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容才是在他心里唯一的人儿啊,为什么最近友容的身影已越来越模糊,为什么他脑力闪过的人全是她,全是宛筠,他疑惑了。
明明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了他,他爱上了,爱上这个倔犟的女人了,只是,他就是不肯承认,就是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只是在做戏,一直只是在做戏而已。
宛筠的泪让他突然明白了些,所以,他才会那般紧张的望向怀里的她,有些忐忑不安的问着。
苦笑了一下,这场游戏是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他想,他是爱上她了。
真的爱上了。
不是做戏,不是报复,只是纯粹的想要爱她,只是单纯的爱着她而已。
可是,她恢复记忆后会原谅他所做的一切吗?
怕是不会吧,毕竟,她是如此恨着他啊。
宛筠哭着扑入他的怀里,不停的颤抖着身体,喃喃道"好怕,天傲我好怕,有怪兽追我。"
他原本紧张的心突地就放这么松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她只是做恶梦了,悬摆不定的心终于落下了,毕天傲长长地松了口气。
如果恢复了,她不会这样撒着娇躲入他怀里,如果她恢复了,她一定会和他大吵大闹。一定会追问小轩的下落,她没有,她只是吓得哭着躲入他的怀里而已,仅此而已,他安慰着他自己。
"不怕,有我在。"既然知道他的心,自然是万般怜惜的抱紧她瑟瑟发抖的娇躯,不停的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柔声道。
宛筠愣了愣,低垂的眼眸里闪动着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异样光芒。
这样的怀抱,她有多久没再享受过了,他的柔情,是真是假,她分不清。
两人温存间,天灏端着热粥走了进来,心还是被他们叠在一起的身躯给狠狠的刺痛了,他故意露出笑容,走近了宛筠的身边。
"宛儿,醒了,来喝些粥吧。"他趁机在床沿边坐了下来,端着热粥的舀起一勺轻轻的吹了吹递到了宛筠的唇边。
宛筠呐呐的看了天灏半天,眼眶突然红了,她地唤了声"哥。"便低下了头,泪珠随之落下。
她果然是最任性最倔犟的女孩,当初哥哥死般的阻止她的行为,她却不予理会,没想到,最终还是自尝苦果,这段婚姻,她太失败了。
如果当初听了兄长的话,倒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残废,失忆,往事的点点滴滴记忆犹新般的显在她面前,她后悔不已。
"我来。"毕天傲一把夺去了天灏手中的碗,径自霸道的拿起勺子递到了宛筠的唇边。
他可不喜欢他看她的眼神,当他是死人吗?
天灏倒不在意他这般孩子气的举动,只是淡淡一笑的望向宛筠,那笑容里包含了宽容与宠溺,"宛筠,喝粥吧,凉了不好。"
宛筠没有拒绝,但是她不留痕迹的把天傲手里的碗端到了自己的手上,自己慢慢的喝了起来,既然清醒过来,也就不要再有任何交集,她会慢慢的查出真相,然后带着孩子永远的离开他。
离开这个男人,离开这里,和哥哥还有孩子一起回到美国去,再也不要回来。
她心底此刻最挂心两件事情,一件事王祈风,他到底怎么了?有没有事情,她很担心他,还有孩子,她的宝贝,一年了,到底怎么样了,怕是不认得她这个妈妈了吧,宛筠苦笑的喝着粥。
心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程梓骆百无聊赖的下了班,正准备回到寝室里去睡,他市中心买的一座房子已经让给王妈住了,他只得暂时先住在医院员工宿舍了。
手里无聊的抱着满满一袋子的食物和水,他徒步穿过住院部门口时,硬生生的刹住了脚步,瞳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远处的那一人。
天灏也注意到了程梓骆,两人相视一笑。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会在这里?"他可不认为这家伙一回国就会来找他,他可不相信。
"早上,我妹妹生病了,在住院。"天灏如实的说道,好久不见的老朋友自然是多聊了会儿。
话题自然而然又回到了天灏那位神秘的妹妹身上,程梓骆今天突然很想见见她,正好,她不是在住院吗?于是他挑了挑眉,戏虐的开了口"喂,我下班了,让我见见你那位神秘的妹妹吧。"
天灏允然同意,他怎么会知道他们竟然认识,而且交情不浅。
程梓骆紧紧的跟在天灏身后走进住院部,一路上,他一直偷偷打量着天灏,为什么总是看不厌他的面容,他不止一次在天灏面前开玩笑,他说,如果他是女人,这一辈子非天灏不嫁了。
当然,他的妹妹他很早以前就想见见了,他现在最遗憾的就是在天傲结婚时,他没赶回来参加他的婚礼。
他甚至羡慕着毕天傲,他是他们三人里第一个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步入幸福生活的人,有时,他也在想,明明他的外在条件也不比他差,怎么就被他给娶到了呢。
唉,程梓骆越想越不甘心,心中悔恨交加啊,要不是他当年忙着和天灏一起考研,又怎么会被天傲趁机而入,给捷足先登了呢,要不是那样,他说不定早就让天灏给自己介绍了,说不定那时结婚的就是他了,说不定过着幸福生活的就是他了,哪象现在一个人打着光棍,在这陌生的异乡,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唉,幽幽叹口气,程梓骆苦笑了一下,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只叹缘分未到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