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场合已经很丢脸了,实在再丢不起。丛老爷子只得拉着要死要活的丛夫人站到一边,让警察暂时先将人带走,随后再想办法。
闹到这个局面,内心晦涩焦灼,丛夫人再不分场合嚎啕一哭,彻底有些烦了。
"行了,你别哭了,想想办法再说,都是你惯的她。"
婚宴是没办法再参加下去了,借口先送丛夫人回去休息,夫妻二从双双退场。
黄宇带着丛瑶去包扎伤口,也已经早就离开了。
黄家人开始维持现场秩序,安抚眼下的紧张气氛。好算发生这种事是丛家人自己闹起来的,即便丢脸也丢不到黄家的脸面。而且明显也怪不到丛瑶的头上来,婚礼如果没有意外还要照常举行...
黄老爷子双手按压一下,示意大家静一静。然后说:"出了一点儿小意外,年轻人做事冲动,大家不要往心里去,婚礼照样举行,大家请随意..."
说完一句,把现场交给大管家和黄肖,和黄老夫人一起去看丛瑶了。
江南提着裙子也跟着过去,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离正扬怎么会认识钟笑?莫非老早就认识了?而这些年离正扬实则都是喜欢钟笑的?
从没听他提起过,甚至不知道两个人认识...
猛然说起来了,连她都惊怔不已。那离正扬认不认识秦秋彦?应该不认识,那一天见到了,分明没有打招呼,江南几次说起来,他也没有什么特别感想。可这样一想又不对,那天在永新集团离正扬分明也见到钟笑了,就跟秦秋彦和钟笑一起,却同样表现得跟路人甲一个模样...怎么进到他心里去的?
虽然有很多的事情想不明白,可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一心只挂念丛瑶的伤,什么都顾不上了。
黄家的私人医生过来给丛瑶检查包扎伤口,安抚大家:"都不要担心,二少奶奶只是皮外伤,处理一下伤口先包扎一下,等到婚礼结束再到医院去处理,一点儿问题都不会有。"
只是黄宇不放心,一个劲的问丛瑶:"能不能行?要是不行,这婚礼咱先别办了。"不过就是一个虚礼,走个过场罢了。
况且今天闹了这么一通,更担心丛瑶心里烙下伤,无心应对今天的场面。
丛瑶笑笑:"为什么不举行,婚礼这种大事能随意取消么,外面还那么多客人在等着呢。放心吧,我一点儿都没事,就是蹭破了点儿皮,这么一包扎影响美观而已,其实伤口不碍事。"
她语气轻松,表现出让人心安的坚强。
黄宇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妆没有花,俏丽明媚,映着他同样俊美的容颜,笑一笑:"不影响美观,还是这天下最美的新娘子。"
江南看着,终于跟着松了一口气。之前吓坏了,一直责备自己太大意,没有一直守着她。
这一会儿看到丛瑶没事,口干舌燥。只想找一杯水喝,去跟黄家的下人要。
如今丛瑶的脖子受伤了,再光着肯定不好看,所以要重新更换礼服。
黄宇从房间里退出来,看到江南站在那里凶猛的灌清水。走过去,告诉她:"留着点儿肚子,别喝水喝饱了,一会儿有酒喝不下去,说我们黄家招待不周。"
江南心有余悸,可没闲心跟他开玩笑。
知道黄宇肯定也吓坏了,之前目光里都是疼宠。安慰他:"吓坏了吧?现在没事了,只要丛瑶没有受什么大伤,其他的就都不是事。你也别愁眉苦脸的了,今天的男主角,怎么也得笑一笑。"垮下脸:"不过今天也怪我,要是不冒冒失失的进进出出跟只无头苍蝇似的,一直帮你看着丛瑶,也不会让丛锦有这样的可乘之机。"
想想丛锦可真是疯了,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连自己的妹妹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又偏偏挑在今天。
黄宇看着她,静静说;"不怪你,丛锦打定注意想这么做,肯定防不胜防的。她素来见不得丛瑶比她好,又被正扬解除婚约,看来是被刺激疯了。"
一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杯子,告诉她:"别喝了,去吃点儿东西吧。"知道她从昨天晚上就在这里帮着忙活,只回家睡了三两个小时,天不亮就又爬起来了,根本没有时间顾得上吃东西。
经他一提醒,江南揉了揉肚子,发现自己真的很饿。
点点头:"好,我去补充一点儿能量,好接着为你们鞠躬尽瘁。"
黄宇被她逗笑:"你是女王,谁敢让你鞍前马后啊。"
江南指着他:"看,笑了吧。瞧这样多好,大喜的日子就得多笑一笑。人一笑什么霉运就都没有了,你是丛瑶的天,可不能塌下来。好了,我去找东西吃。"
风风火火的跑走了,人只要紧张的情绪一松,胃口都会跟着大开。
离正扬和钟笑一直出了宴会厅,上到楼上的休息室。才有时间静下心来说话。
不想钟笑还笑得出,大大咧咧的说:"没想到我今天来的其所啊,竟然能够救人一命,真是来正了。"又叹口气:"不过你们S城的婚礼还真是凶险,我算见识到了,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你可千万别邀请我一起了。"
离正扬哭笑不得,其实没想拉她下水的,这样的事沾上哪个女人似乎都是一场麻烦。
按了按眉骨:"你还笑得出?知道我这样一说,会给你带来多少麻烦么?估计我们两个明天都要上头条了,至于媒体会怎么说,我还真是想不到。他们素来天马行空,花样百出的,是不是会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我也不敢保证。"
钟笑坐到休息室的椅子上,点点头:"这些我都想到了,你还真当我是乡巴佬进城啊。"
离正扬倒好奇:"既然都想到了,知道是麻烦,为什么还要帮我?"
钟笑坐直了身:"出来混讲的就是个义气,你请我白吃白喝那么多次,这点儿江湖义气我要是没有,不如死了算。"见他似有愧疚,安慰性的说:"其实你也不用想太多,这种事情说麻烦就麻烦,说简单也简单,全看我们当事人是什么心态。媒体喜欢漫天胡扯,我从来不爱信他们那一套。由着他们去说好了,什么东西没几天的热度就自然消散了。你也不用太当一回事了。不用害怕我会借此逼婚。我年轻貌美,还没有要结婚的打算,所以你可以高枕无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