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律政女王 > 第222章 我有什么是不敢的(1)全文阅读

带着她回房间,帮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轻轻的关上门出来。

赶紧给江爸爸打电话:"老江啊,小南回来了,你顺道买只老母鸡回来,中午炖点儿鸡汤给她补一补。"

江爸爸应下,又问她:"还需要什么?南风一起过去的?"

"不是,小南自己来的。"

薄南风过来之前打电话就一直没人接,从景阳出来,上了车就往"丽飞扬"开,一路上打了不知多少次,都是没人接听。再打就已经关机了,俊眉蹙起,握着方向秀的手不断收紧,心里微微紧张。

快速开到"丽飞扬",一把推开玻璃门。直接问迎上来的店员:"之前有没有一个女人来试过婚纱?一米六八的身高,皮肤很白,很瘦。"

因上午接待的客人就江南自己,又是才走,所以记得太清析不过。

"是有一位小姐来过,不过之前已经离开了。"

薄南风眼毒,看到店员神情闪烁了下,笃定有事情发生。又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店员把之前两个女人对峙的事跟薄南风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薄南风没问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不用想也知道跑不了是苏瑞了。还以以她要找的是自己,没想到跑江南跟前做乱了。

冷峻的唇抿成一道线,转身出了"丽飞扬"。

这回没打江南的手机,知道再打也是关机。直接打给苏瑞,亦是不肯接他的电话。

薄南风火气上来了,发起狠,打给阮天明:"上天入地,今天也得把苏瑞给我找回来,就算用绑的也不能让她跑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不等阮天明说话,"啪"一声挂断了,直接开去江家。

江妈妈听到门铃声,打开一看,没想到是薄南风,喜上眉梢。

"南风啊,快进来,刚才我还问小南呢,你怎么没一起过来。她说你临时有事去忙了。"

薄南风微不可寻松了口气,之前在楼下看到她的车,已经安心不少。

进门后说:"妈,我去看看江南。"

江妈妈指了指卧室:"说早上起早了,睡着呢。你去吧,我去准备几个菜,你们中午在这里吃。"

江妈妈去厨房了,薄南风放轻步伐去江南的卧室。

房间里静悄悄的,江南裹在被子里只露一颗脑袋,那头发已经长长不少,披散在枕头上。

薄南风知道自己的老婆受了委屈,坐到床边看了她一会儿,真的睡着了,呼吸均匀,只是眼角有半湿不干的泪痕,一看便知是哭过的。

躺下来,从身后抱住她,身子前移,完全将人揽到怀里。

江南被他这样的动作惊醒,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执意想从他怀里出来。

薄南风缠着她腰的手很紧,声音沉沉:"往哪儿去?"

江南没说话,执意要从他怀里脱身。

薄南风收得更紧,整个身体紧紧贴上她的。

"乖,别动,老公抱着睡。"

江南知道是争不过他,安静的背对着他,也不说话。

薄南风心里不是滋味,知道她心里更不是滋味。男女间的事还不比其他,本身就极度敏感,发生在谁的身上都是千丝万缕,想不多想,只怕难。

由其是苏瑞那种嚣张的性情,只怕什么尖锐刻薄的话都说得出。薄南风皱了下眉头,靠得她更紧吸取她的发香,寻常般问她:"怎么不在那里等我?去找你扑了空,有选中的款式么?"

江南默然不语,那个样子好像真的已经睡着了。

薄南风知道她没睡,这个时候只怕要气死了,又怎么睡得着。心里指不定已经焦灼成什么模样,手掌从衣领探进去,按在她心口的位置。那手掌很暖,而江南心脏跳得厉害,被他这么轻轻一按,顿时又像平静许多,像隔着肺腑要把怒气给她硬生生的压下去。

若有似无的叹息:"老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这里面不好受。骂我呢是不是?说我薄南风是负心汉,薄情郎,还是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

无论他问什么,江南都不答话。许久,似听他说烦了,既然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出去。

但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薄南风也不允,紧紧的抱着她,让她跟他一起躺在床上,手脚并用的把她钳制住。

"要睡就好好睡,走了算什么?"

江南也不是没有脾气,他说得没错,从苏瑞一出现她就开始委屈,到现在胸中的怒火都不平。好一个兄妹深情,那样一个美人儿只怕没有男人不喜欢...这样一想更堵得难耐,想起身,却怎么也挣不开,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就是不肯张口说服软的话,死死的咬着牙,下一秒低头咬上去。

撕裂的疼意自手指一直蔓延到心底,薄南风吸了口气,却仍旧没有放开。

江南咬得决绝,而薄南风却打算就算这一根指头废掉也绝不放开。

唇齿中腥咸一片,能感觉到流动的温热液体漫进口腔中,像在食他的肉喝他的血。江南终于还是不忍心,缓缓松开,委屈到极至,"哇"一嗓哭出声。像小孩子那样,连身体都微微哽动。

总算室内隔音,江妈妈又在厨房里忙活,听不到这里的响动。

实则江南早顾不上想那么多,就是这一腔泪忍得实在很辛苦,在"丽飞扬"的时候就想放声哭出来。但被人泼了那一杯已经很挫败丢脸了,怎么能任自己再落破下去。

有一个闸门不能开,一旦开了就会洪灾泛滥。

江南在薄南风的怀里哽成一团,干瘦的背贴着他宽厚胸膛,每哽一下撞击着他,都像撞在他的心尖上。又疼又怜惜。

薄南风那一根手指的伤口只怕深见白骨,血液滴滴嗒嗒的往下淌。他浑然觉不出疼,只是将她整个人收进怀里。她瞧着是这样委屈,可是他的一些委屈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深埋在心底跟矿藏一样,哪一时翻出来了,这世上也有太多人欠了他的。

可他遇上江南,便不论大小,都得疼着她哄着她。

"现在知道委屈了,既然那么委屈怎么不打电话跟我说?我不是你男人么?在外面受了委屈就不会第一时间理所应当的让我给你出气?关机算什么能耐。平时你那些本事呢?无论她多嚣张的跟你说什么,就不会当着她的面给我打电话,诉苦也好,告状也罢,哪怕是质问我她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也能让她清楚看到,我是谁的男人。她要还是想不明白,你可以把电话给她,让我来告诉她。江南,你就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么,你怕什么?怕我退缩不能理直气壮的说我跟她什么都没有,还是怕从我口中听到跟她相似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