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并无杀气,沐夕颜先尹玄承一步,快步离开了废弃宫殿,朝刚刚那若有若无的声源方向走去……
走了没多会儿,一浑身是血,样貌疯癫的妇人手持利剑,向着四周狂乱的舞着,嘴里时不时的嘟囔着:“血……杀……哈哈哈哈……杀……”沐夕颜仔细的瞧着看似疯癫的夫人,尹玄承紧随沐夕颜也赶到了这里:“她就是韶妃,看样子像是疯了。”眼前的韶妃头饰散乱,衣物上血迹斑斑,眼神恐惧迷离。
“看样子不像是装的,她手上的剑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看样子那几个人的外伤确实系她所为,只是,她为什么会疯了?”
沐夕颜不语,看向韶妃的眼神中全是审度,此时韶妃胡乱舞着利剑,知不知觉间已渐近沐夕颜,好似注意到了沐夕颜二人,韶妃拿着剑就朝沐夕颜劈来,嘴里还胡言乱语:“杀……都杀……”沐夕颜眼神触及剑光,一把夺过韶妃手上的利剑,反手将她擒住:“说,那几个人是你杀的吗?”
韶妃被擒住,双手动产不得,经沐夕颜一问,好像不愿回想什么似的,舞着脑袋,双脚不住的踢打,眼中惊恐更甚:“血……血……”
尹玄承看着惊恐疯癫的韶妃,摇了摇头,单手击中她的后颈,将胡乱挣扎的韶妃击昏在地:“走吧,带回去交给父皇。”
沐夕颜看着昏倒在地的韶妃,语气中带着质疑:“殿下真觉得那几个人是她杀的吗?”观察着她目前的疯癫状态,倒极有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所导致的,我们只忙于追查物证,至于这小半天的时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们确实无从所知。
找到了韶妃,尹玄承的面色略有改善,扫了一眼韶妃看向满脸认真的沐夕颜:“就算那几个人不是她杀的,以她这种状态,你觉得能问出来什么吗?若是先医治她,怕是父皇给的时间都不允许,况且目前的所有证据,全是指向她的,不管是黑衣人的身份还是她手上的凶器。”尹玄承顿了顿,继续道:“这两天麻烦你了,随本殿将她交给父皇,随后本殿与你一起去二哥那。”
尹玄承看着面前细致谨慎,手法利落的沐夕颜,心中有了主意,微风吹起,身上的银色锦服随风翻飞,残阳的余晖投在他俊美的脸上,煞是温和淡雅,他嘴角轻轻扬起,看着沐夕颜淡淡的说了一句:“也许在你冒充本殿朋友的那一刻,一切就注定了。”
“恩?”沐夕颜低着头正托起昏迷的韶妃,没太注意他说什么。
尹玄承笑容更甚:“没什么,走吧!”
“儿臣参见父皇。”尹玄承朝着大殿之上帝王之气凛然的陌漓圣帝行礼。
“嗯,平身,查的怎么样了?朕给你的期限可是快到了。”陌漓圣皇端坐于龙椅之上,浅斟淡茶,言语中威严自成。
“回父皇,母妃是被人冤枉的,儿臣查到真正的凶手了。”尹玄承跪地未起身,抬起头看向陌漓圣皇。
“喔?”陌漓圣皇身体微前倾,一旁的太监见势接过半空的茶杯。
“带她进来。”尹玄承站起身,沐夕颜听到他的声音,拖着韶妃进了大殿。
韶妃还是昏迷状态,沐夕颜依旧擒住她的手,不着痕迹的点了一下她身上的一处穴位,韶妃眼眶微动,随即睁开了双眼。
“父皇,她才是行刺父皇的真正凶手!”
陌漓圣皇略见浑浊的严重,精光流转,扫了一眼跪地的韶妃看向尹玄承:“你是说她派人行刺朕,然后嫁祸给你母妃。”
“正是,儿臣的奴才们认得,那晚行凶的刺客曾是韶妃的手下,儿臣为进一步查明真相,秘密前往她的冷宫,熟料她竟指使幽离邪教的余孽,将儿臣困于房内,并于四周点燃烈火,欲将儿臣活活闷死与房内。”尹玄承说着看向沐夕颜:“若不是他,怕是不止母妃被陷害,连儿臣都要命归黄泉了,而幽离邪教余孽的尸首,儿臣也带来了……”
尹玄承说着,太监又将那几具尸首抬过来,掀开了衣物,露出了腰际独有的骷髅符号:“父皇,看。”尹玄承说着指向几人的腰际。
“嗯,确实是幽离教的教符,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幽离邪教竟然还有余孽。”
“儿臣本欲问她些具体事情,熟料她将那几人灭口后自己也受刺激疯了。”
陌漓圣皇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目光如潭水般深不可测的看着殿下的一切,不消片刻便起了怒意,看向疯癫的韶妃冷哼一声:“有其父必有其女,打入冷宫竟然还不思悔改,来人呐,将这罪妇打入天牢,待其神智清醒,再严加审讯,务必查清幽离教余孽的具体情况。”随后看向尹玄承:“宜妃遭歹人诬陷,现无罪释放……”
听闻母妃无罪释放,尹玄承眼中漾出了笑意,忙跪地谢恩:“父皇圣明,谢父皇恩典。”
“起身,这几天你母妃在天牢受罪了,去御药房领点补品,为你母妃补一补,她身子本来就不好,快去吧……”殿上的陌漓圣皇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慈父般的温意。
“是……儿臣告退。”尹玄承说着带沐夕颜一同退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