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那些人一个劲的在商讨万一四国大乱,怎么个逃法,唉声叹气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
那个说书生又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听闻风国都城内近日来有传闻说海虞国来了使者过来,也不知是真是假。”
“海虞国的人?怎么可能?难不成海虞国的巫女想要嫁给风皇?”
“不会吧,那个巫女不是说迷恋公子的么?”
“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谁晓得里头的缘由,若是海虞国巫女变了心看上风皇也不一定啊。”
众人听闻一致点头称是。
没的一会,说书生说:“前面两件事都是传闻,接下来的一件事绝对是真真切切的,这件事在陈国闹的沸沸扬扬的。”
“啊,你莫不是说的碧月公主吧?”有人惊呼,“这事我也听说了,我一堂弟刚从陈国回来,这一路上查封严的很,只要稍微年轻貌美一点的女子全被人关进去了。”
好事者皆凑过头去,一脸兴奋的催促:“快说快说,什么事?我们这一点消息都没有嘛。”
说书生一脸神秘,压低了声音,对着一众紧张兮兮的人说道:“陈国的碧月公主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在成婚不到三个月内做出行刺夫君之事。”
人群中一阵抽气声。
“她的夫君不是······”
“可不是,所以陈国现在举国上下都是华国的人,可巧的是,陈皇竟这个时候不在宫中。这个碧月公主也是个厉害的主,行刺了槿皇之后,连夜消失,宫中所有的侍卫都出动了愣是没找到个人影。所以华国才一路遣派了人追回了陈国,只是没想到陈国也找不到碧月公主的影子。”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你一眼我一语,大家积极发言,充分发挥市井人群的八卦能力,对碧月公主的各种风月霁事的猜想,紧接着就是到槿皇身上的种种云云,越说到后来越不堪入耳。
洛小蛮一摸口袋把仅剩的一点银子付了饭钱,起身离开了。
左右望了望,没看到君子燕的人,她便一个人走到大街上逛了逛。听了一大堆的八卦现在也没那个心情逛街了。
随意朝两边看了看,大街小巷,琳琅商铺,吆喝声起,心中不由一阵烦躁。
正准备沿着河道走上一走,眼睛突然看见了一家商铺。
她脚步戛然而止。顿了顿,朝那家门口挂着一‘当’字的店家走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笑容满面的从里头出来了。口袋里瞬间变的沉甸甸的,本空虚无比的心一下子被塞的满满的。
她站在柳河街道旁看了看,观赏了一下不算太美的风景,日头快西斜的时候,她便转身回了客栈。
一进客栈之后,感觉气氛有些凝重。一楼的大厅没什人,她刚进门便看到店小二正一路弯腰道歉送走几位客人,估计是被临时赶出去的,那几人脸上都写了大大的不满,嘴里说了几句晦气话。店小二点头哈腰一路笑脸相送。
瞧见洛小蛮进来,店小二的神情极其别扭,笑的比哭还难看,眼神躲闪。
洛小蛮纳闷,还没问什么,店小二已经躲躲闪闪进了后院。
她上了二楼,气氛更为凝重。整个二楼层间站满了君子燕的人,个个神情冷硬,剑拔弩张的模样。
洛小蛮被这阵仗搞的莫名其妙,走了两步,听的她的房间内传出一道做梦都能梦见的声音,她立马警惕了起来,竖了两只耳朵静静凝听。
门口的陆宣和沉冶两人看见她,皆用奇怪而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君子燕似乎和他正在说着什么事,两人声音压的很低,以她的能力基本上听不到任何内容,只是他的声线,他说话的习惯都会习惯性的植入大脑。
她脑子有些空白,想起刚才她还在外头听到他受伤的事情,他却出现在了她面前。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她明明都逃到这里了,一想到他追到这里的原因可能是因为——
一摸口袋,她瞬间脸色苍白。
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跑。陆宣和沉冶吃惊的看着她像是中了邪一样,急冲冲离去。
她觉的自己真是太不明智了,怎么就把那东西当了呢?万一落到别人的手里,尹慕尚不是等于失去了防护墙?她刚才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的?!
脚步生风,洛小蛮紧赶慢赶跑回去,那个当铺竟然关门了?!它竟然关门了?!
“掌柜的,开开门!我有急事!”她一急,猛地去敲门。
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在外头敲了半天,手都麻了,还是没人开门。一个大妈路过,瞧见这丫头坚持不懈疯狂敲门的状态,估摸是怕这么敲下去那扇木门不大牢靠,毕竟是左右邻居,于是上前好心提醒道:“姑娘,杨掌柜的估计去东街女儿家吃晚饭去了。要不,你坐在这等等吧,不过,他可能今晚不会回来也说不定。”
洛小蛮急了:“大娘,你能告诉我地址不?我真的有急事。”
宋大娘瞧这女子的面相和善也没多在意,便把地址告诉了她,看着那姑娘火急火燎的身影,摇头叹气:“真是个急性子的丫头。”
宋大娘走到自家门口将将要推开大门,听的身后一清泠悦耳的声音响起吓的她哆嗦了下身子,捂着胸口回过身,看见是位长相俊秀的公子哥,顿时松了口气,“唉哟,臭小子你可吓死我了,怎的走路都不发出声音的,大晚上的,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面前的人却是谦恭有礼,含蓄笑了笑:“对不住了,是在下唐突了。”
宋大娘瞧他斯文俊秀,眉目染画,一下子顿生好感,“无事无事,大娘岁数大了,有时就会一惊一乍的,倒是把你这位少爷吓着了,还是大娘对不住你呢。”
顿了顿,宋大娘好奇:“这位少爷,你有什么事么?”
那人却是没说话,一双比暗夜星辰还要昏暗的眼眸在她身上转了转,宋大娘顿时感到一股冷意窜上脑门,背脊冷汗涔涔,挎了挎臂弯处的竹篮子,笑问:“这位少爷,可有什么事?大娘我还要进去忙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