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凌冽双眸猛然一凛,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地吼道,"你问本王他为何会出现?"紧握在他手中的剑泛着阴阴的光,让心凌禁不住轻颤。
心凌暗惊,那个男人出现时说的一句话突然闪入她的脑中,'我的女人,岂是你能随便碰的。';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了怎样的一个错误。
她错在忽略了那个男人刻意的精心的安排,他的每个字,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是为了置她于死地而做的准备。
她想,若是真正的夜魅影是断然不会在那时出现的,因为那样他所做的一切便功亏一篑了。
"不管是为了什么,夜魅影既然将我嫁给了你,自然是做了全然放弃我的准备,他又怎么可能会为了阻止你碰我而贸然出现,那样岂不毁了他所有的计划。"心凌此刻还能冷静的分析,她真的有点佩服自己了。
羿凌冽怔了一怔,望向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恍惚,却又随即被冰冷的寒气漫过,狠狠地说道:"他若不是夜魅影,他会舍弃自己的性命救你?他若不是夜魅影,你会舍弃了自己的性命而让他走?"
心凌一愣,那个男人当真是安排好了一切,却仍就解释道:"他根本就没有受伤,他的伤是假的。"
"你当本王的眼睛是瞎的吗?"双眸微微眯起,冰冷之极,危险之极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心凌,"他若没有受伤,他会将你丢在这儿送死。"冷冷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与狠绝,。
言下之意,亦很明显,她留下,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心凌心中一寒,虽然早就想到那种可能,但是经他口中说出,却仍就禁不住害怕,"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带走我,他的目的就是激怒你,借你之手杀了我,他若真的想要带走我,在他受伤之前便可以轻松地将我带走,何需等到...。"
在他受伤之前,羿凌冽还未追来的那段时间,他本来就可以很轻松地带走她,可惜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狠光猛现,一字一句地沉声说道:"你真的以为啸王府是纸糊的吗?"
心凌一滞,她的话无疑在一定程度上长了夜魅影的志气,灭了啸王府的威风,她是一时吓昏了头了,竟然忽略了一个男人的骄傲与威严。
那个男人精心安排的一切,她越是解释,越是加深羿凌冽心中的怀疑,事情只会越僵,难怪他临走时说的那么的笃定。
她还有什么要说的呢,她还有什么能说的呢?
不管她说什么,亦不管她说与不说,今天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今夜死定了。
"既然我说的一切在你看来都是慌言,都是狡辩,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竟然一切都已注定,她没有改变的能力,她还能做什么呢。
羿凌冽微怔,"你在本王面前自始至终可曾说过一句真话。"冷冷的话中是无法忽略的愤恨,他的眸子深处却快速地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惊觉的似伤非伤,似痛非痛的恍惚。
一句简单的话,质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原来在他的眼中,她的所有的话都是谎言,她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她先前的解释又算是什么,心凌只感觉一切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讽刺。
"我无话可说了。"无奈的声音,她第一次感觉到挫败,感觉到无力。
羿凌冽一滞,望向她的眸中竟然闪过一丝失望,"平日里的巧言令色都到哪儿去了。"即便他认定她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他却仍就想要听到她的辨白。
可是她却连一句辨白都没有了,是心虚吗?也算是默认吗?双眸中的愤怒不断的升腾,紧握在手中的剑也不由的提起。
望着他手中发着阵阵阴光的剑,心凌仍就禁不住打过一个冷颤,"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痛快的。"声音中明明带着害怕的轻颤,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凛然的样子。
"你以为本王不敢吗?"握剑的手不由的伸出,眸中寒光透过淡淡的黑暗直直的射向她。
