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正在饮酒的十几个土匪被这一声巨响差点儿没吓趴下,随后瞬间就醒悟了过来。敌袭——
土匪的反应都很快,随后锵锵声不绝,各自都把旁边的钢刀拔出,明晃晃的在幽暗的屋中打出几道厉闪。
“谁?”
为首的头目一声大吼就奔房门冲去,心说偷袭我们,真是吃了熊心咽了豹胆。嫌命长是么?
他身后的土匪哗啦一声,尾随而去,并且均把脸膛拧了起来。
就在他们刚要走出屋子的瞬间,只听喀吧一声,临近房门的那扇窗户碎裂成两半,一道黑色的人影闪电般冲了进来。
何方看到这些人群聚到到了房门,他脸色一绷,瞬间瞅准了面前的人就是一记铁拳,这一拳正打在后颈,这土匪闷哼一声就死昏倒。
紧接着,何方左右开弓,拳风呜呜声不绝,拳拳到肉,皆打到了土匪的后颈之上。顿时又四五个土匪软绵绵的倒下。
他并没有下狠手,无疑就是想叫他们晕过去而已。
而其他的土匪这时已经把身体扭了过来,没想到来偷袭的就一个人,但下一眼就看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下了五六个兄弟,并且生死不知。
怎么会这么快?土匪们全都惊骇了,高手!绝对是高手!
一眨眼的功夫,竟让六个三星元者丧失战斗力。难怪敢夜袭狂狼帮的据点儿。
头目惊骇的同时,狰狞一笑,心说我们还有将近十人,你浑身是铁能捻几颗钉?“兄弟们,给我剁了他!”
就在这帮土匪都把身子扭过来后,何方嗖的一声如同狸猫一般又窜出了窗外,来到屋外他施展天冥十八变的前两变,瞬间就来到了房门位置。
他面前的这人正是头目,头目刚转过了身体,就发现那黑影从窗子窜了出去。就要扭身追出去的当口,砰的一声,就感觉后颈一股大力袭来,随后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地。而心里还在念叨一句话:“这人,好快的速度!”
见头目昏倒,何方立马左右开弓连续打晕了几人。这时能站着的还有五个土匪。
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啊,整整十个土匪就倒了下去。这人究竟是谁?怎么如此强悍?
何方心里畅快,打斗中就怕有所顾忌。如果他自己面对这些土匪一点儿都不含糊,但要是带上几个家里的兄弟一起来,肯定不是这个效果。想到这里,何山的影子又浮现心头。
现在何方都要悔死了,当时如果叫他们三个先走,自己一人也足以对付那伙土匪啊。也不至于…
屋中的五个土匪吓的没吐出苦胆,心说这还是人么?就看到他两面,随后一前一后共十个兄弟都倒在了地上。
何方双目散发着幽光,一步步走进了屋中,那五个土匪一步步后退。
直到现在,借着屋中昏暗的烛光,土匪们才发现,这人竟是个清秀的少年。
“是叫我动手,还是你们乖乖投降?”何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了一句。刚才那些攻击根本没用全力,体内的冥气消耗不大。
“前辈高抬贵手,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土匪们均是一副苦瓜脸,哪敢不从。心说怎么招惹了这么个煞神?纷纷把手中的钢刀丢在地面,随后蹲成一片,把头埋进了裤裆!
何方点点头,心说算你识时务。省的我再费手脚。
何方在屋中四周打量了一番,从角落里发现了一大捆麻绳。拿过麻绳就奔着地上蹲着的五个土匪而去。
“别乱动,否则我就杀光你们!”何方说了一句,两脚就把五个土匪踹趴下,随后攥肩头,拢二背,将五个土匪绑成了粽子。他们五个差点儿没哭出来,心说这要闹哪样?
做好这些,何方又将地上躺着的土匪也绑了起来,最后把他们十几个堆到了墙角。
取过一桶凉水,哗的一声就泼了过去。
至此晕倒的没晕倒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等睁开酸麻的眼皮后,看到自己人全被绑的结结实实,而对面站立着一个消瘦的少年。这才知道刚才出手的必定是此人无疑。
头目比较光棍,虽然被绑着,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个二十个不含糊,咧着大嘴喝道:“我们技不如人,今天算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至于其他的事情就别打主意了!“他心里以为,这个少年不定是哪个山头的势力,绑他们肯定是要对狂狼帮不利呢!
其他的土匪也是把脖子一扬,大声说:“给爷爷来个痛快的,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只有那五个投降的家伙没言语,看得出来怕死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
何方冷眼看着他们,随后转身,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一坛子煤油。端着煤油,就来到土匪近前,打开塞子,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他冷笑了一声,随后在众土匪惊骇的目光中将煤油撒在每一个人身上。
只见堆在一起的土匪,现在浑身都是黑褐色的煤油,狼狈的摸样不用多说。
而后,何方找出来一根三米长短,细如小指的棉绳,一头直接就栓到头目的脖子上,一头被何方捋顺后,丢在地上,随后他又把桌子上的油灯拿过来,直接点燃棉绳的一头。
棉绳起火后,燃起了一个火苗,缓慢的向另一头烧去。而另一头自然是拴在头目的脖子上拉。
何方这才说话:“这条棉绳烧到你的脖子上,得用一盏茶的时间。我希望这一盏茶的时间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我感觉你骗了我,那么…你们就等着被烧死吧!”
