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曼迪将写好的信放在客厅茶几上,她又上到楼顶看了一眼那些花花草草,它们在秋的微风中失去了盎然,仿佛带着一丝的哀怨。
肖曼迪来到她睡过三夜的卧室,她将头埋在昨晚和刘先生共枕过的枕头上,那爱的气息仿佛还在眼前弥漫。
她将她穿过的丝质睡衣叠得平平整整端放在叠成四方块的被褥上,用手扶了扶平。
然后,拖着那粉色的行李箱,走到卧室门口,她回头望向那张双人床,此时,她已经满脸泪水,她默默地在心里说:“刘铁,亲爱的,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她突然放开箱子,返回去,趴在床上,失声痛哭。
哭过,她站起身,走到盥洗室,对着镜子,将泪痕抹擦干净,然后掏出随身的气垫粉扑,在眼睛四周按了按,并确认已经看不出流泪的痕迹。
肖曼迪这才一步三回头第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她两眼平视前方,极力不让自己的眼光去触碰任何一件物品,她害怕自己禁不住再次流泪。
来到门口,她换上鞋,毫不迟疑地拉开大门,快速走了出来,完全没有回头看一眼,就关上了大门,将她不舍的一切,连同那刚刚萌芽的幸福爱恋,那个她想要依恋的男人,统统都关在了那扇铁门里。
下楼来,便匆忙钻进文凯的车里。
文凯问道:“去哪里?回学校吗?”
“不回。去新房里。”肖曼迪答道。
新房是她和林为方离婚后购置的,装修完工不久。
文凯担忧地问:“新装修的,甲醛重,你还怀着孕呢,会不会空气不好?”
肖曼迪:“不会,有检测过,甲醛含量安全达标,而且安装了空气净化器,比室外空气好得多。”
文凯不再多问,全神贯注开车。却又禁不住问道:“肖姐,你就这样走了,那刘先生回来得多难过?”
肖曼迪不回话,眼里却闪动着泪花。
文凯不再出声。
车到小区楼下,肖曼迪没让文凯送上楼,自己拖着那粉色的行李箱,独自上了电梯。
肖曼迪叮嘱文凯:“最近,我不会去公司,万一刘先生找过去,你不要告诉他我的踪迹。”
文凯答应着,又说道:“我去超市给你采购一些食物回来。”
肖曼迪:“顺便给我买一张电话卡。”
文凯问:“你真的不打算再理他了?”
肖曼迪不答,文凯便识趣地离开。
肖曼迪独自回了新家,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家。
下午四点,非洲项目问题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刘先生便开心地往家赶。他思嘱,此刻的肖曼迪需要他更多的关爱。
走近家门,拉开门的瞬间,寂静到可怕的空气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他来不及换鞋,便走进客厅,喊着:“曼迪,曼迪,我回来了。”
无人应答。
他急忙跑进卧室,不见人影。
收叠整齐的床褥、一丝不苟,墙角的粉色箱子不见了。
他急忙拉开衣柜……
他疯一样地返回客厅,他看见了放在茶几上的信。
读完信,他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他拿出手机拨打肖曼迪的电话,关机。
他微信语音给她:“曼迪,回来吧,我们一起面对。”声音沙哑。
却始终石沉大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