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好斗,小鬼难缠。如若被阎王小鬼一起盯上了,想要脱身谈何容易。本该是简简单单进宫谢个赏就转身走人,可眼下祥和殿中酒香四逸,盛情根本推不掉。
澹台万安的面子冷烈可以不屑一顾,可那太贵妃的情面怎能不给三分。与其说这是顿让太贵妃她老人家高兴的家常便饭,到不如说是存心不良的鸿门宴来得更精准。
澹台万安酒过三杯,澹台雪娇与太贵妃都各自轻饮了半杯,独独冷烈这位皇亲滴酒未沾,手中拿着的筷子更是分毫未动。
“是不是菜品不合口啊,让他们再换桌来!”太贵妃亲切更关心的问道,但见冷烈嘴角上挑,至于那露出来的笑,仅仅是为了笑而笑。
“祥和殿的菜品怎会不合口,只不过,冷烈不饿,太贵妃与王爷、公主随意便好!”冷烈客气的回着,似笑非笑的将澹台万安兄妹一一看过,等触到澹台雪娇的眼神时,公主展颜娇笑随即羞怯的低下了头。
数声干笑,好听的男声传来,“我看啊,不是母妃殿中的菜不合口,而是这酒太过清淡无味,想我们冷爷何种名酒佳酿没喝过,这等淡而无味的酒水怎能入喉。”澹台万安拿腔使调的说完,一杯酒又压入了腹中,叭叽着嘴,满意轻赞。
“又开始胡说八道的了,冷烈可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这酒可是皇上御赐的醇酿,喝了几杯就给哀家胡言乱语起来。冷烈来,别搭理他,咱娘俩喝一杯。”数落过儿子,太贵妃的酒杯已然端起,那白细清丽的脸上满是慈善亲和的笑。
冷烈放下手中筷子,渐渐握起酒杯,而垂于衣袖中的左手却紧握成拳,如若她不是太贵妃,即使这是在宫中,即使这个安王爷在跟前,他也容不得他们白脸红脸的唱给他看。冷烈俊朗的脸上始终笑意不减,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这一杯入得肚肠,三杯四杯紧随而至。酒过菜凉,太贵妃的一句,先到暖香阁醒醒酒,稍后有话说与冷烈听,将冷烈的告退巧妙更不容反对的顶了回去。
冷烈不语,在澹台雪娇不放心的挽扶下移身去了暖香阁,冷左途中借道离开。
“就送到此吧,公主回吧,待我稍睡会便去祥和殿听太贵妃训话!”暖香阁门口,冷烈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这让温柔细语的澹台雪娇哑然,却甚是温顺的点了点头,一番贴心叮嘱过后,莲花碎步渐渐远去。
房门关合的瞬间,冷冽森然的气息猛窜而出,冷烈双拳咔咔做想,混蛋澹台方旭,批什么狗屁折子,不知禁军几时才会将他入宫的消息告之那忙碌的皇帝陛下。今日之事,摆明针对他,算计他。有什么话何不饭桌上说清道明,这母子三人真是齐心啊,在这后宫中将他冷烈变相拘了起来,他到要看看,凭他们的本事能拘得了他几时,他已做好了彻夜不归的准备,希望女人能明白冷左带回的消息。
时间分妙即逝,静坐床上的冷烈好似被困的狮子,身上的怒气越来越浓,快将暖香阁的房盖顶开,快要烧尽这阁中的一砖一瓦。
皇城外的官道上,一辆八骑坐驾奔驰而来。暗沉的御书房中已然点起了烛灯,澹台方旭连续数个时辰都在专心的批阅着厚厚的折子。
“烈哥哥,我是雪娇,我给你送醒酒茶了!”暖香阁的外门被轻轻推开,娇弱的身影走了进来,
即便未得到回应,澹台雪娇还是推开了卧房的门,侍女云儿手托醒酒茶跟在其身后。
“烈哥哥?烈哥哥?”数声轻唤,只闻床上人均匀的呼声,不见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公主?”
