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只是知道，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为什么哥哥会变成这样了？变得自己都有一些不认得了。
言尘凉凉的瞥了她一眼：“真是不需要修炼就开始闲散了，居然脑子里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最好正经一点，不然的话，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呸，还好意思说呢，你出来是来干啥了，凑不要脸的。玩儿跟踪，哥，你啥时候学会这一套的？我记得以前好像是最讨厌这一套的了。”言妩瘪着嘴，瞥了他一眼。
言尘兀自怔住，还真的是……
他以前确实是最讨厌跟踪这一套了，因为他的实力就这么摆着，可是如今实力被兼制，可在凡界也不必太过拘束。怎么就做起跟踪这一套了？
难道他……
不不不，绝对不能瞎想，这样的情形不能够让他瞎想的。
他没有，他不过是看不过去那两个人，他只是不想让他们欺负于小小罢了。
“不说话了吧？话说你刚刚跟小小说话，还真的是有一种……痞子的感觉，啧啧，哥，你是不是堕落了？”
言妩皱了皱眉，她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可是她的的确确不希望哥哥会……
他们是妖啊。
“你想的太多了，没有的事儿。走了，回去吧。”言尘瞪了她一眼，淡定的离去。
言妩看着他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逃避。
“我说，他这是怎么了？”白啾凑到言妩身前，好奇的问道。
言妩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知道？看看再说吧。走了，咱们跟上。”
白啾点了点头，身后的白鸢顿了顿，也跟了上去。
之前族长跟踪的事儿要不要说呢？族长可是提醒她不要说的，呼，头儿最大。
反正出了事儿，头儿会顶着的，她可不管那么多了。
……
在商场里，于小小缓过神儿来后，反而相当愉快的给叶子凡挑选衣服，心情似乎很不错。
反倒是叶子凡，少了最初的那股精气神儿，有一点魂不守舍的。于小小问他衣服怎么样的时候，他也是有些敷衍的回答着。
不过神奇的是他这样的态度并没有破坏于小小的好心情。她依旧在欢快的挑选着衣服。
没有多久，就已经给叶子凡买了两身衣服了。
而叶子凡却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在付款的时候输错了几次密码。
于小小终于良心发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学长，是不是买的有点儿多了？”
不会是因为贵所以心疼了吧？
叶子凡摇了摇头，定定的看着于小小：“小小，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学校去国外深造，会不会现在站在你身边的人，就是我了呢？”
于小小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反问自己，蒙圈了几秒钟后，眨巴眨巴眼睛：“学长不是现在在我身边儿站着吗？”
“不，我说的是一直陪在你身边。”叶子凡看着她，神色突然坚定了许多，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的杏眸。
于小小错愕。她只是有点反应慢，可她不傻，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怎么会不明白学长指的是什么？
抿唇，没有直接回答，垂下头，有些沉默。叶子凡看不到她的神情，忽的有些紧张。
他等不到于小小的回答，他莫名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跟她说，他们才刚重逢，几年不见了，见了几次面，就对她说这个，是不是太唐突了点？
“那个，其实我刚刚说的……”
“几年的时光，很多的变故，未必当初陪伴我的那个人未来就还能够站在我身边坚定不移的陪伴我。没有谁能够知道‘如果’会怎么样，因为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于小小低着头，她不知道她当初爱没爱过学长，但她知道当初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学长。
以致于学长离开后，她情绪低迷了好久。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这样，不管离开了谁，日子该过还是要继续过下去。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能力，可是更可怕的是时间。因为它会改变人的习性，从而改变一个人的习惯。
没有改不了的习惯，除非，根本就不想改。
叶子凡抿了抿唇瓣，她的声音有一些低沉，难得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这让他更加不知所措。
他这些年，混迹商界，运筹帷幄。可是难得的，有这样一个姑娘，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都能让他的内心兵荒马乱。
“以前的我，不够强大，什么都守护不了。可现在的我，已经强大起来了……”
可我发现，有什么已经丢了。
还能找回来吗？
不，他没有输，那个男人凭什么得到小小？
连身份都没有，身份证还需要小小找自己帮忙，那样的男人，怎么给得了小小幸福？
他给不了的，这是个现实的世界，小小一定能够发现自己才是那个真正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人。
叶子凡是个不轻易放弃的男人，不然的话，也无法在商界混迹得风生水起。
一个经不起打击的男人，能有什么样的成就？
“我知道啊，你强大起来了。很厉害的，我现在，都想膜拜你了~”于小小忽的笑了，大概是觉得这样的气氛太过沉闷压抑了，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叶子凡看她笑了，不知为何也松了口气，刚刚那个忽然很认真的姑娘，真的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刚刚真的好想抱抱她，可他能吗？他不能。
“膜拜我干什么？”
“膜拜土豪呗~怎么样？刚刚是不是被我唬住了？嘿嘿~”于小小咧嘴一笑，那没心没肺的模样和刚刚那个忽然安静的姑娘简直是判若两人。
“额，是啊，”叶子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差点就被你唬住了呢。”
“今天给你挑的这两身衣服，应该够你穿一阵了吧？喜欢不？”
“嗯，你挑的我都喜欢。”
“切，敷衍~走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那我送你。”
在于小小的坚持下，两个人在路边不快不慢的走向车站，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刚刚说的话，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