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笑撒谎不脸红。
"你钟伯伯说他想你了,今天他回来,让我把你带过去。"
秦凉虽然排斥女人,不过他不排斥钟庆丰。
马上妥协:"那好吧。"
钟笑让他快速把电脑关了,衣服只收了两件,就拉上他走人了。
快到家的时候,秦秋彦试图把江南叫起来。睡得实在太沉,叫不醒。就只能把她系在腰上的手臂扯开,等车一停,司机把门打开,抱着她下来。
江南仍旧觉得是在梦中,这么长长久久的依偎着一个人,却迟迟没有醒来,还是许多年来的第一次。
没有那些生死离别的撕心裂肺,睡梦中发出满足的叹息。很温暖,心脏涨满,像是会飞的轻气球。
这一回她要紧紧的抓住,紧一点儿,再紧一点儿...即便是虚幻的,也不能就这样两手空空。她会很害怕,很难过,于是拼了命的想要抓住。
秦秋彦将人放到床上,想去换件衣服。却被江南抓着衣角不放松,十根指头攥得太过用力,变青发白,用力得像是要断掉。
不忍心掰开,脱下西装外套。下一秒被她揽进怀里,贴合在心口,就像抱着一根救命的稻草,或者一个孩子...
蓦然一震,秦秋彦解领带的动作狠狠滞了下,足足几秒钟才回过神来。扯下领带扔到一边,半跪到床面上,俯身抱住她,将她整个瘦小的身子揽进怀里。
再慢慢将她怀里的西装外套拽出来扔到一边,拉着她的手缠到他的脖颈上。实实在在的一个人,不再是无温而虚幻的。
江南被梦感动得掉眼泪,从来都是残忍至极的,一副至死不肯善待她的模样。这一回却太过温情,即便是狠狠那一巴掌之后的一枚红枣,她也欣然接受。亦或只是黄粱一梦之后那了断余生的一杯毒酒,她也认了。一响贪欢,甘之如饴。
捧起他的脸亲吻他。呼吸灼热,比之前在停车场里还要热。许多年来,她时常梦到一个人,梦到一场**,便是这样的温度,她好熟悉...
秦秋彦被她吻得狼狈,喘息浓重沙哑,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硬生生的跟她分开,不再相濡以沫。想要从她身上爬起来,她却不允,紧紧拉着她。
眼泪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往下滑,静静的滑落。俨然那么悲伤,她就知道,仍旧只是梦,和以往没有不同。哪怕延续的时间再久,不过片刻还是会残忍醒来。他又是要离开了,她就知道...
闭着眼睛呜咽,攥着他衬衣下摆的手指渐渐放开。知道无力挽留,终是要走的。她早已经习惯了一种痛,即便万箭穿心又如何?侧过身,枕着自己的手臂,任眼泪静静地滑进被褥间。要走就走吧...再痛她也可以捱到天亮,哪一次不都过来了。
秦秋彦看她在怀里侧过身,蜷缩成一团,像是一只瘦小的虾米。按在床两侧的手臂都开始抽筋,无力支撑,沉下身,压到她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会没办法控制自己..."
埋首进她的脖颈中,微微叹息。
将她的身体扳过来,指腹轻轻摩擦她的嘴唇,吻上去。
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剥落...
失而复得的一场梦,分人做了很久,久到以为它再不会来,就要心灰意冷。
却又梦到了,不知是怎样的好运气。
江南轻呼出声:"痛..."
可是,即便是痛,也痛得别样。和以往那些的痛都不同,没有那些空灵的痛彻心扉,而是无尽的圆满。
秦秋彦低下头细碎的吻在她的额头,眼角,轻轻哄,告诉她很快便会过去。
许多之后的破镜重圆,竟有初时的美好,只觉得是欲罢不能。
反反复复,挫骨扬灰那般。
最最欢愉的时刻,听她呓语出声:"南风..."
秦秋彦抱着她的手狠狠的震了下,一直震慑进骨子里,复而将人收紧,揽着她只睡了短短的一觉,摸起床头的表看时间,爬起身去洗澡。
转回头又细细的帮她清理干净,细致的将全身擦过几遍,确定她可以舒舒服服的睡。
没多久钟笑打来电话,告诉他:"我已经把秦凉送去学校了,晚上是你去接,还是我去接?"
秦秋彦没想到这么晚了,以往差不多已经去上班了。
问她;"你晚上有事情?"
"我要跟朋友去吃饭,你要是没时间接孩子,我就带着秦凉一起去。"
秦秋彦飘飘说:"我去接他吧,他不喜欢那样的场合。"
钟笑刻意打这一通电话绝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以往也时常她去送秦凉上学,没什么特殊情况不会给他打电话。想探听一点儿消息,很好奇:"那个女人离开了么?你在哪里遇到的啊?很漂亮?"
秦秋彦凉凉的:"不是你该打听的。你要没事,我挂了。"
钟笑还没问出东西,死活不允:"谁说我没事,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要不说,我可去家里了,小心我把人堵在床上,到时候不用你跟我说,我自己看。"
秦秋彦岂会受她的威胁,"啪!"一声挂断了。
钟笑咬牙切齿,其实她一直好奇,听说秦秋彦以前娶过老婆,不知那个女人什么样?真不和什么样的女人能受得了他那个臭脾气。居家过日子又不是商业谈判,需要时时那么镇定又冷静么?
江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晌午了。
室内拉着厚重的窗帘,分不清时辰,也不知道是在哪里。
爬起身,只觉得全身辗压似的疼,几乎是一口气又栽了回去。怀疑自己生病了,否则不会全身都痛,而且痛得这么厉害。
自打她生过孩子,满月之前没有修养好,就落下一身酸疼的毛病,稍累一点儿都能感觉到。
平躺着回了一会儿神,鼻尖有淡淡的香,像很熟悉,却不是她的味道。努力睁大瞳孔,想看清一些事物。头脑中越来越混乱,也越来越害怕。昨天晚上她跟经理一起吃饭,然后喝了酒,最后好像是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