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到底什么?
疯狂的开着车来到医院,急匆匆的奔向急诊室,不顾满身是汗,面色焦急的把昏迷着的宛筠交给了医生。
这一刻,毕天傲突然发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不正常。
他静静的立在急诊室的大门外,对于刚才自己所体现出来的焦急感感到可笑。
他不是只在做戏吗?那为什么刚才看她一脸苍白的模样会感到心疼,甚至,他在来的路上居然还想,只要她醒来,只要她醒来而已,他是那么的卑微祈求着老天。
他疯了,一定是他疯了。
那种只应对友容才有的关心与体贴,怎么会延续到她的身上。
颓然的倚靠在墙角,毕天傲不发一言,俊颜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黑色的西装早已凌乱不堪,望着面前来来往往步履匆匆的人们,他忽然觉得,如果,如果这个女人忽然就这么死了,他会怎样?
恨着她?原谅她?还是为她伤心的流两滴眼泪,他想应该是第三种吧,为她流几滴伤心的泪水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她应该无憾了吧。
闷闷的抽起烟,高大挺拔的身子颓然的椅在长廊座椅上,一圈一圈的抽着,路过的人时不时打量着这个面色冷峻的男人,面无表情的他很酷,配上黑色更为他蒙上一层朦胧感,等候在急诊室门外的人,时不时好奇的盯他两眼,他不予理会。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烟瘾越来越大,从前滴酒不沾的他从什么时候起开始酗酒抽烟了,自嘲的笑了笑,以为他老是嘲笑别人的烟瘾大,结果,自己现在抽得比谁都厉害。
想着想着,急诊室的门忽然开了,露出白大褂医生的尖嗓子"谁是宛筠家属?"
毕天傲急忙摁灭烟蒂,扔进垃圾桶,急忙闪身走了进去。
"我是,医生,她怎么样了?"第一次,他的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只是他本人不知道而已。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医生拿起药方递了过去,见他还在犹豫,不由的笑了笑道"开些药吃吃吧,没事,你别太紧张了,你太太没事。"
就这样,查不出什么原因,毕天傲只得抱着昏迷着的宛筠回到了家。
田友琳早就候在门口,见毕天傲开着车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在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宛筠进门时,心中微微有些不悦,还是闪过身让他进去了。
宛筠睡了大半夜,毕天傲也照顾了她大半夜。
终于,在半夜里,宛筠口渴的厉害,就醒了过来。
在看到伏在她床边打着瞌睡的毕天傲时,心里暖暖的,十分惬意。
她轻轻的摇醒了他,娇唤道"天傲,我要喝水。"
脸上有一丝的疲惫,毕天傲还是醒了过来,再看到她娇嫩的脸蛋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晕时,心中一动,不知怎么的,大脑不经思考,突然轻柔的吻着她。
宛筠晕红着脸蛋,承受着他太过炙热的吻,柔软的身子早已不知何时被他紧搂在怀里,大脑空白成一片,只有彼此之间轻微的喘气声微微泄露了他们的心情。
不知吻了多久,毕天傲这才满意的放开了她娇嫩香甜的唇瓣,起身,为她倒来一杯水,扶抚着她的背看她慢慢的啜饮起来。
宛筠不敢抬头,眼眸慌乱的转向杯中的水,脸上的红晕未散,她只觉得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似要马上跳出来,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环绕在他们周围,羞得她直往被里钻。
她知道他们是夫妻,也知道夫妻做这种事很正常,但是,她想的可不是在刚才那种情况下,虽然,她很喜欢他的吻,可是,脑子里就是有一种声音在排斥他的靠近,以致于,她是在承受不了他太过火热的吻,而轻轻的推开了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好点了吗,还要不要喝。"看出她的不自在,毕天傲微微一笑,继而转移话题"如果身子不好,那么接机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吧。"
心里总有个声音,毕天傲就是不想让宛筠去机场,一是因为她腿脚不便,二是,他不想看见他们兄妹二人重逢的感人画面,那样只会更加的刺痛他的眼,只会提醒着他曾经受到上官天灏的耻辱之事,所以,他宁愿他去,也不情愿让她去。
宛筠想了想,觉得也对,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好,哥哥会到我们家来吗?"
她想见见他,毕竟是她的哥哥啊,虽然这一年来没有音讯,但是他能想起他这个妹妹,宛筠就感到很满足了。
她也有点期待,甚至在脑海里已经开始描绘哥哥的模样了,他长得怎么样?他长得好看吗?他有天傲好看吗?不知哥哥疼不疼她呢,不知哥哥到底几岁了,不知哥哥...
怀着满含期待,她困意渐浓,慢慢的阖上眼进入了梦想,她头脑太累,想不了许多的东西,一想到什么,就会头疼,所以,她宁愿不去想象,明天,明天她的哥哥就要来了,就要回来了。
机场,人来人往。
接机人员早已等候在那里,只要上官天灏一出现,他们立即就会迎上去接他。
毕天傲和田友琳也早早的等候在这里。
田友琳是她自己硬要跟来的,只因为她好奇,上官天灏到底长什么模样,使得毕天傲会肯定的说她会爱上他,她才不信。
这么些年,她早已放下了对毕天傲一开始的爱恋,她甚至觉得,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真真切切的姐夫,只是姐夫而已,并无其他。
难道,他的模样比他还要好看万分?田友琳好奇心加重,目光也随着毕天傲的目光顺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