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手去撕扯她的衬衣,已有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电梯就要停下,江南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怕起来。抓住他的手,泪眼婆娑:"纪梦溪,住手。"
纪梦溪停下来,拉上她的领口,电梯门"咚"一声打开。门口有人已经等着上来,他们一前一后默然走出。
江南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一直穿过酒店大厅,外面的空气吹进来,江南的头脑一寸寸清析。知道有些东西变了样,连基本的貌合神离都没有了,她必须要说出来。
抬头唤他:"纪梦溪,我有话跟你说。"
纪梦溪身材高大,听到她的声音微不可寻颤了下。没回头,连情绪也看不清。
"改天再说吧,你自己回去吧,我喝了酒不宜开车。"
江南伸手去拉他,想让他停留片刻。
而纪梦溪却像是怕极,只怕步子再小一点,江南想说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他的步子大到江南跟不上,走出老远才回头,微微一笑,告诉她:"慢点儿开车,到家了给我打通电话。我去醒醒酒。"
不等江南再说其他,转身走掉了。
一路上江南将车子开得很慢,如今的残破局面都是她一手造成的,还有什么脸伤春悲秋,蹉跎感叹。好好的一个花好月圆被她变成了镜花水月,五年后纪梦溪出现了,出现得恰到好处,又像是迟了。江南现在似渐渐明白,为什么滚滚红尘,男欢女爱这样简单的事却百转千回,有那么多的不得善终。
这回怕自己忘记了,车子开到楼下就给纪梦溪打电话。
"我到家了,你放心吧。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家。"纪梦溪没说他怎么回去的,声音哑了下:"江南,我爱你。"
再没说其他,那端按断了,江南收起电话上楼。
感应灯光一层层的亮上去,江南走到楼梯转角处,抬头吓了一跳。
四处一片安静,对面的门上却树着一个人。此刻灯光亮起,也正偏首看过来。今晚见到的时候就穿黑色西装,这会儿外套脱掉了就扔在脚边的地上,黑色衬衣挽到胳膊肘儿处,抬手吸烟,只有寒光一乍的腕表显得特别明亮。
江南松口气,踌躇着上楼。看到他脚边一地的烟头,就猜想他从一回来就站在这里了,连衣服都没有换下。
江南看了一眼没说话,有什么好说的呢,之前在凤冠撞见的时候他那么拉她,她都沉没寡言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掏出钥匙去开门,被他那么狠狠的盯着,手掌都在打颤,试了几次打不开,"哗啦"一声,连钥匙都掉在了地上。江南很想转身怒瞪他:"你不进屋,看什么看?"
没等回头,他已经走了上来。弯腰去捡她的钥匙,江南转身,伸手去接:"谢谢。"
薄南风没松手,钥匙环就挂在他修长的食指上。而他眸光如闪,又深邃凛冽。江南害怕这样的薄南风,便自己伸手去拿。不想手臂才一抬起,他将钥匙收入掌心,另一只手扯上她的,轻轻一个旋转已经将她压到自家的门板上。
江南心脏跳停,惊呼一嗓:"啊。"楼道里落针可闻,下意识不敢太大声,又尽是急迫:"你要干什么?"
薄南风一晚上心里都窝着火,此刻冷峻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听到她这样问,邪肆的动了动嘴型,冷笑:"办你!"
江南瞠目结舌。
"你疯了?"江南慌了神:"薄南风..."
薄南风默然不语,看了她一眼。
薄南风拥着她靠到门板上。伏到她的脖颈上喘气,嗓音轻微,却又沉又哑:"江南,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江南咬了咬下唇,没回答,压低声音嚷嚷:"薄南风。"
这里是楼道,楼门传出敞开的声音,接着就有脚步声越走越近。
江南急得哭起来,薄南风喘息浓重。咬她的耳廓:"江南,我们这样算什么?玩玩么?"
江南已经不能用理智思考,听脚步声人已上到二楼,再稍稍走上几个台阶,这一幕就得被人撞个正着。巴巴的盯着他:"南风...南风,求你..."
薄南风低头吻她,"喀嚓"一声,简直千钧一发,来人才走上二楼转角,估计也看到一个影阔,薄南风已经转动门把手拥着她进去。
江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不等反应被他重新撞到门板上。
进了门更加肆无忌惮...江南微微的颤,无可奈何的哭起来。
想反抗,却无能为力。
从客厅一直到卧室...他想得到的答案总有办法得到,江南意乱情迷,想什么说什么根本不由已。他贴着她说没脸没皮的情话,江南死去活来,像只能依靠着他活,便什么都肯说。薄南风年轻,力体好,又是刻意折磨,江南缩成一团,哭着求饶,他骗完甜言蜜语出尔反尔,不仅不松开,反倒缠着她整整一夜。
江南最后一次晕睡过去,已有黎明的曙光照进眼眶,眼皮越来越沉,而他仍旧不依不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