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一刻会比这一刻来的激动。
"你自己打开。"毕天傲将盒子递了过去,双手托住下巴,神情慵懒而迷人,惹得一旁沉默的田友琳投来侧目的一撇,随即又移开视线。
她是多余的,不是吗?
看他送给姐姐东西时,为什么心会那般痛,那般的紧,她甚至希望,那是送给她的有多好?
接过盒子的田友容,眸光掩饰不去的是激动之色,手指微微颤动着,她很小心,很小心的打开盒子,慢慢的在心里祈祷,希望是戒指,希望是戒指...
盒子打开了,里面不是她所期望的那般,只是一只透明漂亮的水晶鞋,很逼真的造型,很小巧可爱,但丝毫引不起她任何的关注。
终究还是失望了,他始终不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喜欢吗?"毕天傲沾沾自喜的问道,丝毫没有察觉对面田友容失落不已的情绪。
"喜欢,我很喜欢,谢谢。"趁低头假装拨弄水晶鞋的时候,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或者说,没有人能看见一滴泪从她的眼里落下,落得很快,随即掉在她白皙细腻的手背上。
"你喜欢就好,我要去上班了,你和友琳可以再去逛逛,只是要注意身体知不知道?"一如既往的关心话语一出,田友容鼻头更酸,心中的委屈更深,差点真的掉下泪。
抬起她的下颌,丝毫不避讳的亲吻了一下,随即,走到柜台付了帐拿起西服离开了餐厅。
这动作做过千百遍,但是,田友容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心思自己根本看不透,或者,他真的爱自己么?还是,他从来就没爱过?
"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一旁的田友琳见毕天傲走了之后就脸色不佳的田友容关心的问道。
"没事,咱们回去吧。"不让田友琳看出自己丝毫的不适,她缓缓的站起身,神情有丝恍惚,慢慢的跟在田友琳的身后,欲穿过大厅走出餐厅。
不料,脚下一滑,她整个人丝毫没有任何防备的跌倒在地,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她的突如其啦,吓坏了走在前面的田友琳,她焦急的跑到她身边,蹲下身,"姐,姐,你怎么了?快醒醒,别吓我好不好,姐..."
周围围了很多人,田友琳低低的哭泣不已,心中恐慌,无助的对着周围的人们喊道"求求你们,叫救护车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田友琳不知道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突然跌倒?
但是,此刻她真的好怕,她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殷红的鲜血顺着田友容的大腿内侧慢慢的流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裙子,越染越多,地上全是,周围的人群发出惊呼。
田友琳怔怔的看着地面上的鲜血,一下子呆住了。
姐,她...流产了...
手术室的门关关合合,医护人员走进走出,田友琳什么都帮不上忙,只得站在手术外背依靠着墙,神情怔忪。
她不记得是哪位好心人送她们来的医院。
现下脑子里嗡嗡响个不停,她满脑都是刚才田友容刚才那副流血不止的模样,她好怕,好怕她会出事。
双手瑟缩的抱在一起,在墙角蹲下身,静静的候在手术室门外。
"谁是病人家属?"一位戴着口罩的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我是,我是她妹妹。"田友琳急忙起身迎了上去,神色惶然的问道"医生,我姐姐她怎么样了?"
"你先签字吧,我们要为她动手术。"医生把手术同意书递了过来,田友琳速速的看了一眼,急忙的拿起笔,颤抖着双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根本不知道毕天傲的电话,也无法和他联系。
手里紧紧攥着田友容的皮包,不安的缩在一角,眼神无助的盯着手术室大门上的红灯亮了起来。
不知等了多久,久到她都快要睡着了,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她吓了一跳,赶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田友容面容湛淡的被推了出来。
"姐,姐,你醒醒啊,我是友琳。"她激动的冲上前去紧握住田友容冰凉的手,冷得一丝温度都没有。
"病人需要休息,你别吵。"女医生长长的松了口气,语重心张的道"唉,小姑娘,好好照顾你姐,流产了过后要好好的休息啊。"
"哦,我知道了,医生,我姐她怎么样了?"心疼的看着田友容面如死灰的模样,田友琳担心的问道。
"刚才大出血,好不容易止住了血,需要卧床一个月左右,还有,病人以前也有流过产的迹象,恐怕..."医生吞吞吐吐的吱唔起来。
"流过产。"田友琳惊讶的低头看着昏迷中的田友容,眼里全是震惊之色。
姐以前怀过孕?什么时候的事?
"恐怕什么?医生你告诉我啊?"见医生面带悲悯,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
"恐怕很难再有孕。"医生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只要调养好,还是有希望的,病人醒了之后,你最好别告诉她这个事实...好了,推去病房吧,还有顺便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安慰的拍了拍田友琳的肩膀,女医生转身离开...
"宛筠,你怎么起来了,不是叫你多卧床休息么!"林芳端着补品进房,就见宛筠准备下床,急忙阻止道。
"可是。"她委屈的看了林芳一眼,撇了撇嘴"可是,我一直躺在床上,腰都酸了。"
回到家开始就一直被林芳命令不准下床,她都憋了好久,再这样下去她非疯了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