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丈夫无动于衷的态度,白慧心里的火气更大,她猛地拿下丈夫看的报纸往一旁的茶几上一扔,很不满的开口"我不管,你说这件事怎么办?那小子怎么那么厚脸皮,简直就是无赖,真是气人。"一大早接到这种电话令谁都受不了。
"啊呀,这件事让宛筠自己去解决吧,当初我早就说过不要留下孩子,你偏不听,这下可好了..."上官展堂生气的指着白慧,"你这叫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这个妻子娇蛮的令他头疼不已,还好女儿不像她,要不然自己可有的受了。
"怎么怪我,她不是你女儿啊,你这老头子,存心气我是不是,真是..."白慧骂骂咧咧,丈夫不想办法就算了,还要这样讽刺自己,好歹她也是千金小姐,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爸妈,你们怎么了,大清早的。"上官宛筠揉着惺忪睡眼,打着哈欠,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一大早,她还在睡梦中,他们俩这么大声的讲话,想不听见都难。
"女儿,过来,妈有事和你讲。"白慧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上官宛筠过来坐,口气柔和了许多,看向女儿的眼神明显泛着母爱的光芒。
"哦。"上官宛筠点点头,胡乱用手梳了几下凌乱的长发,乖乖听话的坐了过去。
"唉,刚刚接到王律师的电话,你离婚的事情暂时动不了了,真是气死我了。"白慧叹气的抚摸着女儿乌黑柔顺的长发。
"怎么了?"上官宛筠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慢慢浮上来,语气里满满的是惊慌无措。
"毕天傲那小子不肯签字,他让律师转告我们,除非他死,否则你休想用离婚来摆脱他,你说他气不气人,真是个变态才对..."白慧自顾自唠叨个没完,丝毫没看见上官宛筠异样的神情。
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她强压住涌上来的恶心感,手无力的抚着小腹,也许现在只有孩子才是值得她关注与期待的,其余的,她都不要,不要,统统扔进垃圾桶。
连带对毕天傲的爱与情,都扔进垃圾桶里,永远不要再拾起,她的这颗心早已经破碎不堪,再也拼凑不全。
她已经什么都不要了,财产、正妻头衔、他的这个人,她都不要,都不在乎了,统统扔给别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不肯放她自由。
涌上心头的愤恨淹没她的理智,她恨不得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恨不得亲手...
除非他死,否则她都是他的人,呵呵,这个男人真是恶心,从前自己对他有情有义的时候,他不珍惜,如今自己急着与他离婚,急着摆脱他,他倒是不肯了。
好啊,既然他想玩,那就奉陪到底,看看最后的赢家到底是谁?
她本来就已猜到他那么骄傲的人不容许生活上有任何的瑕疵,所以,她才造了这么一个局,故意让人以为她真的要和他离婚,没想到,自己还没主动找上去,他倒是放话来了。
"女儿,你在想什么。"白慧一眼就瞧见上官宛筠的心不在焉,以为她在为这件事烦心,忍不住拍肩,好心的劝慰道"你放心好了,妈妈有办法让他乖乖签字离婚,你不要着急,小心孩子。"
"不,我改变注意了,我不离婚。"上官宛筠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表情森冷阴骛的吓了白慧一跳,她有些颤抖着嗓音问"女儿,你,你想怎样?"不会是杀了他吧,心里的恐惧逐渐升高,她不能允许女儿这样做,这么做是犯法的。
看出了白慧心里的不安,上官宛筠面色放柔了,手不断的拨弄自己的葱指,只有眼神里说不出的寒冷阴骛,红唇更是用力上扬成一道好看的弧度,说不出的讽刺道"我会让他后悔不离婚的..."
心里早已酝酿了一个已久的计划,她早就该猜到,他哪会这么想得开离婚啊,两年的夫妻情分怎么都是不争的事实。
至于外面的那个女人,她有的是办法对付,伤害过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白慧看呆了,她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不,她要阻止她疯狂的行为"不行,你疯了,不可以做傻事,我不..."
上官宛筠打断她"妈,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乱来,只是想和他玩一个游戏而已。"既然决定好的事情,她不容许母亲破坏她的心血,也许今天,就会有意外的转折点了。
她很期待,毕天傲这么骄傲的人会放下身段来求她回去,那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玩的事情了。
她向来坚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战争由他挑起,那就不怪她不心慈手软了,毕天傲,我会把你一网打尽,甚至是...生不如死。
上官宛筠放肆的笑了出来,犹如一朵迎朝阳盛开的鲜花,对,就是罂粟,只能用这种形容她,美丽却致命,只能远观不能亵渎,否则,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
白慧不由哆嗦的打了个冷战,不一样,很不一样,她的女儿变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觉得她好陌生,好陌生。
医院里,到处都是消毒药水的味道,在这栋气派豪华的住院部停了下来,上官宛筠摘下墨镜,冷冷的笑出了声。
高级私人病房里——
任由护士小姐怎么劝说,林芳就是不肯配合着吃药挂水,像一个小孩子一般,整天吵吵闹闹,嘴里还不停的念着"宛筠,宝宝回来。"等一系列的词,医生和护士也很纳闷,到底这位老太口中的'宛筠';是她的什么人,值得她如此的记挂,甚至是整天整夜的念道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