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族人各怀着对狂狼帮的愤慨之心,缓缓退去。
而何方,何战楼老哥俩,何江树兄弟俩,一共五人均向堂屋走去。
进了堂屋,五人坐下,虽然现在是半夜时分,但没有一个人有困意!
“江树,你说说心里的想法!”何战楼问了一句。
何江树叹了一口气说:“敌强我弱,不能蛮干!”显然他们已经把狂狼帮列入了必杀之敌的范围。总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家族根本吃不消。必须想一个办法将这个贼窝连根拔起!
何方不由的想起了那个手持皮鞭的土匪姑娘,但何山的音容笑貌不时在脑海浮现。他暗道:我们已经是不共戴天了,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何战楼听完何江树的答复,眉头锁的很紧,他岂会不知现在的局面,但总不能这样被动挨打呀。
“近期没别的事情所有人都不要出庄园了,另外用培元散修炼小伙子的事情不能落下。家里的那袋子黄金别省着了,统统换成培元散,务必在一年之内把族中的小伙子都培养成七星元者以上。二十多个七星元者,加上我,江海,何方三人即使跟狂狼帮硬碰硬都没问题!”何江树一字一顿的说。
何战楼点点头,深深的看了何方一眼,在他去青松城的前夕,族人就知道了何方的实力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虽然没有达到元师境界,但实力却能堪比一二星元师了。这件事算是给这惶恐不安的家族带来了一点信心。只要任其发展下去,十个狂狼帮都不在话下。
可他哪里知道何方的苦衷,如果没有浓郁的冥气,他想百尺竿头再进一步,简直难入登天。
何方这时颓废的站了起来说:“其实在青松城里,还发生了一件事!”
这几人就够烦的了,一听又发生了事情,均浑身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又?”一直没说话的何战强问道。
“你们还记的去刘家庄想抢夺刘蕊的麻景峰吧?就是麻家大少!”
几人点点头,这事没超过十天呢,怎么能忘?
“在城里我们遇上了,大打出手,他的两个兄弟,一个被我打死,一个被,麻景峰失手射死,恐怕也得算到我的头上!”他没有把中年乞丐的事情说出来。
就听见屋中满是倒吸凉气的声音。麻家虽然在青松城算不上顶尖的家族,但也有一定的实力,先是打伤麻景峰,后杀了两个少主。恐怕与麻家又得不死不休了!
一个狂狼帮就够头疼了,没想到又冒出个麻家。
“何方啊,你…”何江海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很多事都有前因后果,都发生在眨眼间。难道何方就应该任人宰杀而不还手么?不用问他也知道青松城那件事是麻景峰一伙人先动的手。那么对与错,基本就分辨不出来了。
“二叔,某一天麻家要是真打过来,我自己一个人顶着就行。不能连累你们,一人做事一人当!”
何江海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何方,微微一笑:“说什么傻话,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是真把你交出去,你认为他们就能善罢甘休?如果真到了那时候,就只能看天意了,唉,就是实力不足啊!”他无奈的叹息一声。
屋中陷入了寂静,随后何方眼睛一亮又说:“爹,二叔,我们购买的牲畜还在路上,趁现在天色已晚将他们牵回来吧!”
“好吧,大哥,咱俩走一趟!”又跟何方说:“这事错不在你,何山的死,别太过内疚。他不会怪你的!”
何方一听,眼圈儿又红了,他本是个心思很重的人,这事恐怕得叫他内疚一辈子的。
“等把何山的丧事办了,就拿着金条去购买培元散,咱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必须把实力提升起来!至于麻家,静观其变,真要有那么一天,就让家里的老弱妇孺跑进后山,咱们几个跟他们拼了。”何江树语气坚定的说着。
何战楼与何战强对视了一眼,摇头苦笑。前段日子在演武场大肆庆祝时,还在憧憬美好的未来,怎么一转眼就要思考这些妻离子散的话题了?虽然对狂狼帮恨之入骨,但现在根本不能硬拼,唯有牙掉了自己吞肚子里。不由都暗叹一声:这都是命啊!
随后何江树两兄弟骑着那两匹马就奔庄园外奔去,其他的人,纷纷回去休息。
而何方却一个人来到存放何山尸体的地方,只见何山的头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素白床单。
何方把床单缓缓落下,就露出了惨白色的脸颊,他的脸上再没有痛苦,只有安详。或许他知道自己已经回家了!
两串泪水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眶,何方拼命的擦干,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对着何山的尸体说:“好多年没流眼泪了,就是你们几个老欺负我的那几年我也没流过,都是大老爷们儿,哭鼻子叫人笑话。咱哥俩这些年总共就没说过几句话,我能记住的无非就是你说我是废物。呵呵,不提了,不提了!”何方擦了一把鼻涕。
“可你怎么说走就走啊?提前也不招呼一声,其实我听怀念那几年的,你们修炼,而我也去锄草。没事你们欺负欺负我,我也能感觉自己是存在的。唉,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骗了大家伙儿,哪有什么天元师收我当徒弟啊。我这一身本事,都是从冥塔身上学会的。冥塔你知道不?他现在就在我脑子里,一直转啊,转啊。呵呵,这个秘密我就告诉你一个人哦,你小子可别给我说出去!”说道这里何方又呜咽了。
“你他娘的睁开眼再跟当年那样鄙视我一下行不?再叫我一声废物。哥啊,我舍不得你!”说完他双手一捂脸压着嗓门儿嚎啕大哭。
最后哭累了,他把那素白床单儿重新又盖在了何山的头上,当盖上床单以后,何方神经质的笑了,紧握着何山冰凉无比的右手,说了最后一句:“哥,我也有心,我也有肝,我…也有感情。你放心,这个仇我定会给你漂漂亮亮的报了。叫那些曾经欺负过咱们的人,通通死无葬身之地!”说完轻手轻脚的将床单儿盖严,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开!
