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喝好,住好,穿好,连用的也是买最好的,她乐得当个散财童子,反正这钱不用白不用。
只是,三天下来,她仍是住在小镇的客店里,没有人来找她,初时,小脸上的生气越来越少,颓废的快要哭出来,时间一久,她反而越来越气恼了,顺如郡主前两天就已经跟着她爹和她的未婚夫婿回京城去了。
这段时日,她从兴致浓浓的逛着,到无力的坐在房里也不出去,害得掌柜的和小二差点叫救命。
这是哪来的喜怒无常的姑娘,让人抓狂。
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确定银票还在身上,月含准要走了,这一次是真的离开流年小筑,离开小镇,不回来了。
反正也没有人疼惜她,在意她,走她一个也不多,有的是人想要住在流年小筑里,赫连流年也不怕没有妻子啊。
白晓凤想要嫁给他呢,现在她走了,正合他们的意了,就让赫连流年娶白晓凤好了。
月含努力的忽视心儿揪得紧紧的,那种几乎快要窒息的感觉。
那糟糕,她却无力阻止,小手捂着胸口,心里头一再的想着是不是体内的毒发作了,明明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发作啊。
就算发作,倒霉的也是别人不会是她。
“姑——姑娘——”
“颤什么颤,本姑娘会吃了你吗?”月含没好气的白了小二一眼,颤得跟风中秋叶一般,怎么?她是老虎啊,会不顾一切冲上去咬他一口,请她咬她还不咬呢。
“不——不,怎么会呢。”小二虚弱的笑,其实他是想哭了,这位姑娘喜怒无常的很,还见不得他们乐,现在他们惨也见不得,这么难侍候的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啊。
“让开一点,碍眼。”月含越过他,“掌柜的,你不用躲在柜台后头,我不吃人,这是这几日的房钱”,丢下银子,没心情看掌柜和店小二喜悦的神情,她要走了,离这地方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离开客店,月含不知道往哪边走,天下之大,她就是没有方向感,用双脚走是不成的,就算她的轻功再厉害,连着施展也会活活累死她。
那就骑马吧,可惜,她的小红马留在流年小筑没有带出来。
天色很好,月含买了匹不太大的马儿,谁让她个儿长得本来就娇小,准备了许多的小点心,买了几套换洗衣物安置在马上才离开。
慢悠悠的颇为闲散,反正她又不赶路,可以慢慢的看尽路上风光。
离开小镇之后,到了一处名唤决谷的地方,是个三不管地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月含连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都不知道。
“马儿,你也没有方向感吗?这种地方要住没得住,要吃没得吃,是想饿死冻死在这里吗?”小手不客气的敲了马儿几下。
决谷该唤绝谷的,四处除了沙石之外,瞧不见半颗树,半朵花,连小草也没有几根,一眼望去,还真是凄凉的很。
只差没有来上一袭凉风应应景。
月含身形灵巧的轻松下了马,不理会马儿用鼻子哼的那两声,日阳已经西落,四处瞧不见一户人家,看来,只能露宿野外了。
“都怪你,要是换个方向,就不会这么惨了。”
马儿无辜,只能用鼻子喷喷气。
月含寻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开始准备过夜了,真惨,今晚又没有热食可以吃了,幸好她准备的小点心和干粮够多。
“你惨了”,坐在地上,幸灾乐祸的瞪了马儿一眼,“四周连根小草都没有,我看你吃什么。”
狠心的主人,马儿委屈极了。
“你吃干粮吗?”
“不吃啊,那算了,点心呢?”
“也不吃啊,怪不得你跑起来没三两气,原本是没吃饱,不吃算了,我可不求你。”
马儿长脸怪异的抬起,无言望着天际。
月含慢吞吞的解决完点心,干粮,直到小肚子饱饱的再也撑不下去了,再将剩余的放了起来,开始研究还要多久才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日阳西落之后,月含也找不到东西生火,只好与马儿窝在一起,籍着不太亮的月光注意身边的一切,以免有野兽突然来袭,把她当点心给吞吃入腹,那她可就冤了。
只是,靠着一旁的大石,怎么也睡不着,两眼红通也无法入睡,只好盯天上不甚明亮的半边月故自的哀怨一下。
心里是把流年小筑的人从头到尾,再轮一趟的骂个够。
“可恶。”用力的捡起一块石,向前一丢,“赫连流年,你好可恶。”嘴儿翘得老高,心中真的好委屈。
月,夜,偏凉。
银白的月,伴着几道无声息的身影,落在大石之后,专心咒骂的小人儿并未发现这寂静的土地上有了她有马儿之外的其他人。
“马儿,你怎么不蹲下来,站着睡多累。”
“好吧,你爱站就站吧”
傻气的摸了摸鼻头,月含深吐了一口气,打算真的要睡了,才要闭眸,却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不——那人后头还有其他人。
她心中一喜,“赫连——”声,消,眼儿瞪大,月夜虽暗,却足够让她分清眼前的人不是与她日日相处的男人,但是,这个人,她也认得,“教主。”
“没错,正是本座,月含,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还识得本座。”广天仰天对月长笑,“本座几日前才找到赫连流年,他尽逼本座退出中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本座虽虚应,却查到你在日前离开流年小筑,怎么?你已不需要赫连流年?”
“关你什么事。”讨厌的人。
“自然是关本座的事,赫连流含,赫连一姓生是白月教的人,死是白月教的鬼,既然你离开赫连流年身边,就回归白月教,本座立刻宣布你就是白月教新一任的左护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