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以前不同了,江南心里想着,嘴上叨念出声:"你怎么变得那么瘦了。"
秦秋彦抚在她身上的手蓦然一震,将车打到路边停下,低下头亲吻她。
即便是喝多了,却知道他是薄南风,不是秦秋彦。
捧着她的脸颊一寸寸加深这个吻,江南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头脑也跟着一阵阵昏眩。却十分享受,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欢愉,舒展开...
吻了很长时间,江南全身软绵绵的瘫下来,却猛然将人推开。转身就要下车,醉得坐不稳,脑门撞到车门上。
抱着呼疼。
秦秋彦伸手去捞她:"我看看,撞到哪儿了..."
才一拖进怀里,一阵浓重的酒气翻涌。
江南哇哇一阵呕吐,将污渍一股脑吐到了秦秋彦的衬衣上,连带自己一身,同样没能幸免。
秦秋彦静静的抿紧唇,看了她两眼,侧首哭笑不得。
把人放回到副驾驶上,骂她:"小混蛋。"
扯出纸巾擦拭,酒水混合物,如何也擦不干净。秦秋彦索性拉开窗子,将纸巾扔出去,开车回酒店。
先给江南脱掉衣服,拉到浴室中冲水。江南困劲上来了,眼皮都睁不开。温水一打到身上,睁开眼,在他身上胡乱抓了两个。
呜呜咽咽:"薄南风,你别闹了..."
秦秋彦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嘴角邪魅的钩着,桃花眸子微微弯起,她越是挣扎,越往怀里按,往她身上扑清水,眼睁睁的看江南耍别扭,浴室中嘻笑成一团。
江南怕痒,秦秋彦比谁都知道,手按在哪里最敏感,早撑握得一清二楚。帮她洗澡的时候,动了坏心思总是若有似无碰到,江南那点儿痒痒肉都被他捏在手掌里,笑得很大声,不断往他的怀里躲。
水汽一点点氤氲弥漫,温度不断升高。本来就喝了酒,江南的脸颊更红了,像是两朵嫣红的桃花,惊滟地绽开在眼前,动人心魄的桃花蓁蓁。
秦秋彦敛起笑,灼灼的盯紧她。
江南站立不稳,两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大大的眼睛眯起来,正扬首看着他。
表情一派天真,纯净得只怕就要滴出水来。
秦秋彦喉结动了动,嗓音沙哑,俯身含住她的嘴角,声音里浓浓的魅惑:"乖,叫我老公。"
江南声音软软的:"老公..."
尾音破碎,被秦秋彦吞进肺腑中,紧紧的捧起她的脸,用力亲吻她。
江南气息越来越喘,越来越重,紧紧的依附他不得生还。脑子一片混沌,只身体越发的灼热不已,贴紧他,仿佛就是最佳的解热法子。
江南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夜色微暗,已经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窗帘拉紧,还是有微弱的光渗进来。
头顶上的电话一直响,是江南的手机铃声,摸索着去接听,碰到另一个人的手。蓦然一怔,睁大眼睛看过来,秦秋彦一张睡颜很安静,鼻翼落下一层浅薄的影。太空被只盖到腰际,露出精瘦又肌理分明的胸膛腰身。
江南几乎不敢动一动,被子下面一双腿交缠在一起,像是藤蔓那样紧紧的纠结着。
顾不得电话,总算响了几声便不再响,没有将秦秋彦惊醒。而她的脑子却猛然被什么击中,狠狠的一下,又准又稳。
瞳孔不可思议睁大之后,慢慢暗淡下去,茫然得只剩一点儿轮廓,又仿佛惊心动魄。持久不下的盯着秦秋彦那张脸,熟悉又陌生...表情的变化跟见到鬼一般。
等秦秋彦醒来的时候,床侧空空,穿上睡袍里里外外的看过,江南已经离开了。倒像是他做的一个梦,醒来之后一场空,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江南赤着脚来,就像画下走下的女子,春宵一度,接着便不见了。
给江南打电话,一直关机。
又给秦凉打过去,问他:"江南回家了吗?"
秦凉叫了声"爸爸"才说:"没有,她今天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奶奶说她可能是跟朋友玩疯了,电话也不接,早回来不了。"
秦秋彦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说:"好,我知道了,你在奶奶家听话啊。爸爸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
没再多说下去,出了房门。心里莫名慌张,想起江南在极致来临,晕睡前的那一刻,盯紧他,眼睛那么明星,宛如天上的星子。先是喊了他的名字秦秋彦,手掌抚上来,轻蹭他的脸颊,又唤他老公,那个样子,分明像是想起了什么。即便她自己意识不清,心底里却是通明的。
秦秋彦怕起来,如果说江南对秦秋彦是微微心动的,对薄南风却只有恨。他知道,她恨着他,无时无刻。
在S城没有什么人可以联系,只有离正扬。有些场合他不适合出入,只得打给离正扬,告诉他江南不见了,并且说:"她估计是认出我是谁了..."
离正扬也跟着紧张起来,如果有一个人告诉她,秦秋彦就是薄南风,小心意意的灌输,或许没有什么。但是若她自己发现,只怕会惊到她。
想当时,自己知道薄南风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以'秦秋彦';的身份存在时,都实实在在的惊了下,不可思议,大脑空白了很久,才接受这个匪夷所思的现实。
而他的感受自然是和江南没法比的。
本来几个豪门子弟聚到一起,重新来上一轮。回包间拿上外套,只说:"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喝。"
这种场合天大的理由中途退场,也有当逃兵的嫌疑,怎么允。
几个人上来拉住他:"离少,喝几杯就走像什么话。"
"是啊,你不地道啊,这才开始,离不醉不归还早着呢。"
大家三言两语,离正扬真是没了交际应酬的心情。知道不豪爽一次,脱不了身。急着赶时间,二话不说,端起桌上的酒杯,连饮三杯。表情庄重的不像是在开玩笑:"这一次算我欠着大家伙的,真有事,下一次我做东,把欠下的全补回来。"
看来是真的有要事在身,也不是些不长眼识的人,放他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