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开始我就知道,这里的环境很糟糕,尤其是夜幕降临,灯红酒绿的开始,我迫不得已,打气精神与这帮衣着妖艳的女郎进入这个包房,周围吵杂的一切与我无关,我安静的蜷缩在角落,思想意识属于我的天地,或者说我的身体在这里,心却飞到了天外,那个男人始终坐在阴沉黑暗的角落里,连带周围呵出来的气息都是黑色的,今晚我心不在焉,却不知这一切已经不动声色的落入这个男人的眼里,他挥退其他女人,跟老板指名要我陪他喝酒,我不依,但马上老板脸色阴沉,恶狠狠的瞪着我,他卑躬屈膝,对那个男人点头哈腰,一副忌惮的模样,我勉强的应了下来,坐在他身边,始终低垂着眼睫,不看他是因为不值得我看,我的心底一直只有他而已,酒杯空了我倒满,满了我又静静的看着他与其他男人喝下,我的腰吧被他占有性的搂住,今晚的我似乎十分迷人,淡雅的妆容,保守的黑色连衣裙,其实我喜欢红艳艳的红色,但这么喜庆的颜色穿在我身上也会变得暗沉黑暗,于是我换成了黑色,我听到他低沉温和的嗓音,我以为他会是一个好人,至少在我浅薄的认知里,这样拥有一副唯美好听的嗓音的主人应该不是一个坏人吧,但年少无知的我怎么可以这样果断的评价一个男人,来酒吧的男人,其实最终的目的还是和一个女人上床而已,仅此简单而已..."
香烟弥漫了整间卧室,烟雾袅袅背后,隐藏的只是毕天傲悔恨交加的心。
手中的日记被他揉捏的泛起褶皱。
"天为什么要亮,我以为我会这样死掉,永远不必醒来。可上天似乎很爱和我开玩笑,我没死,还清醒了过来,然后,我震惊于自己身体上那一层层可恶,斑驳的印记,以及床单上那一抹极为刺眼的落红,呵呵,我讽刺的笑了,越笑越大,心愈发的酸楚,坚强的我最终还是流下了不知是悔恨还是怨意的眼泪,床柜上那一张雪白耀眼的支票刺花了我的眼睛,我冷笑的拿起,再一次无声的笑了,原来啊,原来,一个人的初夜这么值钱,呵呵。"
"漫无目的的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温馨情侣们时不时穿过我薄弱的身影向灯火通明处走去,我就像一抹失了心的游魂飘荡在午夜的街头,陪伴我的,永远是那么冷清寂寥的街边孤灯,微弱的散发着晕黄的灯,手里攥紧这张支票,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从酒吧逃出来,身上除了这张支票再无其他,那一刻,茫然的我对着车水马龙的街头,望着那一辆辆在我眼前飞奔而过的轿车,我忽然笑了,死,那一刻,我想到了死,从前的我从来不会这么没用,可是,不知为什么,此刻的我真的很想用这种方式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这世上已无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过往只是云烟,唯一值得我牵挂的便是远在乡下千盼万盼等我回去接她的妹妹友琳而已,再无其他,我穿着高跟鞋,堕落的像个站街女,摇曳的在午夜的街头等待那一个倒霉鬼,等啊等啊,终于等来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嘴角挂起一抹决然的笑容,我冲向了它..."
"上天还是不舍的我死去,我非但没死,而且还因祸得福的遇到了心底心心念念的男人,呵呵,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吧。醒来的时候,他在我身边,那迷茫的一刻曾经让我以为我又是在做梦,因为只有做梦才可以让我再次遇到他,可惜不是,他俊帅的外表,迷人的眼神,他温柔的喊着我的名字时,那一刻,我死去的心复活了,我不顾一切,只觉得所有苦难的日子中将离我远去了,那一刻,我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他,可是,他却告诉我一个不亚于惊雷的消息,直到好半天,我浑沌的脑子才恢复正常,我抛离的理智才渐渐回来,他变了,变得陌生了,他不再是当年乡村野人家的小破孩,穷小子了,他如今是个成功男人,穿的名牌西装,开着名牌轿车,举手投足间,贵气潇洒,呵,我讽刺的一笑,世界上什么都可以不变,唯有感情,那是最脆弱的东西,经不得时间沧桑的磨练,他平静的与我寒暄,他告诉我他结婚了,我的心只留下千疮百孔的洞与血,我忍着喉间的不适,将自己多么不幸的遭遇告诉他,他听后果然还是那么关心我,我隐隐的能从他眼底看到一丝希望,或许,不告诉他我的过去是一件正确的决定,至少,至少,我可以留在他身边。"
"他一如既往的待我很好,很温柔,甚至给我他公寓的钥匙以及银行卡,至少我以为我幸福的日子快要来临了,我不介意他结了婚,我甚至很变态的去打听有关他妻子的一点一滴,他妻子很漂亮,很娴雅的一个女人,我偷偷的跟踪过她,果然城里的女人更显得别有韵味,她是个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该有的清灵气质与我身上浓重的世俗气根本不能相比,我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假装不经意的与她一起走入了一家名品店,我默默的看着她熟练的挑选任何一件穿在她身上都显韵味的衣服,我嫉妒的看着她温柔的帮他选购他的一切一切,而我只有站在边外看的份。"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甚至很嫉妒,有段时间,我闹脾气,故意和他楚楚可怜的说回老家,他果然还是在乎我的,那么,我怎么可以看着自己从小爱到大的男人眼睁睁的从我的指尖流走呢,那一夜,我骗了他,骗了自己,骗他和自己上了床,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愧疚,然后让我留在他身边照顾我之类的话,果然,他惊慌失措的喊着我留下,我顺理成章的做了他的情人,情人,我不在乎,哪怕是不被全世界的人祝福,或是遭到谩骂与唾弃我都不在乎,我爱他,比那个女人更爱他,他果然什么都和我说,但他同时也比较知趣,从来不在我面前提他妻子,但我更不满足仅限于这样的关系,我要主动出击,会一会他的妻子,让她知难而退。有钱的女人果然很可恶,她张口钱闭口钱只为了想让我将送给天傲的笔卖给她,可是,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这个女人果然还是太单纯可以,怪不得天傲不会喜欢这样的她呢,那天我好高兴,我狠狠的讽刺了她一番,留下若有所思的她独自面对清冷的空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