心凌强忍着心中的害怕,紧张地闭起双眸。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来到这个女人没有地位的社会,她又如何能够抵抗得住几个男人的阴谋。
羿凌冽的剑快要触到她的那一刻,她身上溅满红艳的'夜魅影';的长衫,刺痛了他的眸,仇恨了他的心,手微微一顿,双眸中寒光猛现,刺向她的玉颈的剑猛然一转,'哗';有的一声,她身上的长衫从中间直直在分为两半。
他却不曾深究他的痛是为何,他的恨又是为何。
心凌只感觉到身上一凉,不由的大惊,双手下意识地快速地护在胸前。
周围响起一片唏嘘声,却又随即传来快速地纷纷转身的声音。
她的双眸直直的狠狠地望着他,他要杀她,她无能反抗,便不再反抗,但是他要这般的侮辱她,她却万万不能忍受。
羿凌冽亦是一惊,这才记起她的上衣已经被撕的粉碎,未加思考的,下意识地快速地扯下自己的衣衫,罩在了她的身上。
前后也只不过是几秒的时间,但是对心凌来说,却已是莫大的羞辱。
她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你不觉得多此一举了吗?"却不知她说的多此一举是指他的刻意羞辱,还是为她重新披上他的衣衫。
羿凌冽一滞,懊恼的眸子中显出丝丝讥讽,"你不觉得丢人,本王还觉得丢人。"显然他自动的把她说的多此一举归为了后者。
她的脸上是满满的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真实,"丢人?哈哈哈!王爷会觉得丢人?王爷还有必要觉得丢人吗?自己的王妃半夜在王府中幽会情人;险些被捉,谎言欺瞒;舍弃自己救情人出府。都已经完全被定罪了的事,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必要为了一副臭皮囊而计较吗?丢人?哈哈哈,真是可笑。"近乎疯狂的声音,似乎完全没有思考,失了理智,没有人知道,此刻她是求生还是求死。
他的剑冷冷地对着她的咽喉,握剑的手因着愤怒而轻颤,双眸中是狠不得将她立刻撕裂的狠绝,"你竟然有胆承认。"
心凌直直地立着,没有丝毫的胆怯,没有丝毫的退缩,"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双眸从他的脸略是他手中的剑,她的脸上一直都是无畏的淡笑。
羿凌冽微滞,"好,很好,竟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了你。"声音中是冷冷的残酷,手中的剑却并没有如他所言的刺出。
心凌只是微微一笑,唇角扯出明显的讥讽,"你可以杀我,因为在武力是我是弱者,我的反抗起不了任何作用,但是你不能侮辱我,你不配,也没有那个能力,不管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我的身子永远是干净的,我的灵魂永远是纯洁的,因为我的心是自由的。"
他一滞,双眸中却快速地闪过狠绝,唇边亦同样地扯起讥讽,"你的身子是干净的?一个嫁人之前就非清白之身的女人,竟然还有脸说自己的身子是干净的。"
她的无畏刺痛了他的眸,而她唇边的讥讽更是仇恨了他的心,此刻的他亦完全失了理智,有的只是毁灭性的愤怒与野兽般的反击。
"不错,若硬要说我的生命中有过污点的话,那唯一的污点就是你那一夜的强0奸,却也是我无法反抗的。"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心凌毫不犹豫地反击。
"你...的...确...该...死"他双眸猛然一寒,手中的剑再也没有片刻犹豫,直直的刺向她的咽喉。
心凌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微微闭了眸。
"不要..."一声沉痛的嘶喊声猛然响起,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快速地拦在了心凌的面前...
快速太快,快的让心凌连惊愕都还来不及,快的让羿凌冽想收剑亦来不及。
羿凌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剑刺进了羿凌轩的胸口。
"轩...?"看着羿凌轩胸口不断流出的鲜血,羿凌冽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轻颤,双眸中亦是难以置信的沉痛。
"二王兄,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害到她。"羿凌轩丝毫没有顾及胸前的伤,望向羿凌冽的眸子是不容怀疑的坚定。
在皇宫中,他看到羿凌冽怒气冲冲地出了宫,心中便开始疑惑,是什么事,让王兄扔下宫中这么重要的事情急匆匆地出了宫?甚至连个交待都没有。是什么事,让一向冷静的王兄变得如此愤怒?
他一向很少看到二王兄动怒,更别说气成这样了,只除了惩罚阮心凌的那次。
想到此处,羿凌轩不由的一惊,难道是与她有关?
未加思索的,毫不迟疑的急急地起身想要追上去,却偏偏母后在此时恰恰走了进来,拦住了他的去路,耽搁了些许时间。
好险,好险,还好他来的及时,若是他再迟个片刻,那么她就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