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么?不穿鞋子。"放到椅子上,毛巾兜头灌下来,擦拭几下扯过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一头短发早已经长长,松松软软地过滤在指掌间,像上好的绸缎。
自己的头发没有吹,胡乱擦了几下叫上她去看片子。
江南窝在沙发上,看他在一边忙活。本来室中暖气很足,薄南风又帮她扯了条毯子盖上,全身暖洋洋的,人也变得特别懒。
自己的东西玩得太熟练了,转眼音乐响起来。
"啪!"一声响,室内的灯已经被薄南风按上。
江南吃了一惊,还真是奢华,这个感觉跟在电影院中看有什么区别?
薄南风已经走过来,半躺进沙发里,顺带将人收进怀里用毯子裹紧。江南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枕在他的胸口上,周身暖暖和和的,耳畔能感受他心跳的力量,这一刻时间变得活生生起来,安静又惬意。
看片子的时候两个人一直不说话,江南几次抬头去看,怀疑薄南风睡着了。没想到薄南风看得那么认真,眼睛轻轻眯着,手肘压在沙发上,闲闲地托着颌。
见她频频张望,垂下眸子,飘飘问:"你干嘛?"
江南本来想说:"看你有没有睡觉。"眼睛扫回来,看到大屏幕上的裸体美人,变了说辞:"想问问你这个女主的身材怎么样?是不是超级棒?"
薄南风眯了眯眼,倒像是听了她的话,作认真思索状。低下头,看江南瞪着他等答案,似笑非笑:"没你的好。"
江南酸溜溜地白了他一眼:"薄南风,你说谎。"她自己什么身材自己会不知道,跟根豆芽菜有什么区别。全身瘦的一把骨头,最近腰身却有长胖的趋势。怎么能跟这样的美人比?
薄南风手臂一提,把她的上身移近,凑近来嗅她身上的味道。鼻息很暖,吹在胸前衫衣的缝隙间痒痒的。
嗓音暗哑:"真没说谎,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我只对你这一个女人有感觉。"
说话时那么映景,江南直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抵着她。
彻底恼怒起来:"薄南风,你这个色狼,明明看到别人有感觉了,还跟我扯瞎话。"作势就要起身。
被薄南风紧紧的钳制住,一伸手拿来遥控器直接将画面关掉。
室中陡然陷入一片黑暗。竟连零星的星子之光都没有,薄南风扔下遥控器过来揽紧她。身体轻轻一转,已经将死命挣扎的江南压到身下去。
无可奈何;"你怎么不讲道理,我是对她有感觉么?就没发现我对你有多忍耐?"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快将自己焚掉了,她都不能发现蛛丝马迹,竟还拿这样的事来气他?
薄南风诉苦,觉得冤枉至极。她那样压着她,前面演的什么压根没看进去。即便是屏幕中的人,在他看来也像是江南,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影影绰绰,跟无数个天日一样,没有反应才稀罕。
早就想如此,为了陪她看一部片子极力忍耐到现在,不识好人心,他也没必要委屈自己。
喘息重起来,江南却沉下沙发上意图反抗,说不通,便俯首下去亲吻她。
江南呜呜的想说话,细碎的话语都被他给吞咽进肺腑中。
渐渐的,她也跟着呼吸一点点浓重。不再反抗,指掌坦平又攥紧,紧紧抓着他的衬衣。
薄南风很久没有这样,江南忽然像是紧张,便那样无助的攥紧他。
薄南风重重的吻下去...
帷幕拉开,注定难眠的夜...
黄宇早上睡过头了,因上午有会,还不晚,所以是被秘书叫醒的。本来还有起床气,打爬起来就烦燥,郁闷得连话都不想说一句。直到开着车子出来,无意识往薄南风的别墅瞄了眼,眉眼一拉,顿时心情好起来。
自言自语:"呦,有邻居入住了。"
跳下车就去按响薄南风家的门铃,时不时向里面张望一眼。
昨晚两人睡得都晚,折腾了几次,感觉才好不容易睡着,门铃却响了。
薄南风翻了个身,睡意正浓,没动弹。
床头的电话响起来。
江南被吵醒,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接起电话,朦胧的应:"喂,你好。"
黄宇在那一边兴致勃勃:"啊,女王,是我啊,开门。"
江南顺手扯过薄南风的衬衣套在身上。困意尤重,忘记今夕何夕,甚至不记得是在薄南风的别墅里。只知道是黄宇,下意识便去开门。
第一缕晨光打到脸上,金灿灿的一层薄光,白暂的脸透明起来。睡意朦胧的一双眼,抬手摭住那道刺眼又突兀的薄光。
黄宇眯了下眼,也觉那光异常明媚晃眼,下一秒脱下西装外套披上来。
心有余悸道:"哎,女王,这个妩媚的模样可不能让别的男人瞧去,幸好今天早上来的是我。"
薄南风已经站到楼梯上,江南一出来,他便醒了。看到这一幕,蓦然间困意烟消云散。不等江南反应,几个大步踱过来,连黄宇都惊了一下,瞧他那个样子更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反应不及,人已经被薄南风推了出去,"砰!"一声,连门板都关死了。
江南额头在门板关死的瞬间重重的挨了一计。
就听薄南风冷冷道:"傻啊,穿成这样让别的男人看。"嫌弃地看了她身上那件银灰色西装外套,顿时觉得碍眼不已,一抬手扯下来。
黄宇刚想抬手再敲,表示他什么都没看到,不,就看到一点儿无伤大雅的妩媚,摇了摇头,也不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