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安静,安静,你听我说,安静……”盛皓从后面追上来。
安静不管不顾,发动车子就离开了盛皓和他的工作室。见鬼去吧!爱情也好,盛皓也罢!
本来能这么快就发现盛皓的真面目,安静也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可一路上安静泪奔如泉涌,盛皓算个什么东西?见人甜言蜜语就算了,原来……原来比舒阳和徐明朗更坏。人家怎么说也是和安静交往了之后变的心,盛皓倒好,这边刚表白自己都还没同意,那边就和人搞上了,对,搞上了,就是这三个字。
现在这样的状态,肯定不能见人,安静觉得自己得找个地方好好发泄发泄,安静不由自主就开到了文体中心。
安静小时候练过几年芭蕾,是母亲席昕薇带她入的培训班,母亲认为女孩子练习芭蕾会很有气质。在安静的印象当中母亲是个端庄美丽、气质出众的女子。
小学结束之后安静就中断了芭蕾的练习,不过每次想母亲的时候安静就会跳上一段《天鹅湖》,这样的习惯一直延续着。只是困扰着安静的东西不一样了,从母亲、到舒阳、到徐明朗、到现在的盛皓,人物在转变,沉淀心情的方式依旧不变。
安静租借了衣服,在空旷的教室里,听着《天鹅湖》美妙的旋律,扬着美丽、修长的脖子,踮起脚尖,翩然起舞。
和盛皓的初识到表白到现在的错愕,情景一一浮现在眼前,泪水顺着脸庞渐渐滑落,无声无尽。
慢慢的,慢慢的,安静觉得自己是一只高傲、优雅的天鹅,对爱情、对盛皓都可以漠视。渐渐安静心情平复了,随着音乐舒缓下来了,倒在地板上。
算了,本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失去就失去了吧。
安静洗了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对着镜子静静地画着淡淡的妆容,光洁的额头、柳叶眉、桃花眼,尖细高挺的鼻梁,殷桃小嘴,一张清秀的芙蓉面,加上修长的脖子,在芭蕾之后散发着柔和的神采,显得清丽脱俗。美丽的容颜当得起这二十九岁的年龄。
安静对自己说盛皓不是原来那个盛皓,而安静也不是原来那个安静了。
打开手机,无数盛皓的短信和未接电话,安静看也不看,一并删除。盛皓?见鬼去吧!
给家里打了电话,在外面吃的晚饭,吃过晚饭去书店坐了会,买了《目送》和《纳兰容若词传》两本书。
生活如果无关乎感情、无关乎生存,是可以很洒脱、很单纯的。
安静看看时间不早了,才决定回家。现在这个时候,盛皓应该不会在了。
停好车子,安静警惕地看着四周的车子,没有那辆车子的身影,盛皓应该不在。安静舒了口气,却莫名失落,拾阶而上。
“安静,安小姐。”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安静好奇地回头,是黄力颖站在夜色之中:“黄先生,你有事?”
“我们能聊聊吗?”天气开始暖和,一贯西装笔挺的黄力颖,只穿了件V领的灰色薄毛衫,看着更随意,更亲和。
“那个……这么晚了。”安静想拒绝。
“我一直想和你聊聊,可一直没机会遇到你。”今晚的黄力颖多了几分羞涩。
安静下了台阶,走到黄力颖面前,夜已深,路上也没什么行人:“我们就在这随便走走吧。”
俩人并肩向前走,昏黄的路灯下,俩人走得很慢。
“安静,安小姐!”黄力颖笑笑,“我能叫你安静吗?”
安静一愣,她突然想起盛皓当初笑着对自己说“叫你安静可以吧”的情景,微微点头:“当然,可以。”
“我听我母亲说了你和盛先生的事。”黄力颖抛出了这么句话。
说实话安静觉得黄力颖的母亲不像那么八卦的人:“你妈?”
黄力颖微微一笑:“其实我母亲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只是觉得你和我很般配,所以也一直很关注你的事。”
安静抬头看黄力颖,这算什么?
“因为都有不幸的婚姻,所以对你有点惺惺相惜。如果……如果说对你有好感的话,不会吓跑你吧?”黄力颖迟疑地说。
看来自己真是走了桃花运,离婚之后看来增添了不少魅力啊,安静有点哑然失笑:“怎么会?就是……我离婚才不过半年,我还不想考虑再婚的事情。”
“这个我知道。”黄力颖应该也是听母亲说过了,“我也明白你的心情。”
也许也只有经历过婚姻的人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情,安静默然。
“我之前的妻子离开我的时候,我也一度以为我再也不会喜欢别人了。因为在我以前的认知里,男人和女人一旦相爱就该是一辈子的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是说说的,也是我一直向往的。”黄力颖突然苦笑了一下,“可看来老天是要考验我,夺去了我的妻子不说,还让你出现了,可能就是想考验我对爱情的忠贞度。呵呵,看来我有点禁不起考验。”
安静不禁微微一笑,和盛皓不同,黄力颖的表白让自己很是轻松,可能不爱黄力颖的关系,安静居然能坦然面对:“现在这样的社会要想找从一而终的爱情已经没有了,能够在婚姻期内不出轨也已经很罕有了。”
安静不是说的赌气的话,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的,爱情不是什么稀罕物,能长久的爱情才罕有。黄力颖对妻子能坚守三年的思念也算难得了。
“你也怕盛皓对你的感情不长久吧?”黄力颖突然说。
安静一怔,黄力颖这是什么逻辑,明明自己在表白,怎么突然扯到盛皓去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合演一场戏。”黄力颖看安静不明所以,解释说,“就像骗你的前夫一样,我们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让盛皓知难而退。”突然黄力颖自嘲地笑笑,“也不能说我没有一点小小的私心,让其他情敌吓退了,我才有机会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