“嘘,小声些,别吵醒了烈哥哥,看来真是喝多了呢,母妃跟五哥也真是的,干吗要让烈哥哥喝那么多酒吗,把茶放那儿吧!”吩咐过云儿,澹台雪娇已轻飘的行至床前,更轻轻的坐在了冷烈身旁。
男人俊美的脸,随着云儿将烛火点起而越来越清晰,澹台雪娇好似痴醉看聚精会神的看着,更深深的闻着属于床上男子的气息。直到着了魔般,伸出小手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轻轻柔柔的勾画着。
“唉!公主,您这是何必呢,明明将心丢给了冷爷,您为何不说与冷爷听呢。您不说,冷爷怎会明白公主的一片痴情,若您一辈子不说,冷爷这一辈子都不会知晓公主的默默伤心,全是在为冷爷啊!”云儿心疼的劝解道。
“云儿定觉得我傻吧,可是,我愿意这般傻下去。曾几何时,就想那般远远的看着,听他说话,看着他笑,本以为这样就够了。可是,此时坐在他身旁,尤其刚才我的手?哈,真是不知羞呢,竟然去摸男人的脸,可是云儿,我竟然发现,我真的开始变得贪心起来,我真的好想告诉烈哥哥,雪娇喜欢他,雪娇要做他的女人,更要为他生儿育女,像天悦一样聪明,跟瑶儿一样漂亮可爱。可是,我怕啊,我怕烈哥哥会拒绝,那我以后还要如何再面对他。”
“这只能苦了您自己啊!”
“我自己不觉得就好,走吧,我们到祥和殿跟母妃禀报一声,让烈哥哥好生的睡吧!”
佳人远去,清香依旧萦绕屋中。红烛隐耀下,一双幽深黑眸渐渐睁开,里面没有惊叹更无酒醉的朦胧,有的只是犀利冷硬。
夜暮终于降临,冷月寒星映照着清冷的人世,雪毯铺就的宫道上,新印下两双秀气的足印。身披棉袍的娇弱身影迎风而立,清冷的月,冰凉的雪,却没有澹台雪娇的人冷,笑阴。
看着那孤零零的身影,云儿心中重叹,公主能走上今天这一步,全拜那人所赐。他为何就看不到公主的好,看不到对他的死心塌地、痴心一片,更看不到公主为他肝肠寸断,流泪更双手沾血。若不是那人,公主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何苦委屈自己去嫁有妇之人,即便冷烈也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跟那人比起来,还是相差一截。罢了,如若真是老天注定的这份缘份,只求老天别在让公主伤心,只求冷堡主能被公主刚才的一番话感动,只求他们能结一段美好姻缘,让公主彻底的忘人忘情。
而在通往御书房的宫道上,公孙平活脱一受气包在前带路,忘了这是第几次回头看那抱着孩子的女人,明明阴沉的厉害,可那张娇艳的玉面上始终对他张扬着笑意,那笑让公孙平心中发颤更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另一张阴沉的脸,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啊,这夫妻相处久了也会相像到如此地步吗?唉,他这堂堂四品大员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啊,晚饭都没吃上一口,就被冷家的人揪了出来,真是朝中有人好行走,本就是皇亲再加上他这个重臣担保,这一路还真是畅通无阻。
“不快走,看什么看,我家主子若有事,我就先拿你开刀!”冷左恶狠狠的吼道。
“干吗推我,本官可是四品大员,这地可滑着呢,万一摔倒了如何面圣啊!”公孙平抱怨着,这一路上,那抱着冷家小主子的冷右到是没什么,一派亲和,唯独冷面凶神冷左,对他喝三吼四的。
“冷左,把公孙大人扛起来,省得地滑摔着!”
“不不不,我自己走便好,多谢夫人抬爱!”
“真的不用?大人千万别跟我们客气,我们这一大家子夜里到访皇宫,的确有那么点荒唐,可这事没摊在大人身上,自然无法理解我们的感受,这家中的顶梁柱没了,我们可怕家里的房梁塌下来。”
“夫人这话是不是有些?”
“有些过?一点儿都不过。大人不姓冷,自然无法感同身受了。唉,我这心啊,真是乱的厉害,孩子们都是反常的哭喊着找爹,真是对不住大人了!”
“客气,夫人真是客气了,对得住,对得住!”此时的公孙平再不需要冷左催促,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大,只求快些见到皇上,再找到冷爷,否则?他堂堂男儿,为何越看身后的女人越胆颤呢,句句温言细语却能让能感觉出里面深冷似冰,锋利如剑。这到也是,不过进宫谢个恩赏,至于大晚上的不回家吗?难不成被皇上留在御书房中议事?
不远处雄伟的宫殿外,禁军不停的巡视着,公孙平深吸了口大气,今天他才发现这御书房真不是一般的远啊!
