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筠幽幽转醒,抬眼外面漆黑一片,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她想要如厕,便要挣扎着起身喊王妈,腰上忽然多了一股力量,体力不支的她又被重新按回了床上,她大惊,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会在她这里。
"别动。"睡眼朦胧的毕天傲不满的咕哝着,哪管的了这么多,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可是面前这个女人翩翩不安分。
心虽然吃惊,但更多的是对他突来的占有性动作感到愉悦,她悄悄的扬起嘴角,甜甜的凑近他轻摇着他的疲惫的身体"天傲,快起来,快点,我要上厕所。"
发现王妈不在这里,倒也明白了,这种事情只好靠他了,因为是他把王妈赶去别的地方睡得,所以,宛筠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可是,她真的想上厕所,憋得她难受。
腿脚不便的结果,就是她憋不住了,使劲的摇晃着毕天傲,硬是把他从睡梦中给拽醒。
"怎么了?"毕天傲揉着双眼,疲惫的伸出手把她枕在他的胸膛上,咕哝的问道。
"我..."这种事情还真是有点难为情啊,宛筠有些吞吐着舌头口齿不清的说道"我...我想上厕所。"
好丢人,脸颊突地泛起层层的红晕,羞得她直往他怀里钻,闷闷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宛筠诧异的抬头,正好对上他含笑的双眸,一时间倒是忘记了她想要如厕的目的,怔怔望着他满含笑意的俊颜。
第一次,她发现,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要上厕所这种事令你这么难以启齿吗?"轻轻的把她拽出怀里,叹口气,大方的起身抱她去厕所。
这段时间,他早已习惯了侍候她的这种事,不仅如此,他还负责晚上回来给她洗澡,洗头,按摩双腿,这些本来他都不屑一顾的事情,竟然做的比谁都要积极,连田友琳都感到不可思议。
"你不会是真的爱上她了。"修着尖锐修长的指甲,田友琳懒散的靠在阳台墙壁上,毫不顾忌的当着他的面问了出来。
毕天傲不语,只是沉默的处理着手头上为数不多的工作。
偶尔抬头,淡淡的望她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忙碌起来。
不说话?呵,以为她不知道吗?
他怕是早已把姐姐的死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做戏是假,爱上她才是真的吧。
当她田友琳是吃素的吗,既然他不肯动手,那么...就让她来好好帮帮他。
眼眸复杂的瞪向桌上那一杯他喝过的透明澄澈的液体,忽然,一条阴谋窜入她的脑海里。
她蓦地转身离开阳台。
趁着他办公的时间,悄悄溜到他的房内。
鬼鬼祟祟的翻着抽屉,里面除了一些重要的文件与他平日里需要的生活品以外,似乎在没别的东西。
田友琳有些沮丧的退出了他的房间,走在廊里,思忖起来。
翻了这么多的地方,居然找不到那瓶药。
那天,她明明亲眼看见他放在抽屉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依照他的个性,应该每天都会给她喝下去的,不在这里,在哪里。
难道...在书房里?
没有片刻的时间供她犹豫,她悄悄的来到书房内,仔细的翻着他的抽屉,果然,被她找到了那瓶药,那瓶原本就是他让她去医院给宛筠配的药,只不过...
手里握着这瓶药,田友琳忽然阴寒的笑了笑,忘忧,忘忧...
她就偏不让他如愿。
他对她的温柔日益渐继,他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说好是做戏,却偏偏太过投入,投入到她都认为他是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怎么可以?
姐姐到死得不到的幸福,她怎么能轻易的得到。
她该痛苦的活着,痛苦的看着那个男人是怎样对她的,当一切真相来临时,她要怎么面对,面对这一切残酷的真相,剧码应该是这样演的啊,这样才对。
纤细的手紧握住药瓶,若有所思的望着药瓶上的字眼。
忽然,她把里面的药片全都倒了出来,随即再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了另一瓶的药,慌乱的放进了原来的药瓶里,随即拧好盖子,再放回了原位。
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活血散瘀的药,吃了,怕是很快就会恢复记忆。
哈哈,毕天傲,这下有戏看了。
毕天傲继续每天都喂给她吃药,他怎么会想到一开始说好和他合作的女人,会突然临阵倒戈,他依旧不知情的每天喂着她。
"宛筠,喝水吧。"水杯体贴的递到她的面前。
"好。"她依旧每天喝着他递过来的水,依旧沉浸在他精心编织的甜言蜜语谎言里,不愿意醒来。
头忽然如针扎般的疼痛起来,一阵阵,一阵阵的疼着,宛筠有些难受的蹙紧眉,手早已覆上她的额,"好疼啊。"
这几天,她的头总是时不时的疼痛着,有时一会儿,有时一阵子的疼痛,疼起来真的如针刺般的难受,耳边,还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她从来不知道的嘈杂感,她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看出她的异样,毕天傲急忙来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关切的问着,脸上一片焦急之色。
看他焦急的神色,宛筠心突然暖暖的,连头似乎都不那么痛了,她轻轻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
还是不要让他担心了,这种小毛病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王妈这几天依旧打探,她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宛筠那里她也甚少过去,因为她知道,毕天傲一直陪在她身边,这让她多少放下心,至少,那个男人现在不会伤害她,那样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