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诚茗却是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哼哼道,“我就不相信整个X港,还有在风水上比得过庞大师的人,他可是鬼门的门主啊!”
“所以啊,我今天邀请了庞大师他们过来,表面上是为了给老爷子祝寿,其实嘛,也让他们掌掌眼,看看爷爷身边的高人,到底是谁!”郑锦鸿冷笑道。
郑诚茗闻言,倒是有点顾忌,“不过,老爷子跟庞大师一向不太对付,这恐怕……”
见郑诚茗对郑老爷子仍旧如此忌惮,郑锦鸿不由得沉了面孔,“二弟,事到如今,我以为你早就明白咱们的处境了!”
眼见郑锦鸿那双宛如毒蛇一般的眸子瞪着自己,郑诚茗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当下狗腿了笑了笑,“明白,明白。”
“对了,我听说美诗出事了,怎么样了?”郑锦鸿眼见郑诚茗对自己俯首帖耳,似乎十分满意,不由得问起了郑美诗的情况。
“哼,还能怎么样,都怪咱们那个好侄女,带了一帮不三不四的同学回来,这笔账,我早晚要跟她算!”
郑诚茗本来满脸怨愤,不过转眼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幸灾乐祸的笑道,“不对,说不定啊,他们已经来不了了,要是这样的话,这个做伯父的,就原谅她一次了!”
眼见郑诚茗如此口出妄言,郑锦鸿刚想训斥两句,就听到众人热情的问候声浩浩荡荡从里面传出。
他们两人循声望去,就见郑伯川已然是在坚叔的搀扶和保镖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郑锦鸿和郑诚茗对视一眼,赶忙收敛了神情,恭敬的迎了上去。
“爸,你出来了,身体怎么样?寿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不得不说,论起虚伪作假的功夫,郑锦鸿比之郑启濠和郑启泽都要更胜一筹,说出来的话,听上去真心实意的紧。
郑伯川闻言,面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我精神很好,家祺呢,来了没有?”
“还没有,年轻人嘛,打理这么大的家业,难免分身乏术,来晚了也可以体谅。”
郑锦鸿对于郑伯川一上来就询问郑家祺,自然是十分不满,不过,面上分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字里行间,都在暗指自己这个侄子不敬老,端架子,顺便推销了一下自己的两个儿子。
“对了,爸,启濠和启泽早就来了,尤其是启泽那孩子,因为上次的事,不但卸任了职务,也反省了将近一个星期,算是得到教训了,您老人家就原谅他吧!”
郑诚茗也帮腔道,“对啊,对啊,启濠启泽,你们还不过来给爷爷拜寿!”
郑启濠作为老大,当先恭敬的笑道,“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知道您喜欢山水古画,所以特地找了这幅王希孟的《月夜恒山图》送给爷爷,希望您老人家喜欢。”
本来呢,郑伯川因为郑锦鸿话里有话,心里不舒服,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孙,眼见郑启濠送上寿礼,郑老爷子还是给与了肯定。
“嗯,不错。”
这时,郑启泽也不甘落后道,“爷爷,我知道前些日子是我不对,我已经反省过了,今天是您的寿宴,我特地效法古人抄了一卷祈福经书,送给爷爷,希望爷爷能够长命百岁,多福多寿。”
不管真心假意,这份心思,还是极好的,郑伯川的脸色登时又缓和了几分,“希望以后你的行动,能和你这份心思一样,别让我失望。”
郑启泽心头一凛,当下垂首道,“是,我一定不会让爷爷失望的。”
郑伯川当下吩咐坚叔将郑启濠和郑启泽的寿礼收了起来,分别给了二人一个红包。
眼见郑启濠和郑启泽两人率先得了好彩头,郑诚茗这个推波助澜的人,反而不甘心起来,当下唉声叹气道,“爸,其实吧,美诗也想来的,不过,爸你也知道,她伤成那个样子,自然是没脸过来了,唉,要怪就怪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连个交代都不能给她!”
不得不说,在说话处事上,郑诚茗浮躁冲动,远远比不上郑锦鸿会做戏,他这话摆明了就是在说郑伯川没有给郑美诗做主,让他闺女受委屈了。
郑锦鸿闻言,赶忙呵斥道,“好好的,你说这些干什么!”
郑伯川唇角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对这个二儿子实在是失望透顶。
就在这时,三层大厅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怎么回事?”郑伯川问道。
郑锦鸿朝远处看了看,随即笑道,“应该是庞家的人到了。”
庞家的人!
郑伯川心头一寒,面上淡淡的笑道,“我将宴请宾客的事情交给老大你负责,你处理的倒是挺周到的,连庞家的人也请来了。”
“庞家身为X港数一数二的风水世家,地位根深蒂固,父亲的寿宴,我怎么能不请他们过来呢!”郑锦鸿状似恭敬道。
这话却让郑伯川越发心寒。
X港人一向对风水术数深信不疑,想当初,他也想过跟庞家打好关系,好让郑家运势昌隆,蒸蒸日上,庞家也的确给他指点了几次迷津,可每一次,都会出现这样和那样的问题。
好在有坚叔这个深藏不露的人在他身边,才及时的指出,庞家根本就是包藏祸心,要是他顺着庞家指出的路子走下去,说不定郑家的财势早就转手他人了。
这件事他也曾提醒过郑锦鸿和郑诚茗二人,谁知他们还是跟庞家走到了一起,现在还引狼入室,这让他如何不心寒,如何不心痛呢!
尽管心中惊怒,郑伯川仍旧是不露分毫,沉稳的笑道,“那就跟我一道去迎接贵宾吧。”
“是,爸。”郑锦鸿垂首,掩下眼底的得逞。
此刻,出现在大厅入口处的共有五人,三男两女。
为首的是一名白发长者,看上去虽是古稀之年,面庞却如同壮年,双眼幽深有力,穿着一身白色的银纹唐装,柱着一根雕刻着玄龟纹的紫檀拐杖,整个人看上去仙风道骨,气度深沉。
紧跟在他身边的是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男子,相貌英俊,目光高傲,穿着一身藏青色唐装,可惜,因为气度不够,略微有些压不住那种深沉的颜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