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好高兴,她等这一天好久好久了,要不是自己和天傲说永远不能再生育了,他就不会那么愧疚的把自己接来这里调养身体,呵呵。
"妈,你好好休息吧,友容是个好女人,你会喜欢她的。"毕天傲低低的说完,随即搂着田友容上了楼。
林芳失声痛哭的捶打着沙发,怎么办?今天这样的局面是谁造成的,是谁?
"宛筠,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呵..."一整夜,林芳眼都没合,怔怔的坐在沙发上,鬓角的白发显露出来,一夜之间,她好像老了好多。
一整天,宛筠没动过一口饭菜,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床上,女佣进来收碗时,见到没动过的饭菜,面无表情的下了楼,把这件事告诉了毕天傲。
"不吃饭怎么行呢,对孩子不好的。"田友容故作善良的提醒道,毕天傲蹙紧了眉,一言不发的放下筷子,起身上了楼。
"你在发什么脾气?"一进房,毕天傲忍不住的怒骂起来,她这副模样做给谁看。
宛筠不说话,只是空洞的双眸半睁着看向窗外那一片开得艳丽的花朵,灵魂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哼。"毕天傲生气的离开,接下来的几天,无论是谁来,宛筠都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眸都不抬一下,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芳着急的哭吼道紧紧的搂住宛筠这副孱弱的娇躯,哀求她吃饭,孩子会饿坏的,但是宛筠丝毫听不见,仿佛她早已是一具尸体,不动不言不语。
毕天傲看不下去,他找来最权威的医生,给她静脉注射营养液下去,后来,又找来几个力气大的女人,扣住她的喉咙,死命的灌饭菜,和汤下去,宛筠不挣扎,但吐了一地,就这样反反复复的过了两个月。
别墅里早已是人心惶惶,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女主人得了失心疯,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好了,田氏姐妹顺利的搬入豪宅,俨然一副女主人架势,更使得佣人们对她们的鄙视与不屑,林芳不管了,整日呆在房间里念她的经文,就连吃饭都是送到房间里的,她不想看见他们,一点都不想。
王祈风自那天以后就再也没看见宛筠,他以为她终究还是对他有戒备之心,留给她的号码,她根本不打来,所以也只能苦涩的笑了笑,不了了之。
宛筠依旧这样死气沉沉,田友容好几次想发飙,但是看她这副模样,和死人没区别,也就罢了这个念头,和一个死人过不去做什么?
别墅里早已备好产科医生与护士,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左右,毕天傲放下手头一切的工作,呆在家里和田友容忙里忙外的准备迎接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他期待,兴奋,田友容也跟着高兴,因为孩子是交给她来抚养的,呵呵,即使自己不能生,还不是照样有孩子管自己叫妈妈。
那一天终于到来,宛筠突然恢复了以往清明的神智,她痛苦的蜷缩在床上,额上全是汗水,黏住她的发丝,她痛苦的尖叫起来在床上打着滚,毕天傲和田友容听到动静立马赶了过来,"啊,我好痛,好痛..."眼里早已溢满泪水,宛筠疼的差点昏死过去。
"天傲,快,快叫医生,她要生了。"田友容紧张的拉住毕天傲,示意他去喊医生过来接生,那一天夜里,外面下起大雨,雷声滚滚,屋里佣人忙的团团转,毕天傲焦急的在房门外踱来踱去,里面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令他的心感到前所未有慌乱,他不知道生孩子是这般的痛。
"天傲,你别急,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田友容柔声安慰道,心里泛起一股酸涩苦痛,她羡慕宛筠,她再也没这个机会生孩子了,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才是最完整的女人,呵呵,她心里的伤痛又能告诉谁?
"天傲,宛筠怎么样了?"林芳听闻消息,焦急的跑了过来,只看见毕天傲三人忧心忡忡的站在房门外,房门紧闭,里面时不时传来宛筠痛苦的尖叫。
摇了摇头,房门紧紧关着,他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大家只好站在走廊上默默的等着孩子的降临。
房内,血气弥漫,医生护士不停的忙碌着,宛筠仰躺在床上,双腿呈羞耻姿势的往两边大张着,下身一片怵目的血迹,脸色早已经失去血色变得惨白,脸上**一片,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留下的眼泪,她气喘吁吁无力的尖叫着,越来越痛,好像全身的肉都被刀子硬生生的撕裂开,她坚持不下去了,只得低低的抽泣着,心里恐慌不已,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孩子还不肯出来,她痛得没有力气,嘴里不住呢喃"妈,妈救我,救救我。"
她想她的母亲,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想念着她,她痛苦纠结的双眉,紧咬着下唇已然红肿,双手无力却又紧紧的抓住被单,耳边不时传来医生的呐喊"用力,用点力,孩子快出来了。"
她恨他,好恨他,恨他让她这么痛,于是,她高声尖叫的发泄出来"毕天傲,我恨你,我恨你。"不管外面的人是否听得到,她嘴里一直骂着他,没停过,什么话都骂了出来。
全身突然充满了力气,她咬紧牙关,听从医生的嘱咐,用力的吸气呼气,一鼓作气的生下了这个折磨他她大半夜的孩子,在孩子滑出体内的时候,她早已体力不支的晕倒过去。
医生接过孩子,剪断脐带,用力的擦拭干净他小小的身体,用力的拍了下他的小屁股,孩子清脆啼亮的嚎啕大哭起来。
"生了,天傲,她生了,你听孩子在哭。"友容掩饰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眸里满是兴奋之色,林芳长松了口气,瘫软在椅子上,毕天傲早已激动的不知所云,期待的眸光死死的盯着这扇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