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凌虽然装似迷糊地望着他,但是却没有放过他脸上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自然也看到了狂隐双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快的如同错觉的欣喜,心凌自然明白那不是她的错觉,这么说了,就真的如她猜的那样,狂隐真的在她的饭菜中下了药。而现在,她这样的表现应该还算让狂隐满意。
心凌的双眸直直地望向他,很近的距离,让她感觉到似乎很远,很远,因为她看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心中想的是什么,口中说着爱她,却又不断地做着伤害她的事。
看到直直地望着他的心凌,狂隐的以眸中闪过一丝紧张,再次试探地问道:"心儿,怎么了?这般的看着我,不会是连我也不认识了吧。"
心凌微微一怔,她现在的确应该连他也不认识才算正常吧,遂再次的微微蹙起眉,似乎在拼命地思索着,但是最后,却仍就无辜地说道:"我...。我好像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狂隐这才淡开轻轻地笑意,手臂一伸,快速地揽过心凌,将她放在他的腿上,轻声地笑道:"心儿怎么可以把我忘记呢,真是该打,我可是心儿的相公呀。"声音中是他浓浓的宠爱。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用力地挣了下来,双眸略带愤怒地望向他,"你是我相公,不可能,我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相公。"反正她现在已经什么事都不记得了,那她自然也可以不记得他,何况还是他肆意扯的谎言。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愤怒,却又随即隐了下去,再次漫上淡淡的笑意,"心儿要乖,我真的是你的相公,怎么?难道心儿只是几天没见到我,就忘记了我吗?心儿这样,我会很伤心的?"狂隐的脸上真的露出伤心的表情。
心凌微微一怔,没想到这狂隐倒是真的很会演戏,若她此刻真的忘记了过去的以前,一定会相信了他,还好,她早些发现了。
"不可能,若你真的是我的相公,我怎么可能几天就忘记了,你分明是骗我的,你最好快点出去,否则...。"心凌气愤地说道,此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狂隐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伤痛,让心儿忘记了他,却不是他想看到的,但是为了让心儿忘记羿凌冽,他就不能不那么做,他可以与心儿重新开始,那样,心儿的记忆中没有了羿凌冽,才会接受他。
此刻心儿竟然真的连他都不认得了,他的心中仍就有着淡淡的伤悲,但是想到这样的心儿,才可以完全的属于他,他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笑意。
狂隐再次伸出手臂揽向她,双眸含笑地说道:"否则怎么样,难不成心儿还想要将自己的相公赶出去吗?"
心凌的身躯再一次的僵滞,用力的想要再一次的挣开他,但是狂隐却刻意地加重了力道,不至于弄痛了她,却也不会让她挣开。
心凌微垂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冷意,但是此刻她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遂快速地抬起双眸,愤怒地望向他,愤愤地说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相公,我当然可以将你赶出去。"
狂隐的身躯猛然一滞,望向她的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冷意,眸子深处还隐过一丝疑惑,略带冷意地问道:"我不是你的相公?那你告诉我,谁是你的相公?"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惊,脸上却不曾有丝毫的表露,双眸也仍就愤怒地盯着她,"我根本就没有相公。"
她现在在狂隐的面前是一个完全失去了记忆的人,当然不可能会记得羿凌冽,所以此刻她只能这么说了。
狂隐的双眸中冷意这才慢慢地散去,重新换上他特有的轻笑,"心儿净说些胡话,你若是没有相公,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从哪儿来的?"他的双眸望向心凌的腹部时,仍就快速地闪过一丝阴沉。他的确是想把这个孩子打掉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心凌根本就不喝他的药,他便明白心凌的心中仍就没有忘记羿凌冽,所以他才选择抹去心凌的记忆。
心凌猛然一惊,是呀,她怎么忘记了她现在还怀有身孕,若是现在她再继续推却那就不像了,遂双眸怔怔地望向狂隐,眸子深处是明显的疑惑与不解,"孩子?我的孩子?"双眸不由的望向自己的腹部,喃喃地说道,"孩子是你的?"
