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那些店员依旧一脸的欢喜,夹道欢迎他们的到来。
“欢迎夏总裁和夫人!”
店员们一脸的欢喜,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似乎要结婚的不是她,而是他们。
“你早有预谋吧!”冬玲珑回头看向一脸笑意荏苒的男子。
夏无垠关了车门,走到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走吧,老婆,今晚我们就把婚纱定下来!”
说着他便拉着冬玲珑走了进去,那些神马经理,店长,女店员立刻簇拥着也进了店里。
冬玲珑很快就被一群女店员拉进了更衣室内,环形的拉帘被拉上,冬玲珑抬手,脸上扯出一抹尴尬的笑,看着一直环绕着自己的女店员,“那个,我可以自己换,你们先出去吧!”
天啊,她没有luo=lu癖!
“可——”几个店员相互为难地看了一眼,“慕夫人,这件婚纱,您一个人穿,有点困难——”
“有什么困难——”
当冬玲珑看到那一套奢华的程度堪比皇家时,她的嘴巴长的老大,她一个人还真的穿不来。
先别说那一排纽扣上那繁复而精美的图案,光是纽扣那数量就够让人咋舌的,天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出这么复杂的衣服。
婚纱分为里外两层,里层是精美柔软质地的柔绵贴身挺身束腰的内衣,光那一层的内衣的背后便有数十个纽扣,不过效果倒是挺好,的确起到了挺胸束腰,却又没有任何的紧绷感,外层是质地上乘,镂花的白色婚纱,那逶迤的裙摆被设计成了一朵盛开的花形,在腰间绵延开。
远远地看去,仿若踏入了世间的仙子,一尘不染,高雅圣洁。
夏无垠刚好换了一身银色的新服,从更衣间出来的那一刻,他看直了眼,当她笑着朝自己走来时,他的眼前又拂过了五百前的那一幕,她从花中而来,一路笑声如铃,从远处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一直觉得她有什么特殊的魔法,才令自己这般的着迷他,可是经历了五百年,他才明白,那不是魔法,而是一个字,那个字就叫——爱。
爱,没有理由,没有道理,仅仅是爱了,爱她这个人,爱她的一切,包容她的所有。
这就是爱!
冬玲珑抬头,正迎上了他的目光,清湛明亮,璀璨如星,那一抹高挑的眉尾,一如既往,透出极致的魅力。
她手捧着花,一步一步坚定地朝他走去。
“玲珑——”他伸出手,亦是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眼里露出一种欣慰。
也许是今晚的灯火太明亮,太刺眼,她竟然觉得眼眶微微泛酸。
“傻丫头,你哭什么?”他伸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那略带粗糙的指腹抚摸过她的眼角,为她拭去心酸,“我们要结婚了不是么?”
“恩——”她点头,将身子偎依进他的怀里,第一次,安静地聆听他的心跳声——心跳声!?
她一惊,他的心跳,没有声——
他竟然没有了心跳声!
冬玲珑愕然抬头,张大双眼看着他,眼神带了一丝的震愕还有一丝的心疼,她伸手,抚上他削尖且略带冰凉的脸,“无垠……”
“恩?”他低头伸手轻掠过她的脸颊,眼里露出溺爱。
她皱起了眉头,心泛酸,漫延过心头,压得她沉甸甸的,嘴张了又张,最后却抿成了一条线,“没事,我们不是还要拍照么,赶紧吧,一会儿我回去给你弄好吃的!”
夏无垠一怔,随即笑开,“怎么如今看来,你比我还着急!”
冬玲珑拉着他的手,走到镜头前,笑着说,“因为我饿了——”
两人在镜头前摆出了各种亲密的姿势,这一次,冬玲珑显得热情而主动,这让夏无垠既激动又兴奋。
照片很快就拍好了,夏无垠觉得都是夜景不够浪漫,相约摄影师后天去拍日光的外景。
当他协商好一切后,转身却发现冬玲珑正靠在窗前,望向窗外,目光忧郁。
“你怎么了?”夏无垠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抱紧,“不开心?”
“看那片灯火阑珊时,我就感觉现在的幸福会不会像那些灯火一样,到了天明就消失无踪——”她抬头看向他,抬手覆上他的心口,眼里流转起泪光,“会吗?”
夏无垠睇看着她,嘴角抿紧,却是一笑,“傻瓜,你担心的东西都是多余的,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都在,不会离开,我们都等了也坚持了五百年了,不是么!”
“恩!”冬玲珑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身上那温柔而真实的体温,紧紧地抱住他,“恩,剩下的路,我们一起走下去!”
