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男人和她说过,他爱的是她呵,从头到尾都是爱她一个人呵。
是啊,她也只爱他一个,只有他一个啊。
她的要求不多,只要上官宛筠把毕天傲让给她就好,财产,权势、名誉什么的都不重要。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所依赖的就只有他啊...
莫名的留下一行行清泪,浊了她美丽的双眸,泛出一道道的红血丝,田友容紧咬着下唇,心中暗自下了决定。
是时候了,既然他不肯亲自动手,那就由她来做吧。
只有这样,他才能只是自己一个人,只是自己的。
只是自己孩子的。
毅然拿起藏在抽屉不起眼角落里的一本电话簿,翻了开来。
里面是乡下家里的电话,是时候和'家人';报平安了。
'家人';心中不屑的冷哼,要不是惦记家里有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她这辈子都不想记起自己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这样肮脏不堪的家庭。
掐指算算,有两年未见亲妹,她应该也是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了吧。
心中暗自决定,把亲妹接来这里,一来是陪自己解解闷,二来是,多一个帮手帮忙也是好事。
自己现在势单力薄,根本不能和那个女人对抗。
可是,友琳来了就不一样了...
心里的恐慌渐渐散去,散的无影踪。
满心里都是亲妹过来重逢的场景。
城外郊区——
这里地处偏僻,抬眼不远处依稀可见一座破落的小村子,里面稀稀拉拉的住着几户人家,其中,就有田友容的父亲以及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三个人。
面前是一座不起眼的老实破旧屋子,年久失修使得这间房更加的破败,门窗凋零,门前零散种着一些不知名的杂花杂草,虽是春天,但仍然不见其盛开,甚至,有些还没来得及盛开就已早早的萎缩下去,再也迎不见春天的脚步。
此时,田友容的生父田志光闷闷的抽着劣质烟,懒散糜烂的瘫在破旧的躺椅上,身上衣物破旧散乱,地上到处都是残渣碎屑,他烦躁的吐着烟圈,一圈一圈,使得原本就浑浊不堪的空气更加萎靡。
田友琳进来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父亲真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平日里游手好闲就算了,还到处去村子里惹是生非,心中的抑郁愤懑更加使得她不顾及形象的朝她所谓的父亲低声抱怨道"爸,你就不能少抽烟么,呛死我了。"
厌恶的挥手散去屋里的烟圈,凌乱的屋子像是刚爆发过一场世界大战一般的凌乱不堪,既肮脏又闷热不堪。
"死丫头,你说什么?老子白养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了,是不是,看见你就来气..."田志光更加不满的低啐了口,满脸黝黑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一层厚厚的油光,大嘴骂骂咧咧的说着一些粗话。
田友琳放下书包,准备收拾起屋子,唉,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那个当混混的大哥刚刚来过,否则,这个地方怎么会乱成一团。
小心的跨过地上碎了的啤酒瓶,碗碟筷杯,田友容厌恶的皱着眉,胸腔剧烈的起伏波动,眼里溢满泪水,紧咬着的下唇,倔犟的不让泪水落下。
她是骄傲的,不容许任何事情可以打击到她,即使,这个家是如此的不堪,但是,她从不轻易落泪,即使,被这个痞子样的生父任打任骂这么多年,她依旧倔犟的不肯落下一滴泪。
因为她是田友琳,她从懂事以来就意识到,如果不能摆脱现在这样的命运,她宁可选择去死。
"还愣着做什么?我饿死了,快去做饭,要不是那个贱丫头跑了,你老子我现在保准吃香喝辣,生活不愁。"随手扔掉手里的半截烟,露出满口的黄牙,依旧骂骂咧咧的道"那个贱丫头有本事这辈子别回来,否则,我非打死她不可,贱丫头,他妈都是赔钱货..."恶狠狠的看向面前一脸恍然的田友琳。
要不是田友容跑得快,哼,他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要钱没钱,还天天得提防着被人揍的危险,那个死丫头。
眼神骨碌碌的转着,心里又起了一个歹念。
看向面前这一抹娇小的身影在屋子里忙碌的收拾,心里得意的冷笑。
这丫头长得比田友容更加的水灵清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白皙细嫩的肌肤,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算算年纪,面前这个丫头也是二十的大姑娘了,呵呵,这事好办了。
既然,田友容不肯嫁给王大富,那就让这个丫头嫁给他好了。
反正,她还是一个处女,王大富看了肯定喜欢,价钱么,嘿嘿...
田志光满心眼里都是金钱在面前晃悠,殊不知,他这副恶态,早已被一旁默默不语收拾屋子的田友琳看在眼里,心里早已经暗骂数十遍。
厨房里,田友琳擦拭着额上留下的汗珠,忙碌着做饭烧菜。
今天,没什么好吃的,只有咸菜以及一些已经腌的风干的鸡肉,米缸里的米不多,只够维持到明天,田友琳默默的叹了口气,这样捉襟见肘的生活要到何时,何时她才能彻底的摆脱这个噩梦。
姐姐田友容的逃跑,她看在眼里,心里也默默的祝福姐姐在外一切平安,她知道,姐姐如果不逃走的话,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所以,那天晚上,她偷偷的偷了父亲的钥匙,把姐姐放了出来,第一次流着泪默默的挥别姐姐...
被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知道后,免不了一顿的暴打,撩起衣袖,白嫩细滑的手臂上依稀可见一些斑驳未完全淡化的疤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外面那个男子造成的,她恨他,姐姐恨他,大哥恨他,就连尸骨未寒的母亲也恨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