狂隐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欣喜,连声应道:"当然,孩子当然是我的。"此刻,他真的很庆幸孩子没有被打掉。
心凌的双眸故意的在他与自己的腹部扫过,喃喃地说道:"孩子到底是谁的?"脸上虽然是一脸的迷茫,心中却是暗暗的骂狂隐还真是阴险。
狂隐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愤怒,揽着她的肩的手也猛然一一紧,有些恼怒地说道:"孩子当然是我的,这一点,心儿还需要怀疑吗?"
心凌的双眸中仍就是无际的迷茫,宛如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般,眸子深处是那种让人一看便感觉到很无助的孤寂。
"是吗?孩子真的是你吗?"喃喃地声音,是她刻意装出的迷惑,却也是对他的一种质问。
狂隐的身躯微微一怔,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却仍就轻笑着说道:"当然是我的,要不然心儿认为会是谁的?"他的轻笑的声音中也带着淡淡地试探。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一怔,此刻的她自然是无话反驳,这样也好,这样一来,她就不怕狂隐会伤害到孩子了,遂再次喃喃地说道:"真的吗?你没有骗我?"虽然仍就是疑惑的声音,但是却明显是有些动摇了,开始相信他了。
狂隐的双眸中淡开浓浓的笑意,双手紧紧地将她环在怀里,双眸紧紧地望着她,定定地说道:"当然,他是我与心儿的孩子,而我是心儿的相公,记住,可不能再忘记了。"
"嗯。"心凌不得不点头应了,过犹不及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有些事做的太过了,就难免会露出破绽,狂隐是那么聪明的人,到时候若是让他发现了什么,说不定他又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所以现在她只能先顺着他了。
狂隐这才松了一口气,双眸中的笑意愈加的深了,唇慢慢地贴近心凌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既然心儿将我这个相公给忘记了,我就重新给心儿补上一个婚礼,这样,我的心儿就可以永远记得我了。"而且是永远只记得他了,狂隐在心中暗暗的补充道。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惊,这么一来,她不就真的要嫁给狂隐了,遂微微蹙眉道:"既然我们早就是夫妻,为什么还要办一次婚礼?"
狂隐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心儿会在这个时候反对,随即淡淡地笑道,"因为心儿忘记了,为了让心儿记得,我才想要重新给心儿一个婚礼呀。"
心凌微微一怔,有些急切地说道:"不用了?"
狂隐一滞,双眸快速地望向她,眸子深处也快速地闪过一丝怀疑,"为什么不用了,我可不想让心儿的心中有所怀疑,我要让心儿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妻子。"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暗暗一惊,这个狂隐太聪明了,她稍微一个不小心,可以就会引起他怀疑,遂轻声解释道:"我现在已经没有怀疑了,现在孩子都有了,我怎么可能会怀疑?"既然狂隐会有孩子来威胁她,她当然也可以用孩子来敷衍他。
狂隐不由的微微一怔,"可是我想让心儿记得,我们曾经有一个隆重的婚礼,我一定会给心儿一个特别隆重,华丽的婚礼,这样,我也才能安心呀。"
心凌微微挑眉,反问道:"难道以前我们没有过婚礼吗?现在不记得了,并不代表着我以后就记不起来了,我若是有一天记起了以前的事,那样,若是我的记忆中有过两次婚礼,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狂隐的身躯再一次的僵滞,望向心凌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阴沉,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她记起了以前的一切,那么,她就很可能会离开,不,他不可以让她记起...
遂沉声道:"心儿不会记起以前的事了,所以不会有你说的那样的事发生,心儿尽管放心好了。"
心凌的双眸故做不解地望向狂隐,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可能会记起来的?"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闪,快速地闪过一丝懊恼,却又随即笑道:"心儿可能也忘记了,我的医术也是很高明的,我已经帮心儿看过了。"
"哦。"心凌似知半解地应着,心中却不由的暗暗想道,药是你下的,你自然是很清楚了,只可惜你不知道的是,我并没有像你想的那样,真的忘记了一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