“公孙大人?”禁军统领客气中带着些许疑问,待看向公孙平身后时,禁军各个机警,手已然按在了刀柄上,公孙平赶紧上前解释,禁军统领点过头,转身朝殿门紧闭的御书房而去。
不多时,殿门再开,出来的可不止那个禁军统领,其后还跟着雷鸣的皇帝陛下。
“到底出了何事?大冷天的把孩子都抱出来了。行了行了,别跪了,快说!”澹台方旭催促道。
上前禀报的并非血千叶,因为她清楚,有些地方还是让男人出面的好,随着冷右越说越多,宫灯闪耀下,帝王的脸色越来越严肃。锐利的目光瞬间闪到怀抱娇儿的女人身上,但见其不卑不亢与之对视,澹台方旭竟然意味深浓的笑了笑。
“赶紧抱着孩子到暖香阁去,冻坏了这对儿女,冷烈准跟朕没完。”
“我的男人呢?”血千叶急声问道,澹台方旭的笑意更浓,与其笑血千叶的语气,到不如说,是在笑她的称呼,她的男人?嗯,这的确是个好的称呼,也真是让人心生羡慕。
“你去吧,你的男人,朕给你找!”听得圣意,血千叶展颜而笑。
暖香阁注定会成为今晚最热闹的地方,冷家的人直奔暖香阁,澹台方旭则在盘问下去了祥和殿,一路前行,澹台方旭的心境却不太好。原来晌午时分冷烈便去了祥和殿,而他在御书房忙着批阅折子自然不知此事,本可以派个内侍到祥和殿一问便知冷烈离开与否,可是,他打心里想亲自去过问此事,一来,但凡牵扯到他这位表弟的事,他会格外的上心;二来,这件事越想里面越有东西,冷烈那脾气会安安稳稳的留在宫中?除非不得已。
“公主,我们是不是该回暖香阁了,您已经在这儿站了好久了,您的身子怎能受得了啊!”
“这里可比屋里好太多,月明星冷,还有这满地的雪白,让人心静,再等会儿!”
“公主,万一冷堡主?”
“哈,本公主可无所谓那个万一,今天不行,还有明天。明天不行,还有后天。至于理由,有第一个便会有第二个,母妃的话不是还没跟他说吗?”
“公主,您真的决定了?王爷的法子对公主甚是不公平啊!”
“公平?云儿,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难道还未看清公平二字如何写吗?这世间没有什么公不公平,只有强者才占据着公平,才有权去要求那所谓的公平,我到觉得五哥的法子最为简便。”
“不是奴婢埋汰王爷,这样的事,也就王爷想得最快!”云儿深有鄙视的话,竟然让澹台雪娇笑了起来。
禁军在前提灯引路,冷左冷右一人抱个孩子,跟在血千叶身后。眼前的暖香阁漆黑一片,门被禁军推开,灯光将厅堂映亮,堂中空无一人,卧房的门到是紧闭。禁军将厅中油灯点亮,便纷纷退了下去,不多时,又端着碳火盆走了进来。
“麻烦几位禁军大哥了,就放这儿我们自己弄吧!”血千叶温柔的说着,接过冷右怀中已熟睡的宝贝女儿,吩咐冷右将碳盆端进卧房中。
大门刚被出去的禁军关好,还未等冷右将火盆端起,卧房中突然亮起了灯,怀抱天悦的冷左瞬间将天悦放到血千叶身旁,而他闪身挡在了主子们的身前,至于冷右早将火盆弃于一旁,腰中软剑尖鸣过后已然出鞘握于手中。卧房之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张再熟悉不过,却在此时此刻让血千叶恨不得咬上几口的俊脸露了出来。
“主子!”
“真是你们!”
“混蛋男人!”
“爹!”
异口同声,各有精彩。原来虚惊一场,原来他们要找的人就在这暖香阁中,冷左冷右很是懂事的点灯、拿火盆,至于张口便骂的血千叶抱着孩子,气势汹汹的进了卧房。待看到床上展开的被子时,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伸手探向被窝,里面还热乎着,便将怀中娇儿放到了床上,赶紧用被子盖好,转身将一直瞪着冷烈的天悦也抱到了床上,鞋都未脱就用被子将小儿包裹了起来。
“生气了!”男人轻柔的声音自女人身后传来。
翩翩转过身来,女人仰着头,满脸假笑的回道,“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生气,却想杀人!你个混蛋男人,你到舒服啊,找了这么个舒服的好去处,倒头大睡,你再看看我们,拖大抱小,冰天雪地就像火烧屁股似的一路狂奔,还以为你被女人给吞了呢,这到好啊,我们真是白忙,娘的,什么狗屁第六感!”越说越气,一路悬着的心在见到冷烈时便瞬间放下,火气不用点却自动自觉的窜了起来。
“你担心我!”男人笑意深浓的问道。
“狗屁,我担心你个狗屁!滚开,别挡在我身前,这什么水?”