……
……
这一夜注定了是个难眠的夜晚。王家庄的堂屋中也是灯火通明。那个猥琐的身影正在说着什么!
原来自从刘家庄的人中毒未死,他就一直在他们在庄园外监视着。
听他说完后,王硕雕疑惑的点了点头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回去休息!”
猥琐身影二话没说就退了下去!
“看来那几个小子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要不不能造成一死两伤!”王硕鹏搓着下巴上的肥肉说道。显然何家庄门前的事情已经被那猥琐的身影瞧了个一清二楚。
“不错,他们四个头天活蹦乱跳的走的,第二天半夜回来,还有伤亡。你说他们遇到的麻烦会是什么?”王硕雕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旁边的赵雷眉头死死的拧着,为了报复何家庄,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将近二十天了,手下的大头目,那个刀疤脸已经叫他回去主持大局,不然清风寨就得乱了套。他也想回去,但被王硕雕巧言令色的留住,就为了实行那第二手计划。但这时机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一点儿准儿都没有。
“你问谁呢?他们遇到什么麻烦我上哪儿猜去?”赵雷早没有了当时的耐心。他甚至都想直接放弃。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叫王家庄的人看了笑话!
王硕雕看赵雷脸色不悦,赶紧笑意连连说:“赵大哥不必恼怒,我认为咱们施展第二手计划的时机来了?”说到底他还惧怕赵雷的。
王硕鹏,王愤,赵雷,他们三个均是眼睛一亮,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心说这算什么时机?
王硕雕看出三人的疑惑,解释道:“那四个小子走的时候是步行,回来却骑马。我认为他们是去青松城买牲畜去了。那次没毒死何家庄的人,但他们家里的牲畜恐怕是一个没剩。就算他们有解药估计也不会浪费在牲畜的身上!”说道这里他心里暗骂一声,因为到了现在他依旧不知道何家庄为什么会有康蜮尸毒的解药。这么多天了一直就想不通!
听完他说完,王硕鹏眼珠一转问道:“老二,你的意思是,他们去青松城买牲畜,回来的路上遇上了麻烦?”他不由想到,偌大的一个何家庄就算是买牲畜也得是大数目,怎么可能回家后只有两匹马?
“大哥聪明!”王硕雕笑眯眯的赞赏了一句。王硕鹏嘿嘿笑了。
这两兄弟抛砖引玉下,赵雷与王愤也是有点豁然开朗的意思。随后他俩异口同声的说一句:“他们遇到了土匪!”
“赵大哥与爹的脑子也不慢。”王硕雕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说:“一死两伤,除了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土匪恐怕没有别的解释了!”
屋中的四人都不是傻子,在鹞子山境内遇到土匪,那么这伙土匪的出处不难想到。赵雷细细一琢磨随即脱口而出:“土匪是…狂狼帮!”说完眼中放光的看着王硕雕。
“不错!真是天助我也,狂狼帮与何家庄一直秋毫无犯,今天竟然杀了他们家的人,恐怕何家庄的矛头不用咱们去引导也会指向狂狼帮了。那么咱们的第二手计划就能马上开展!”王硕雕眼中怨毒的光芒吞吐而出。
“你的意思是,咱们给他们添一把火,额…不对,是火上浇油!对吧?”王硕鹏兴奋的说。
王硕雕诧异的看了大哥一眼,心说他今天的脑袋瓜子怎么这样好使了?都会说成语了!就是火上浇油,死一个人何家庄或许还有一丝理智不会用鸡蛋碰石头,但要是死一片呢?他们的那丝理智恐怕就会荡然无存吧?到时候他们两家鹬蚌相争,自家与赵雷的清风寨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大哥越来越聪明了!”王硕雕笑眯眯的看着他。后者嘿嘿一笑:“哪里哪里,还不是跟老二你待的时间长了,脑子就灵活了么?”
赵雷知道第二手计划是什么,又听了这哥儿俩的对话,暗中点了点头,知道苦等了大半月后终于要出成果了!
“你说吧,什么时候动手?”赵雷脸色又焕发了荣光。因为报复何家庄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最吸引他的,就是如何能把狂狼帮搞到跨,并且取而代之!
“不用急,快了,快了!”王硕雕神秘的一笑:“赵大哥,你们即刻起,率领你山寨的兄弟藏匿于何家庄附近,见机行事!你懂得!”
赵雷深以为意的点点头,随后大踏步走出堂屋。
待他走后,王硕雕暗自阴沉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