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做了,也不会说出来。
当晚地点是江南安排的,就在离正扬名下的酒店。
离正扬走的时候已经跟她协调好了,一回去就安排此事,等他们过去的时候,可以直接用餐。
其实离正气很好奇,江南如何那么笃定薄南风会把人带回来。
江南只说:"毕竟兄妹一场,送走的不是时候。"估计薄南风的心里也不痛快,即便是朋友,非得这样对待心里一定都会愧疚,何况他说过,苏瑞是个值当他感激的人。想来这些年在苏家,苏瑞没少照顾他。
薄南风不过是太顾及她的感受而已,而江南觉得,自已又不是个易碎的玻璃瓶,没必要他这样时时小心意意的护着,时间久了哪个男人都会累。况且不过跟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对阵,却要拉上自己的男人护在前头,也是夹在中间,这样子的左右为难。
苏瑞不想这样破败的出场,她和江南这个女人这一辈子都是敌人,所以输什么不能输气场。返回之后先去下榻的酒店收拾。
薄南风回家接上江南。
江南已经打扮好了,化了比平时略重的桃花妆,细腻如瓷的脸颊显得格外有光彩,衬得五官异常精致。而衣服穿得简单,一件乳白色及膝短裙,光滑厚实的锦缎面料,简洁大方到没有一丝累赘的装饰。只在及胳膊肘儿的裙口处嵌了细碎的钻石。黑丝袜,同色高跟鞋,明滟又纯净。
连手腕和头发这样的小细节这次也没有忽略,立体满钻的宽手镯和发卡,都是大气的欧美风,简洁又时尚。
薄南风推门进来,抬眼看到,足足怔了几秒,定定的看着她没说话。虽然这一张脸看得习惯了,每日同床共枕的女人。可是那一刹那还是觉出不同来,像冰天雪地中的一株莲。那是种相当矛盾的感触,觉得她跟往日不同,又觉得那就是江南才有的气质,所以只是惊滟,没有不可思议。
薄南风方觉得,为什么会被她吸引。美人他见得多了,可这样美的,只有江南自己。
江南见他进来,拾起长外套搭在手腕上,问他:"现在就走?"
薄南风终于不再发傻,踢了鞋子进来,扔下车钥匙一伸手把人拉到怀里就要亲。
江南偏过首,硬是不允。
"你别碰我,一碰妆就花了。"
薄南风手掌用力,扣紧她的后脑勺,不管不顾的吻上去,扎实深长,竟还是个法式热吻,就差温度烧上来,当场就把后续的事也做了,在这里要她。
江南气疾败坏,觉得他可真是疯了。
挣扎着推开他,气喘吁吁:"薄南风,你故意的吧?你要把我的妆弄花了,讨厌死了。"
薄南风眯着眼睛看她,伸手拉她又要往怀里带,沉着嗓音说;"就是不想让你这个样子出门,化得跟妖精似的给谁看呢?要是喜欢化,在家的时候化了给我看。去洗了!"
江南瞠目结舌的看他,就是不动弹。又来了,薄南风时而就会像这样的发神精。而且他有个习惯,说话半真半假,有的时候江南很难分得清。之前本来觉得挺好看的,经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没底了,毕竟以前不太化这种妆,怕自己不能很好驾驭。
知道苏瑞那种女人都是站在潮流前线的,她是没法比。画虎不成反类犬,岂不得不偿失。
捧着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就想听一句真话。
"薄南风,你老实告诉我,真的不好看么?"
薄南风目光灼灼的将她望着,哪里是不好看,简直太好看了。他觉得从没哪个女人给过他这样的惊滟,无论是一张看过多少次的脸,看一眼,还是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撇了撇嘴:"好看,本来长得就好看。你这样出门,我不喜欢。"
江南捧着他的脸没放开,半晌,"扑哧"一声笑起来。原来是他吃醋,自己带着那张脸天天出门,她还不放心呢,可也没说不让他出门了。可他倒好,这些小事都耿耿于怀。
薄南风冷脸,捏起她的下巴:"你笑话我!"
江南笑得更欢,良久,止住笑,很认真的说;"本来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妆,第一次化还很不适应,还是洗了化个淡的吧。"
薄南风拉住她:"这次算了,以后不要再化了。"修指挑起她的额发:"化很长时间吧?"
江南诚实的点点头:"可不短,快两个小时了,不是怕给你丢脸么。"
"丢什么脸,天天都很长脸。"推开她:"你等我一下,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帮我的黑衬衣搭条领带。"
江南去卧室里给他准备西装和领带,去那样的场合穿得不伦不类太不像话。
林乐将车开得很慢,事实上心中还有顾及,犹豫着要不要在到达之前调头返回去。
这种感觉相当于人在河边行走,灼热的夏,全身满是油腻的汗,对满河的清水已经十分渴求向望。又惧怕河水太深,这样一脚踏入就再也上不来了。
林乐不是一点儿理智都没有,毕竟宋佳佳此刻拥有的那些珠光宝气对她实在太俱诱惑。
包里的手机一下响起来。
林乐吓了一跳,伸手摸出来。
是宋佳佳打来的,声音温柔友好:"乐乐,往这里走了吗?"
林乐慢半拍的"啊"了声,说:"快到了。"
"那好,我去门口接你。"
一到门口,有专门人员过来帮她泊车。
林乐老远看到宋佳佳,穿着单薄大方,是一个知名品牌本季的新品,林乐在杂志上看到过,记得价钱也很惊人。
宋佳佳已经笑着走过来挽上她的胳膊:"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林乐笑笑:"怎么可能不来,昨天都跟你约好了。还要把昨天你替我还的那两千块给你。"如果不是这件事,心中也不会这么斩钉截铁又笃定。连两千块都快拿不出了,几张卡全部翻出来,不过刚好凑齐,再多一点也还不起。
她现在算是山穷水尽了,又不好张口冲爸妈要,一直都是打肿脸冲胖子,到底多难过,也只有自己最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