些,小心路。"不过,阿锦如此说,是否…
"即便将来你坐拥天下,也无法休想齐人之福。"突然的一个转身,突然的一句话,然后转身继续走,步态悠闲轻缓。
堂堂大元陛下,被愣在当场,许久摸着下巴,心花怒放,都说这善妒的女人不贤惠,可他怎么觉得分外招人稀罕,虽然这事麻烦是麻烦的很,但是总还是又招的。
再说,弄一群燕飞绿瘦的进宫,误了人家青春年华,实在于心不忍对不?有阿锦一人,此生足矣。
回廊木阻柱边站岗的小兵眼神一翻,大元陛下?大元锦王?这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相差甚远,实在是…大开眼界。
整个兵衙的人都知道,陛下今日心情非常好,大家伙摸不着头绪,但是主子心情好,他们也松快啊。
可是入夜之后,兵衙陷入一片混乱。
"红雾,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床上痛苦不已,面色淤青的人,青锦的声音冷如寒冰。
晚膳过后,没过多久,秦月玺突然捂着胸口栽倒在地,大家惊的手忙脚乱,这可是大元的陛下啊,若有差池,就是灭顶大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