“醒酒茶,来来,我给你倒!”
“哼,笑得再淫荡也没用,这笔帐回去再跟你算,你的皇帝去祥和殿了!”一路急走,此时又火气上涌,口干舌燥的血千叶将淡雅清香的温茶一口饮下,茶碗顺手递到了冷烈手中。
“若不担心我,何至于急三火四的渴成这样,慢点喝!”冷烈眉飞色舞的说着,清茶再次奉上,血千叶狠狠瞪过笑得可恶的男人,茶再次被一饮而尽,茶碗朝冷烈直接扔了过去,却被男人单掌稳稳的接住,拿在手中把玩着。
“等会跟皇上打过招呼,我们就走,没你跟孩子的地方,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冷烈倾过身来贴着血千叶的脸,气息灼热语气暧昧的说道。
“见过公主!”
“你,你们?怎么也在?烈哥哥呢?”
“哈哈,回公主,我家主子跟夫人正在房中说话呢!”
“姐姐也来了?哈,那真是太好了!姐姐,烈哥哥。”人未到,澹台雪娇甜美的声音先至。
怪不得不回家,原来为了深更半夜会佳人,血千叶恶狠狠的摆着口型。
我会的就是你!冷烈嘻皮笑脸的回击着。
“姐姐几时来的啊,为何没人通知我一声呢,要不是担心烈哥哥酒?未醒,我还真会错过姐姐呢!”澹台雪娇说话间,当看到冷烈手中把玩的茶杯时,有那么瞬间的闪神。这一细微的动作,对面的那对夫妻虽捕捉到了,却未及时弄白到底何意。待事后想明白时,女人的累可不能白受。
血千叶非但不解释,更所问非所答,一味的感谢公主对自己男人的照顾,到底是亲戚,若换成外人才不会管她男人酒醒与否呢。待澹台方旭驾临时,言词间对澹台雪娇也在暖香阁多关心了数句,而对那因酒醉无法归家的人也有稍许责备。既然无事,那就都哪来哪去。
“烈哥哥,你,没事吧!”澹台雪娇关心的问道。
冷烈嘴角扬了扬,“谢公主关心,沉沉的睡了一觉,这酒劲早没了!”
“噢,这就好!”
可是,有的人却不太好起来,只不过,外面天冷一时被冷风吹吹,她到未觉出异常,可是,待到马车上,血千叶的异常便表了出来,身上好似虫咬般细细痒痒,更热的好似火烤。
“冷烈,你,不热吗?”血千叶的话说得有些娇喘,手更情不自禁的开始动手脱着外袍。
“定是你先前走急了,现在正反汗呢。大冷天的赶紧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
用力拨开男人的手,血千叶仍扯着自己的衣服,她现在真的很热,打心里往外冒火,而且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想扑进那个俊美尤物的怀里,感觉他身上定然凉爽清快。
“冷,烈,不太对啊,嗯,我身上热,心里更痒痒的,我,想。”
此时再看不出自己女人的反常,冷烈真是白混了,瞬间将女人搂入怀中,火热的唇烙印了下来,再看怀中的女人嘴中娇吟声声,好似寻到了千年甘露一般,万般饥渴难耐的索要着,一双如玉小手在男人身上放肆起来。试探过后,冷烈收回热吻,女人不依不饶更发出了极为不满的声音,猛然一个机灵,血千叶在自己彻底沦陷前换回短暂的清醒。此时此景,再笨也知道,她到底怎么了。转身看了看那睡在一起的一双儿女,还好还好,都睡的熟熟的,否则,丢大人了。
“冷左,快去金当!”冷烈向车外低声说道,随着车外的应声,马车跑得更快。
“该死的,那茶下了药了!”冷烈咒骂,对面女人的眼神已开始迷离,嘴角更不受控制般荡漾起妩媚勾人的笑,一双小手饥渴的伸了过来。
“冷,烈,好难受,混,蛋,嗯!”
