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眼前的友容娇美可人,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艳花朵,明明自己喜欢的是她,可是为什么,现在还会想起他的妻子,也许是充满内疚和不安令他有这样的反应吧,他安慰自己。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他违心的敷衍道,目光追随着电视而闪动。
"我倒是希望是男孩呢。"田友容不死心的再一次黏上他的健硕之躯,满脸的媚笑。
烦乱的站起身,轻轻的推开田友容粘上来的娇躯,大步往洗手间走去。
被毕天傲推开,田友容眼看着他走进浴室,冷哼一声,抚着肚子的手不自觉的用尽了力气,从他刚才失魂落魄的推开自己,她就知道,他还是完全不属于自己。
是时候了,她该找时间会会他的甜美娇妻了。
别墅里,回家拿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品的林芳再一次回到了这里,她打算住上一段时间,照顾上官宛筠。
刚进别墅,就被里面沉闷压抑的气氛所顿住,她不知所措的看着沙发上的母女二人,她的亲家母白慧,正恨恨的瞪着她,似乎要把她的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林芳不明所以的走了进来,看了眼四周,除了面前的母女二人,没看见毕天傲的身影,心里咚的一下沉了下,明白了几分,暗自咒骂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给她惹出的好事。
假装没看见亲家母怒气冲冲到极点的脸色,她友好的朝着白慧开了口"哟,今儿个什么风,把亲家母给吹来了,小珍,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倒茶给亲家母。"干干的笑着,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哼,少来,谁和你是亲家。"白慧丝毫不领情的讽刺道"我今天来是带走我的女儿和我的外孙的,和你们毕家无关。"说罢,站起身,小心轻柔的扶起上官宛筠,绕过林芳往楼上走去。
这一下,林芳傻眼了,她急急的站起身,一把拉住由始至终一直保持沉默的上官宛筠,开口乞卑微的求道"别走,在家里养胎不是更好吗,妈会照顾你的,宛筠,别回娘家。"林芳拉下老脸,放下身段的去乞求她的媳妇,她承认以前的自己对媳妇过分了,但是经过这次她会改,会努力做好一个婆婆的。
"你干什么,我女儿回家碍着你们了么,你儿子怎么不见人影啊,你别拦着,让我们走。"白慧一把推开林芳拉住宛筠的手,面色凌厉,语气更是可见的愤怒"我告诉你,过了今天,咱们就不是亲家,我马上就要宛筠和你儿子离婚,你儿子神气的很啊,我们高攀不上你们毕家,从此,咱们见面就如同陌路知不知道。"白慧早有打算让宛筠和他离婚,只是碍于宛筠还爱着他的份上,但是今早宛筠的电话彻底激怒了她,她一直没想到她的好女婿两年来是这么对她的宝贝女儿的。
怎么能不恨,白慧恨不得把那杀千刀的毕天傲亲手寡了,都不解心里的恨,见眼前的老东西一直维护毕天傲,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什么。"林芳以为自己没听清,摇摇头,颤声询问一旁始终面无表情的上官宛筠"你真的这么想离婚,那孩子呢,你忍心孩子。"她不敢相信这是宛筠的决定。
"什么孩子,这是我们上官家的孩子,与你们毕家无关。"白慧厉声打断林芳的话,不由分说的拉着女儿往楼上卧房走去。
上官宛筠最后一次抬头有勇气默默注视这个房间,他们的新房,手指再一次拂上柔软的被,枕头上似乎还留有他的气味,这一刻,她苦涩的笑了笑,以往一切的天真美好早已经不在,而她亦不是那个温顺贤惠的妻子,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吧。
理好思绪,低眸看向自己白嫩纤细的无名指,那上头的钻戒一如两年前的那般炫耀夺目,只是在她眼中却是那么的黯淡无光,在被他套上戒指的那一刻,她以为,她得到了全世界女人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她以为,她的人生只有他就好,现在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没有他,自己照样活得精彩,不是么。
何必在苦苦纠缠对方,她累了,想必他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所以,这一次由她来解放两人,恨他吗,默默的摇头,既然已经放下爱情,又何来的恨之说呢。
毫不犹豫的摘下那一枚默默陪伴她两年的婚戒,戒指见证了她两年的落寞与辛酸,如今她亲手摘下放在化妆台还给他,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吗。
林芳在楼下急得团团转,还是不死心的想要最好挽留上官宛筠,眼瞅着她们提着行李从楼下下来,她迎上去扯住上官宛筠的胳膊,苦苦哀求她不要这样做。
上官宛筠不动声色的拂开她抓紧的手,抬手交给林芳一张薄薄的纸,林芳接过,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五个醒目的大字,她一时接受不了,瘫倒在地,嘴里不住喃喃自语,不敢相信,不敢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
上官宛筠不去看她悲悯恍然的神色,不理会林芳的哭天喊地,接过母亲白慧递过来的行李箱,向大门外走去,这一次,她是真的自由了。
自由了...
上官宛筠终是离开了这个令她心碎的家,离开那个从头到尾不曾爱过她的男人,一件不留的拿走属于她的东西,一点都没剩。
空荡荡的房间诉说着主人的绝情,衣柜里、化妆台上,浴室里她常用的毛巾,鞋柜里鞋子...唯一她没带走的就是那枚伏在化妆台上闪耀的戒指和那一纸离婚协议书,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台上,任由窗外吹来的风轻轻扇动着纸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