无论能走多远,无论还剩多少时间,她都会坚定地和他一起走下去。
回到家里,夏无垠被冬玲珑催促着上楼去看了下孩子们,而她自己则去厨房为他做晚餐,夏无垠上了二楼打开孩子们卧室的门,见他们都安睡着,他才去洗了个澡,下楼后径直朝厨房走去。
见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他双手环胸,靠在门边,目光柔和深邃,看着她那认真而忙碌的样子,他的嘴角缓缓地勾起,如果,可以再多一点时间,如果可以多一次机会,他宁可再花上一次的五百年来陪她,可是——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那里已然有了一颗黑色的痣,如同钉子,深深地陷入了掌心,通过血脉,直达心脏。
咚咚咚的三声强烈的心跳,却是不祥之兆,他忙捂住那瞬间迸发出的心跳声,深吸一口,运气将那一阵的骚动强压下去。只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他的额头便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糟糕——
他暗自大呼不妙,原本为了压制邪灵的邪性,他强行用法术将心跳减缓到极低,以冰冻术来冰封邪灵,但邪灵的适应力和反抗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愈发的强大,再这样下去,他恐怕难以压制邪灵。
到时候——他还有多少时间能陪着他们母子!
不!
他不甘愿,好不容易的来的机会,好不容易才能与他们母子相见,他不可以放弃,若不是女巫的愿望只能许一次,他宁可再赔上一次的五百年也要守住这次难得的团聚。
“喂,怎么还傻站在那里,过来吃饭了!”
冬玲珑端着饭菜,刚转身便看到夏无垠站在那里,目光幽幽中带了一丝的郁愁。
“累了吗?”
她放下碗筷,走到他跟前,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夏无垠却笑着将她的手握住,“我没事,走吧,老婆,我饿了——”
吃过晚饭,夏无垠往后靠去,双手撑开搭在椅背上,一手摸着鼓起的肚子,“哇,吃的好饱哦!”
“老婆,你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冬玲珑起身收拾碗筷,身后却多了一道人影。
夏无垠伸手将她抱住,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老婆,我们上楼去吧——”
他的热气从耳根直吹到颈窝里,她的身子瞬间一颤,耳根一阵的火热,还未及回答,他便一把抱起自己,朝二楼迅速走去。
“哎——碗筷还没收拾呢——”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随之传来他那蛊惑的声音。
“没事,有管家呢——”
“可是,可——”
那声音越来越远,几不可闻。
管家站在厨房门口,看向二楼那消失在拐角处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先生终于得偿所愿了——可当他转身看向厨房里时,脸色却是一沉。
二楼的主卧室传来了一阵的低沉的喘-息声,那充满暧昧的婉转的低吟声,充斥了整个房间,犹如一曲低吟婉转的小夜曲,吹响了夜的美妙。
一场huan-爱过后,冬玲珑沉沉地在他的臂弯里睡去,夏无垠侧过脸,伸手轻轻拨弄去她鬓边的那微微湿润的发丝,眼里映了月色的皎洁,泛起悠悠的光芒。
玲珑——
他在心里默默地呐喊了无数遍她的名字,他怕,第一次他感到了害怕,怕能这般亲昵地唤她的日子不多了。
忽然,一阵剧烈的心跳声起,他脸色瞬间惨白,脸色异常的难看,他忙小心地将她放下,咬牙稳住呼吸,起身朝浴室走去,他反手将浴室的门锁上。
冲到了浴缸旁,止不住地呕吐起来,喷的一口便是血,浑身因那突如其来的剧烈的心跳声,而不著地颤抖。
“呕——”夏无垠感觉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胃里一阵的天翻地覆,他趴在浴缸旁,又是猛地吐了几口。
最后他脸色惨白地靠着浴缸,滑落在地,整个人顿时如同堕落到了冰天雪地间,浑身的一阵寒气袭人。
冬玲珑辗转间醒来,却发现夏无垠不见了,她忙起身,走到浴室旁,发现门被反锁住,她忙取来偷偷藏起来的钥匙,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她躲在帐帘后,看到了这一幕,整个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攥在了手中一般,眼泪悄然滑落脸颊,十指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却依旧不能分散一分半点的心痛。
尖锐的疼痛却抵不过那瞬间蔓延开的闷钝的痛,那种悄无声息的痛,却能刻骨铭心。
“无垠——”她再也忍不住,跑了出去,将他抱在怀里。
夏无垠早已陷入了昏迷,身体一度的冰冷,她紧紧地抱住,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眼神却异常的明亮坚定,“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夏无垠醒来的时候,冬玲珑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他一个激灵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全luo,正为圈在一个温暖的被窝里,再抬头,却看到秋千叶正站在窗口笑着看向自己。
“你醒了!”
见夏无垠一脸的郁卒与阴郁,他倒是觉得心情大好,走到夏无垠的跟前,递上一根雪茄,“来一根!”
夏无垠接过雪茄,看向四周,“这是那里!”
他不在自己的家里。“玲珑呢?”
秋千叶帮他点燃了雪茄,也为自己点了一根,“她去办事了,怕你回会再次昏迷过去,所以让我在这里照顾你。”
“办事?”夏无垠皱眉,“办什么事?”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夏无垠皱了下眉头,他起身取过袍子裹住下身,“冬凌和冬雪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