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对不起。"她轻轻的呢喃道,神情迷惘的轻抚着小轩的小脸。
怔愣之际,她包里的手机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连忙把小轩放在废弃的木板上,盖好她的上衣后,才悄悄的挽起包向外面走去。
是田友良,他来了,现在在车站,他让田友琳马上去接他。
田友琳有些犹豫,因为小轩在这里,如果她现在去,万一他自己醒了跑掉了怎么办?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她说了,说出这一张最后的王牌,把自己所在的位置清清楚楚的告诉了田友良后,才松了口气,田友良说他自己直接来这里找她,他想看看害死他妹子的仇人之后到底是什么模样。
天渐渐的亮了,田友琳就这样站在工厂外,像座雕塑般的动也不动,灵魂仿佛早已出窍,就这样呆呆的仰望着天。
田友良带着几伙人匆匆赶到,他们都是混迹江湖的混混,只是,和城里的小青年不同,他们蛮横无理,凶残粗暴,根本不讲理,再看到老大的妹妹时,个个双眼泛光,垂涎的盯着漂亮时髦的田友琳。
田友琳害怕了,她瑟缩的走近田友良,才呐呐的喊了声"哥。"
田友良复杂的望了她一眼,才抬眼打量着四周,果然是个偏僻的地方,忽然想起那个孩子,才又问田友琳"那孩子呢?"
田友琳指了指里间后,才跟着田友良进了去。
这帮人垂涎的目光,她不是没看到,她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转念一想,毕竟是跟着哥哥的,应该不会乱来,所以,她也就放下了心,和田友良一起商量其对策来。
望着这个还在熟睡中的孩子,田友良在听田友琳说了一切之后,冲动之下恨不得马上就解决这个小鬼,但却被田友琳一把拦住。
"哥,别这么冲动,杀了他,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田友琳拉着田友良伤心的低泣道"姐死了,这世上只有我和你二人了,你一定要沉住气。"
"都是你。"田友良突然把矛头指向田友琳,他一把挥开了她的桎梏,恨恨的点燃起烟抽起来"我早就和你们说过,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们听吗啊?听我的话吗?友容死不瞑目,你叫我这个做大哥的该如何是好,杀人?打死毕天傲,还是抓住那个罪魁祸首的女人把她赏给我兄弟,你说说看。"
田友琳吓了一跳,顿时没吱声,她无措的站在一边,心里暗暗想着该怎么对付上官宛筠。
田友良暗暗的抽着烟,忽地从袋里掏出一粒白色药丸,递给了田友琳"喂他吃下去,省的心烦。"
"什么东西?"田友琳颤声接过,心底颤抖不已。
她以为这药是毒药,她没杀过人,自然害怕不已。
田友良朝她翻了个白眼,怒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只是安眠药而已,你瞎紧张做什么?"对于这两个妹妹,田友良只得唉声叹气认命的份。
田友琳哦了一声,乖乖的走过去,一把扶起小轩强硬的把药丸塞进他的小嘴里,看着他慢慢把药丸吞下后,才定了心。
天亮了,毕天傲昏沉了一夜的头脑也渐渐清醒了,躺在床上的他,睁着迷蒙的双眼怔怔的盯着天花板,头昏沉的厉害。
昨夜的醉酒,使他忘记了和田友琳争吵的事情,他只记得今日要去乡下接小轩,然后带着小轩去宛筠那儿。
他翻来覆去,甚至在想,如果,如果他提前告诉小轩宛筠是他妈妈的事实,再藉由这小子去讨好宛筠,说不定,她会为了这小子而留下来,留在他身边。
呵呵,他笑了,笑得好不得意。
孩子,他还有孩子,他和她的孩子,他和她的唯一血脉。
想到这,他再也躺不住了,利落的起身,梳洗完毕后,连早饭都没吃,就哼着小曲往车库走去。
这下,他彻底傻眼了,这车库,他平日里最喜欢的一辆车怎么消失不见了,他纳闷的往口袋里掏了半天,连车钥匙都不见了。
这下,他急了,仔细回想着昨夜的一切,却始终想不起来,难道是他没开车回来,照理说是不可能的,即使他喝的很醉,他也照样有本事驾车回家,那么,他的车呢,到哪里去了?
毕天傲急急的回到别墅,在问了佣人以后,才知道,昨夜发生的一切。
他松了口气,他以为只是友琳顽皮的偷去他的车钥匙,他并没有往那一面去想。
所以,现在,他开了另一辆车往小轩那里去。
宛筠早早的就叫佣人给自己打扮好,她焦急的连早饭都还没吃,她不知道毕天傲什么时候会带小轩过来,所以,她没有那个心情去吃早饭。
天灏耐心的哄劝着,可宛筠就是不听,她一点也吃不下,总是焦急的坐在轮椅上,甚至,还自己推着走出了大门,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天灏无奈的笑了笑,他第一次发现,宛筠的脾气竟是这么的倔犟,看了眼手上的早点,他最终还是不忍心她一个人站在门外等他们到来,他跟着走了出去。
她不吃,他也不吃,她在等,那么他也陪她等。
毕天傲还没开到乡下,就接到了乡下二个女佣的电话,起初,他以为又是小轩的小把戏,想藉由失踪来让他焦急,他没在意的笑笑。
可是,当他自己驱车到了那里后才发现,那二人站在大门口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见毕天傲到来,才娓娓的到来昨夜发生的一切。
毕天傲听后,眉峰隆起,田友琳趁夜带走了小轩想要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