堆在一起的土匪,均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心说这少年好狠的心,给我们一刀,这不怕。但要是被活活烧死,其中的滋味恐怕太难熬!
随后他们都用一种惊恐的目光看着何方,而那棉绳的小火苗还在风骚的燃着,并且不停的推进。
何方知道土匪都是刀口舔血的主儿,要是把刀架在脖子上,不见得好使,唯有用这么个法子了。
“那你快问啊!”头目脸都绿了,刚才的嚣张劲头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毕竟这棉绳是拴在了自己脖子上。死也得他先死。
何方满意的一笑,随后脸色绷的如同一块钢板问道:“你们山寨有多少人?几个据点儿?另外昨天中午时分是否有行动?比如攻击何家庄!”
头目一听,心说这小子果然是别的山头的人,看来我们狂狼在劫难逃啊!心里如何想,他脸上却不带出来,率先说一句:“我告诉了你,能不能饶我们性命?“说完他就后悔,这不是废话么?人家肯定是想攻打狂狼帮,还能放过自己这些人?
“我听了实话,再告诉你!”何方说着从油灯里 滴出一滴煤油正好落在棉绳的火焰上。呼的一声,这条棉线烧的更快了!
“我说,我说!”
头目浑身颤抖,娓娓道来:“我们狂狼帮共127人,三个据点儿,一个在青松城附近。两个在鹞子山。每个据点儿都有十几个兄弟把守。这三处据点儿互为倚角,可以随时增援山寨总部。”
何方最想听的就是这些。如果这些事儿真是他们干的,现在也打听清楚了内部资料。到时候真要开战就能做到心里有数。毕竟他只是猜测。并没有将狂狼帮摘除出去。
“昨天上午有没有行动!”何方的眉毛都立了起来。
“没有,绝对没有,因为昨天上午,鹞子山的两处据点儿正在互换,我们十几个兄弟在昨天以前根本不在这里的。根本没时间去行动,至于青松城的那处就更不可能了,攻击何家庄他们肯定不会大老远过来。对了,我们根本不可能攻击何家庄啊,寨主下了死命令的!不能与何家庄为难!”头目都快哭了,因为那棉绳具自己的脖子还有不足三尺距离。估摸在说几句话,自己就得被烧起来。
何方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果真如此!!!
“你没有骗我?”
“少侠,前辈,祖宗,你看这火都烧到这儿了,我哪敢骗你?”头目哭得稀里哗啦!
何方脸色阴沉的像被海水浸泡过的石头。一把就将头目脖子上栓的棉绳扯下。随后头也不回的飞奔出去!
头目看棉绳被扯下,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沁透,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就倒在了四周的人群中。其他的土匪也是大呼万幸,没想到这少年真没下杀手啊。
“老大,他究竟闹哪样?听问的问题,好像要攻咱们山寨的样子,但怎么绕过咱们一命?”一个土匪惨兮兮的问道,满脸都是煤油。
头目听到这话,一下从人群坐了起来,张口就骂:“他妈的,我哪知道啊?”刚才他险些没崩溃了。现在得以活命,哪还有工夫想其他的东西。
“奶奶的,绑的真紧啊!”
屋中的土匪不停叫喊,饶是他们都有三星元者的实力,也挣不脱绳索的束缚。因为那是何方绑的。
何方此时已经飞奔出山凹,槽牙咬的咯咯响,心说到底是谁在算计我们何家庄?好高深的计谋。他本想杀了那是几个土匪为何山报仇。但听闻狂狼帮的寨主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自己杀了他十几个手下,就因为对杨小蛮有点儿恩情他就能既往不咎,并且下令叫土匪们不要为难自家庄园。所以何山的事情暂且先放到一边。
既然此事不是狂狼帮做的。那么这些事就能合乎逻辑的串联到一起。
看来,操控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当初想用毒,但没有得逞。接下来就跑去族中杀人,嫁祸狂狼帮。而何山的死,在其中还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真是天意。老天都在帮他们。
何方眼睛中幽光吞吐,指甲嵌进了手心,都感觉不到疼痛。后半夜的风儿有些凉爽,吹在他脑袋上,猛然间就将他的思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既然想叫我们与狂狼帮对上,那幕后黑手肯定是想兵不血刃的结果了我们,既然这样,不如…将计就计!我倒看看究竟是谁在算计我们!”何方从牙缝间迸出了一句话。
说完这句话,他身子一飘,顺山路而下,目标直逼狂狼帮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