“乖,再忍会儿,我们马上就到了!”紧拥着怀中千娇百媚的女人,冷烈的心火不但被点了起来,也已越烧越旺,那帐暂且放下,待解了女人身上的媚药,他再去清算。
一到金当,冷左冷右各抱一个孩子,冷烈抱着紧咬娇唇生怕发出异样声音的血千叶,神速的朝大屋而去。今晚,天悦就交由冷右照顾,至于小的那个夜里睡得很沉,到是无所谓。待沾到床时,血千叶强忍的躁热彻底爆狂。
满地衣物,床幔舞动,床内一声高过一声,这辈子血千叶真是偿到了媚药的滋味,整个晚上,那近似疯狂的女人还是她吗,即便平日里她也会出奇不异的狂,却不如此时此刻这般疯,已完全没了理智的疯狂。深深纠缠,久久掠夺索要,不眠不休。
当药尽火泄之时,女人好似被彻底抽干一般,死死的睡在了男人的怀里。男人温柔的拥着熟睡的女人,满是疼惜爱怜的搂顺着女人零乱的乌丝。这笔帐,他绝对要讨回来,就算皇上出面,也休想让此事不了了之。其不知,待天明,待女人清醒之时,悍妇恶毒的招式,让冷烈震憾无语,更无奈随她去闹。
“痛啊,别碰,我浑身上下没不疼的地方,该死的混蛋王八蛋们,给我等着,都给我等着,谁都别想安生,啊,你轻点揉!”
“好好,你乖乖躺好,这件事我自会处理。”
“不用,我要亲自报仇!你该给我乖乖的躺好才是。”
冷烈虽不解其意,却深知惹怒了他的女人,没好果子吃。
“你要如何报仇?”冷烈饶有兴趣的问道,血千叶很阴的笑了起来,无毒不女人,她现在需要一位使药的高手,更要男人逼真的配合,再来,冷左冷右也不能闲着。
“你真要如此做?连皇上也要拖下水?”冷烈邪笑着问道,眼中神情哪有丝毫不妥之意,物以类聚,他们绝对是同类相惜。
血千叶这一招的确够阴,现在细想来,当初澹台雪娇的闪神,定是看到了茶杯在冷烈手中,以为冷烈喝了那醒酒茶,那她就做个顺水人情,不把事闹开,她真对不起那不是好东西的母子三人。冷烈已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冷左冷右将消息迅速散播了出去,无需说得太多,就说冷堡主突犯异症倒床不起,而其夫人哭得肝肠寸断整个人如同虚脱,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怕澹台方旭找人来验。
流言四起,惊动澹台方旭更要惊掉下药之人的胆,好好的人进了趟宫,更在暖香阁睡了一觉,回来就好似中了毒般昏迷不醒,这事何需费心去查,澹台方旭那般的人物,只要茅头找对了,顺藤摸瓜便会查实清楚,本来就有人存心下药,对于被害之人可不担心皇上追查。
“夫人,来了!”冷左迅速闪入房中禀报着,浑身无力坐于床上的血千叶点了点头。
冷左站于床尾,恭敬的守着自家主子,等待那大人物的到来。
“大夫如何说?”威严霸气更焦急的声音传入屋中。
“回皇上,大夫虽未诊明到底所中何毒?”
“中毒?你说烈中毒?”澹台方旭的声音突然拔起,不敢置信的问道。
冷右斩钉截铁更愤恨异常的点了点头,“是,大夫虽未诊明,却言明定是误服了什么东西,才会如此不醒人世。自出了皇宫,本打算连夜回堡的,不想中途主子突然就晕了过去,急调转方向来了金当。皇上圣明,冷家的大夫各个能人,自然不会给主子误诊。”
冷右的话,何止让澹台方旭神情严厉,就连那随行的公孙平、宇文启、澹台逸凡都各个揪结凝重。
“你家夫人跟孩子可好?”澹台方旭关心的问道。
一声满是悲切的重叹,冷右恭敬回道,“小主子们尚好,侍卫更严密守护着,至于夫人,唉,皇上等下看到就知道了。”
待澹台方旭一行人入得房中时,入眼的,床上躺着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的冷烈,床边那个发丝凌乱、脸色憔悴,浑身瘫软的女人好似木偶般傻傻的坐着。
“夫人,皇上驾到,夫人!”冷右赶紧上前提醒,声音越来越响,数声过后才换回女人失去的心神,待看清来人,女人正要起身行礼,不想,手脚瘫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这一摔,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惜,澹台方旭的眉头锁得更紧,脸色更加阴冷,甚至现出了杀机。
“快起来,这件事朕自会处理,烈跟你的罪,不会白受。”与冷右一起将跪地不起的血千叶扶上床,一行清泪自女人眼中滚落,却落入了来人的心中,砸得重,砸得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