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天傲忽地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脸颊贴在她颊上,双手在被窝里摸索到她的双手,紧紧的缠在自己手上,紧紧的缠着一刻都不松开。
他在害怕,宛筠忽然能感觉到他微微颤动的身子,这个男人居然会害怕,她有点不相信,更多的还是讶异,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害怕,他在害怕什么?
这么多事情不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吗,她的腿不是他弄伤的吗,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还霸道的不放开自己,凭什么,他凭什么。
"梓骆,这次和我一起回美国吧,宛筠的事情还是要拜托你。"一出房门,天灏严肃的模样吓了程梓骆一跳,在听到这句话时,脸色微微有些不自在,他有些拒绝的开了口"美国的骨科医生那么多,少了我不算什么。"
他就是不想和他们一起出国,趁现在感情还在萌芽期,他就应该断绝所有对宛筠不该有的念头,这样,以后,他才会活的比较自在。
天灏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一把扯过他,不在意的笑了笑"走,喝酒去。"
女佣刚从家里送来一盅鲜嫩营养的鸡汤,毕天傲就已经闪身走了进来,宛筠今天的气色好了很多,他目光深情的望了她一眼,从女佣手里接过鸡汤,想要像往常那般体贴的递去她的唇边,却被宛筠摇摇头制止了。
"我不还不饿,不想喝。"有些排拒的后退着身子,天天喝这些东西,简直是要了她的命了,她倒是有些怀念林芳的手艺了,那时候她怀孕嘴刁,她总是不厌其烦的换着花样做给她吃,想着想着,宛筠忽然想到了林芳,想到了这个她许久未见的婆婆,对于婆婆的感情,宛筠深刻的认为比这个男人还要深,她甚至曾一度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来对待。
如今,她人呢?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来看她。
毕天傲挥退了女佣,偌大的加护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天灏今天有事回上官医院,难得有这样好的机会,两人独处,毕天傲早早的办完公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既然她不想喝,那就算了,把碗放好,他又一屁股坐回了她的床边,目光眷恋神情。
宛筠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忽然想到了林芳,就疑惑的问道"天傲,这么多时间,为什么没见过你的母亲呢?"
突然问起,毕天傲自己也是一阵恍然,要不是宛筠提醒,他倒真忘了他的母亲了,疯了的母亲被他送进疗养院,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等会儿他得去一趟看看才是。
"我母亲身体不好,在疗养院里。"他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尤其是现在,他爱她,以前所做的一切早已烟消云散,他就只希望她能好好呆在他身边,只要这样就好。
身体不好,宛筠霎时想明白了,那时,祈风和她送她回家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看来,是被田友容的事情吓坏了。
到如今,宛筠想起田友容临终时的那个眼神,还是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那眼神,带着嘲弄与挑衅,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连死都可以不怕,她想不通。
"宛筠,你在想什么?"毕天傲不满意她想着别的事情,有些不悦的抬起她的下颌,惩罚性的在她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又伸出健臂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铁臂紧紧箍住她柔软的腰身。
怀中人儿馨香的体味渐渐飘入毕天傲的鼻尖,他轻轻的嗅着,贪婪的抱紧她。
那一刻,久违的欲望又窜上了他的心头。
忽然而来的欲望令他措手不及,这一年来,他从没有过任何女人,也许是禁欲的时间太长。
紧绷着身子,毕天傲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有些失控的轻轻抚上宛筠的后背,开始不规矩起来。
宛筠大惊,吓得不敢动弹,只是不停的抗拒着他邪恶的动作。
宛筠并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从以前开始,他没这样抱过她没这样轻抚过她,所以她当然不知道这样抱着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这样抚着一个女人是怎样的感受,她不知道,从结婚开始,她所有的思想都还停留在少女时代,她甚至不知道书上讲的什么夫妻之间什么高—潮之类的到底是什么。
也许是没有丝毫爱恋的新婚夜开始,她就对这种夫妻间的亲密深深感到恐惧与无力,除了第一次被他粗暴的弄痛了之后,他就很少碰她,即使碰她,她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依旧机械般的任由他,她爱他,他不爱她,没有灵肉合一的两人又怎么会享受到性的美妙。
除了那次醉酒,她有些体会以外,其余的,她倒是真的不知道了。
所以,对于现在毕天傲的反应,她轻轻的抗拒着,想要推开他。
察觉到她深深的抗拒,毕天傲想要停下来,但是,禁欲太久以至于他的行为不受大脑控制。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是那么的诱人,他停不下来了,只想好好爱她,即使这里是病房。
宛筠大惊,一直挥着手,小嘴里不住的喊着"走开,你走开。"
毕天傲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这一吻不同于以前,宛筠内心深深感到无力的恐慌,不该是这样的,不该的。
他不是不爱她吗?他不是恨她吗?
但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当她是什么?
妓女而已?
毕天傲黝黑晶亮的眸里满是欲望之光,她的挣扎又算得了什么,吻了好一会儿,宛筠觉得她要窒息了,毕天傲才满意的放开了她的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