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秦皇如入无人之境,目不斜视地看短信:
想知道你妈在哪儿,今天晚上十点,你一个人带一百万现金,到市东郊区财富大厦A栋四单元十八楼东。敢报警,你就给你妈收尸!
秦皇盯着那条短信,僵了多少天的脸总算有了活气儿,"找死!"
他麻利地穿好衣服,下床,吃饭。
"你终于肯吃饭了!"
楚飞热泪盈眶,给了秦皇一捶。
"少跟我打情骂俏,我有老婆!"
秦皇凶巴巴来了一句。
楚飞!!!
"程叔,多叫些人,去市东郊区财富大厦十八楼,把那里包围了!"
秦皇沉声道。
"秦总,短信上不说让颜小姐一个人带现金过去吗?这一大帮子人,歹徒要是撕票怎么办?"
程川担心地问。
"所以我们不要等到晚上十点。那是片烂尾楼,荒无人烟。我们不能等到那小子埋伏好了再去,我们去等着他!"
秦皇放下碗筷,深深看了颜晓惜一眼,凑她耳边,瞬间温言软语,"晓惜,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把丈母娘给你带回来。"
程川:"秦总,要报警吗?"
秦皇:"不用。"
薛明海:"老大,你知道是谁?"
"不管是谁,逮着给我往死里揍!"秦皇又对都元畅说,"你办事我放心,帮我照顾晓惜。记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
"好。"
都元畅点点头。
秦皇带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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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只剩下颜晓惜和都元畅。
吊瓶里的药液缓慢地滴着,时间分分秒秒静静流畅。
都元畅守在一边,玩手机,看新闻。
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都元畅抬头看看,吊瓶里的药液所剩无几,他起身去外面叫护士,顺便去洗手间。
颜晓惜的睫毛颤了颤,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颜晓惜,你还欠我王八蛋。"
她在昏沉里挣扎的时候,这句话反反复复响在耳边,最后几乎变成紧箍咒了,牢牢嵌在她的思维里。
这半天听不到,她竟然怅然若失。
好在她总算醒过来了。
她转动眼珠,病房里纯一色的白,洁净得纤尘不染。
这时,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颜晓惜立刻闭上了眼睛。
护士轻手轻脚,缓慢靠近,猫一样寂静无声,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她颜晓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前时在医院照顾的妈妈,正常情况下,护士进门换吊瓶都是风风火火。
何况,这是个男人,他脖子上喉结分明。
这样的谨慎,很反常。
那个护士来到她的身边,他戴着护士帽和大口罩,露在外面的眼睛狠戾阴沉。
他检查了一下药瓶,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换好,把换下来的药瓶揣进了口袋里,转身迅速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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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东郊区,财富大厦。
这里,本来是市政策招商引资大力开发的一片商品楼。
不知中间哪方面没有运作好,一片气势恢宏的楼群都封了顶了,工程却停了。
一停就是好几年,新楼变旧楼,空空的窗格子黑洞洞一片,像许多双绝望的眼睛。
每到了晚上,这边一片死寂,黑暗阴森得让过路人心慌。
正因为地处僻静,空旷无人,歹徒才敢明目张胆选择这里。
秦皇让人分散各处,守株待免。
夜色渐深,整栋楼静得像座孤岛。
九点半。
楼下四楼车在楼下熄灯,不多会儿,楼顶上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成哥,那个丫头会来吗?"
"会!她妈在我们手上,她不会不来。"
"你不怕秦皇找我们麻烦?"
"不怕,秦皇撞车了,正半死不知地躺在医院里,没命管闲事,今天晚上,兄弟们好好过把瘾,弄死那个死丫头!"
"嘿嘿..."
"呵呵..."
"敢跟我张哥对着干,特玛的活腻了!"
"玛的,我爸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腰折了,手骨断了,我妹的脚后跟现在还肿着,想让我忍气吞声,笑话!"
"就是就是..."
...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上了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