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神医那副模样,天天心脏提的高高的,焦急的声音:“老爷爷,我姐姐她到底怎么了?”
姐姐不会有事吧?都怪他,都怪他没用。
“嗯,这个。”神医看了眼床上昏睡中的女人,然后又看向非常着急的天天。想了想,还是想问一下:“她的丈夫呢?”
女人怀孕不容易,如果她的丈夫知道孩子没了,会不会难过呢?
丈夫?见神医老爷爷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加上支支吾吾,天天的心沉到了底部。
姐姐的问题看来大了。
他眼睛冒红,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字卡到喉咙却不知道说什么。
神医沉默了下,转头继续整理着手上的药材,嘴上随意说起:“这个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算是小产吧。”
看来他多准备一点药,等她醒来,估计还得是他来为她调理身子。
天天愣住了,脑海中想着刚刚神医老爷爷说的话。
孩子没有了?姐姐的孩子没有了?姐姐小产了?
姐姐怀孕了?
愣了大概有一分钟,神医安静的没有去打扰那个小孩子,做着自己的事情。一旁小炉子冒出哗哗的响声,他赶忙过去拿着帕子将药罐的盖子打开。
一股更加浓烈的中药味瞬间充满整个屋子里,刺鼻的气味飘入天天的鼻子里,也同时唤醒了天天的思绪。
姐姐的孩子没有了?
天天眼睛通红,非常难受的表情看向不远处忙碌的神医,有些哽咽道:“你说我姐姐的……孩子没有了?她怀孕了?”
明明说好保护她,可因为他,姐姐也是为了救她才跟着跳入瀑布里。那些大浪花打在了姐姐的身上,又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又在水里漂了一夜。
都是他!都是他的错,他太没用了!
自责、难过、愧疚、后悔,一层层复杂的感觉直冲天天的脑海,他的心脏也微微收缩,非常的刺骨疼痛。
脸上的泪水顺着眼角往下落着,他坐在床边小声的抽泣着。
姐姐醒来知道了,该怎么办?她会不会伤心难过的要死?她那么爱裴凌轩,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了,会不会……
会不会想不通!
都是他的错!还有叶家,叶美晴那个女人,等出去后,一定要弄死她!不!一定要叶美晴那个恶毒的女人,生不如死!
天天哽咽地哭着,盯着床上此时昏睡很香的席梦媛,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她醒来,可又不想要她醒来,心里如此矛盾着。
对不起,姐姐!他没用!
看着床上哭泣的老惨的小孩子,神医用手摸了摸鼻子,眼里有些尴尬一闪而过。他原来不知道这个姑娘已经怀孕了,难怪一开始醒来都没有问孩子的事。
不过,万一床上的姑娘醒来,先是知道有了身孕,然后又一阵晴天霹雳,孩子又没有了。那个姑娘不会疯掉吧,毕竟孩子是娘的心头肉,这句话非常准的。
他想了想,也想不出一个什么好法子,既能照顾姑娘的心思,又能将小产的事情告诉她。
想了几秒,神医一股烦躁感冒出,他干嘛操这个心思,又不是她男人。他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弃脑后,又看了眼床上正哭泣的天天。
这孩子倒是个心疼姐姐的好孩子。
想到天天刚刚的问话,神医将声音放柔:“床上的姑娘怀孕了,刚一个月多一点,不过……”
这个姑娘的孩子没了,不仅是因为在水里泡的那么久,还有她的肚子被人踹了一脚。
突然异想天开了一下,神医暗暗想到:难道是丈夫踹的?
“不过什么?”天天抽泣的问。
他的目光牢牢盯着席梦媛的睡颜,她脸色很苍白,让他心疼又难受,就像有人狠狠抓住了心脏一样。
姐姐受了好多苦。
“嗯?她是不是被人踹了一脚在肚子上?”神医问道。
他有些好奇,这两个人是怎么落入水里。
姐姐肚子被人踹了一脚?天天被这句话带走了心思。他仔细想着,前两天在废桥上,因为背对着席梦媛,加上又被蒙面人挡住。他只看到姐姐倒退的身子,原来……原来是被那些可恶又该死的蒙面人踹了一脚!
可恶!等回家之后,一定要让那些蒙面人全部消失。
“对!”天天很沉重的说起:“我们在废桥上面被一群蒙面人围住,姐姐被一波人缠住,应该是那个时候被蒙面人踹了一脚。”
踹了一脚被天天说的非常重,心里想着怎么弄死那些已经半个身子入了土的杀手。
神医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不知名的心思。
原来是杀手找他们麻烦,从废桥上掉入河里,在然后被冲到隐世村啊。原来不是丈夫踹的啊,他默默盯着穿上的姑娘。
“你们不知道这个姑娘怀孕了?”神医问。
天天摇摇头。
如果要是知道,他一定会让家里人排专门的人来保护席梦媛,裴凌轩估计也会找专门的保膘来保护席梦媛。所有人都不知道叶美晴没死,他也是回去调查了后才知道。
因为一次失误,让他终身后悔。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吧。这位姑娘先是被人踹了一脚子在腹部上,又在水里泡了一夜,身子骨承受不住,孩子就这样没了。”神医解释道。
说完,他不再看床上的人,转身继续整理药材。想着调养那个姑娘的活儿,百分之百落到了他的身上。
屋里的人静悄悄的,天天盯着席梦媛发呆,神医在一旁做着事情。村长推门进来,就发现屋里那股浓浓的沉重气息,他皱了皱眉。
难道出什么事情了?还是这个小子又耍脾气了?还是这小子对外来人不客气?
村长进门引起了神医的注意,而天天还是继续发呆愣神中。
见村长那副气鼓鼓的模样瞪着他,神医嘴角抽了抽,他又做什么了?他明明有好好的为这两个外来人,贡献出宝贝的时间为他们治疗,这个老头子又哪根筋不对?
神医想了想:啧,这老头子好像从来就没对劲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