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抹匆匆消失的纤影,夏天瑾只是皱了皱眉,不知道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急着离开,难道又是跟左轻扬有关系?心莫名的不舒服起来,夏天瑾眯了眯眸,想来也不太可能的,他完全确定了丝棋对自己的感情,以她的个性,绝对不可能脚踏两条船的,而且,他虽然不喜欢她去见左轻扬,但却还是相信她的,爱了就不会背叛这段感情。
只是,他相信她,她却无法左右自己的选择,这段情,注定要在初始的美满中分离。
方丝棋一直觉是上天太残忍,美好的事物,只有短暂的幸福,过后,也许是更深的伤害。
回到方家,方丝棋已经没有力气了,神情憔悴,眼睛发红,方言林知道她下午要去赶飞机,故一吃完午饭就赶了回来帮忙。
“丝棋,见过天瑾了?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吗?”方言林迎上来,轻声问道。
方丝棋摇头低声道:“我不敢让他知道,哥,麻烦你告诉他了,还有,让他不要去找我,等事情结束后,我一定会回来的!”
“唉,谁能猜测到结果呢?左轻扬的病如果没有彻底根治,相信你也狠不下心丢下他不管的!”方言林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做事一向干脆利落的他,竟然也为这件事情给感到头痛了。
方言林沉默着没有回答,她既然答应了这件事情,那肯定不能半途而废,她一定要让左轻扬彻底的康复过来,只有这样,左母才不会担心,而她,也会在良心上得到好过。
从房间里提下行旅箱,方言林知道她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只好打开车门,准备送她离开。
车上,方言林还是忍不住的说道:“你就打算这样丢下天瑾不管了?你不怕他生气?担心?”
方丝棋吸了口气,她怎么会不担心呢?她正是因为太在乎了,这一次的旅程才走的这么不洒脱!
“会,我会担心他,我甚至害怕失去他,哥,你有两全齐美的办法吗?”方丝棋转头看着哥哥,希望他能给她指一条明路,好让她不要如此狠心的负了夏天瑾的情,但是,她也是知道的,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夏天瑾的存在,左轻扬一定会受刺激的。
“我想不到,但你要答应我,必须和我保持联系,我想知道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方言林认真的说道。
方丝棋点头:“我会定时打电话给你的!”
“那就好,天瑾那边,我会帮你说服他的,只是,我怕他会一急之下跑到英国去找你!”方言林担忧道。
方丝棋低叹了一声:“你别告诉她我去了英国,他就找不到了!”
她坐的是私人飞机,所以,夏天瑾查不到她的去处,只要不告诉他,也许,她真的可以完全的消失掉。
方丝棋赶到时,左母已经安排好一切了,她戴着黑色的墨镜,遮住她憔悴的神情,女强人的气势又恢复几分。
左小静一身雪白色长衣站在一旁,神色木然,看到方丝棋走过来,她一脸的复杂。
“我可以跟你谈谈吗?”左小静忽然走过来,对方丝棋说道。
方丝棋怔了一下,跟着她走到一旁的树林下,她打量了一眼左小静,她依旧美的脱俗,但连日来的担心,已经让她消瘦了几分,但却更惹人心疼了。
“你要跟我说什么?”虽然左小静变的沉静了许多,但方丝棋对她的态度并没有更友好,说到底,左轻扬会病到这一步,她有很大的责任,她太任性了,太霸道,也太不懂得给人余地。
左小静的神情变了变,唇色苍白,淡淡的开口:“我要感谢你不计前嫌照顾我哥!”
“我应该的,我也不希望他有事情!”方丝棋不以为然的扬了扬眉,有些自嘲起来。
左小静看着她,很认真的看着,就好像还是第一次认识方丝棋一样,盯了她好一会儿,才讥讽道:“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羡慕你,也很忌妒你!也许我的身份,把我的感情限制了,所以,你和我不同,你有资格享受哥哥的爱情,而我没有!”
“你们不是亲兄妹,本来也是有机会在一起的,但你总是忽略一件事情,那就是爱情的定义,如果你真的爱左轻扬,你应该站对立场,而不是自以为是的把自己的爱强加在他的身上!你给的爱,也许是真心的,但相信左轻扬只会退避三舍,因为,你的爱再真,也许都不是他想要的!”方丝棋觉得有必要提醒左小静,免得她再犯上相同的错误。
“你不需要来教训我,我的立场,我有自知之明!”左小静厌烦的回敬道。
方丝棋淡淡的嘲笑起来:“我不是教训你,只是给你建意!”
“我知道,你也许会在心里可怜我,同情我,但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我并不觉得我的爱情很扭曲,你们给得起的,我也同样能给,只不过,我是一厢情愿,一开始,我觉得哥哥是喜欢我的,他照顾我,关心我,给我想要的一切!在我蒙胧的爱情认知里,想着,这便是爱了,这就是我这一辈子想的爱情!”左小静想是在回忆着从前的美好,眼神里都放着光彩。
方丝棋不言,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的话,也许,左小静压仰的感情,需要一个倾听者,而她,很明显要扮演这样一个角色。
“所以,我觉得哥哥喜欢我就不应该再和别的女人沾染,因为他,我培养了很不好的脾气,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发疯?说起话来,也是字字见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的不平衡变得痛快!直到,哥哥的病越来越严重,他已经承受不了我对他的愤怒和不满,你知道吗?在他病倒的那个晚上,他跟我说,他的幸福只愿意和一个女人分享,而那个人就是你!”左小静一边讲着,一边哭着,她压仰在内心的痛苦,像是找到了出口,全部的喧泄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