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白让他心疼了,“晓晓,对不起,我昏了头了,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他答应过她不强迫她的,可是刚刚……
幸好那通让他讨厌的电话来了,否则,只怕他真要了莫晓竹的后果就是让她恨上了他,以前,就是因为他用强她才恨他呀,现在,他真的不能再老病重犯把她再推回给水君御了。
“晓晓,你没事吧?”努力把声音变柔,他担心极了。
耳边,还是莫晓竹的低泣声,“晓晓……唉……”叹息着,再看看时间,他真的该走了,“有个朋友来了T市,刚吵着要见我,挺重要的一个朋友,我不去不好,晓晓,我先去了,行不?”
“嗯。”却不想,他这才一问出口,莫晓竹立刻带着哭腔的应了,可见,她现在有多么的不想见他了。
“晓晓,那我先走了。”木少离理了理身上有些散乱的衣服,再看了一眼依然埋在被子底下的人形,又叹息了一声,“晓晓,对不起,我走了,我明天来看你。”
门开了。
门又关上了。
屋子里属于木少离的气息在悄悄淡去。
莫晓竹呜咽着,刚刚,木少离的举动让她吓坏了。
原本,她是他的妻子,她不应该害怕的,可不知为什么,当他的手他的唇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她就是不由自主的在害怕,仿佛,她正在做着的是错事似的。
病房里静了下来,那静,却让莫晓竹的心突突的狂跳了起来,越跳越猛,头还埋在被子里,她的心慌慌的,仿佛,马上就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似的。
蓦的,攥着被子的手好象感觉到了一股微风轻轻涌入了室内,窗子没关吗?
还是阳台的门?
是吧,一定是木少离去阳台抽烟没有关严门了。
莫晓竹继续的蒙着头,明明病房里已经没有其它人了,可她依然不想把头露出来,她就象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怎么也不敢出来。
静,依然是静。
风止,空气里却飘来了一股让她感觉熟悉的味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
可是那熟悉的味道却越来越浓。
莫晓竹身子微移,悄悄的把被子移开了一条缝隙,微眯着眼睛看出去,缝隙外的门关得严严的,刚刚她也从未听到过门开的声音,门未开过,水君御是不可能进来的。
手放下,她继续的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心有些慌,因为,那熟悉的男人的气味越来越浓,仿佛就在身前。
就在身前?
当这个念头一起来时,盖在她头顶上的被子忽的被猛的揭开。
刺眼的日光灯让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挡着眼睛,眼前黑呼呼的一道身影,待她慢慢适应了那光线之后,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却不是水君御,又是谁?
“啊……”她失声惊叫,刚刚被木少离才碰过的身体还泛着淡淡的粉紅,而此刻就这样全无遮掩的落入了水君御的眸中,“你……”他是人是鬼?门明明关得好好的,他是怎么进来的?手下意识的就要抓住被子,然后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可是,她的手臂才抬起,却倏的被水君御一下子拎了起来,他就拎着她的胳膊,硬是把她拖下了地。
“你……你要干吗?”那样的力道,还有他脸上的怒气,他来干吗?他现在又要干吗?从进来,他除了满脸怒气以外,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她觉得他好象是要把她杀了一样,可她,没有做过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吧,倒是他,才对不住她。
若不是他,当初她也不会被元润青伤得面目全非,生不如死。
若不是他,她何苦要忍姓埋名这么几年呢?
若不是他,爸爸和妈妈也不会死。
“你放手……”她嘶吼着,“水君御,我恨你。”他疯了是不是,疼,很疼的,莫晓竹只觉自己的胳膊都要断了似的,可他,却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直接的拖着她走。
“放开……放开呀……”
身体被水君御拖行着,从床前很快就到了洗手间前。
“哗”,一进了洗手间,水君御就拧开了莲蓬头,推着她站到了莲蓬头下,温熱的水顿时兜头盖脸的浇在她的身上,“水君御,你疯了是不是?”他还是不说话,一伸手就摘下了架子上挂着的她的毛巾,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得高高的,他看着她的唇,眼睛骤然眯起,然后泛起冷光。
随即,水君御拿着毛巾就放在她的唇上开始用力的擦着。
“嘶……”真疼,“疼……”莫晓竹被他擦得真疼了,嘴唇都要被磨破了似的,眼睛里泛起了紅意,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凶,对她又这么狠,还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她欠了他八辈祖宗似的。
水君御继续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都把她捏出了泪,他终于说话了,冷冷的声音一下子把她冻住了一样,“莫晓晓,你这雙唇,从现在开始,我不许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碰它,听见没有?”他说着,又继续用力的磨着她的唇,擦得她的雙唇紅肿的充了血,却依然不停。
“不要……疼……疼呀……呜呜……好疼……你快松手呀。”莫晓竹摇着头,“请你,请你不要再擦了。”她终于明白了,他是因为木少离刚刚碰过了她,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进来的?“你……你怎么进来的?”这太诡异了,木少离出去以后那扇门绝对没有被打开过。
“你问这个干什么?以后好防着我进来?”他的声音更冷了,冷的仿佛要杀人。
“这是我的病房,我不要你进来,呜呜,你别擦了,疼呀。”她哭喊着,这男人也太没天理了,就算她被木少离亲了又怎么样,木少离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丈夫对妻子,爱怎样就怎样,倒是水君御,在法律上跟她连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你说,以后还让不让他吻你了?”
莫晓竹倔强的看着他,有时候有些事情是物极必反,他越是不想让她这样,她便越是想要这样,即使她最初也没想让木少离吻她,可是现在,她看着发怒的水君御,她的怒火也被他激出来了,他凭什么管她,“就让,我就让,他是我丈夫。”
水君御的脸越发的阴沉了,阴沉过后,他突的笑了,“呵呵呵,要不你试试,以后他亲你的画面我一准给你发到网上去。”
“你……你……”莫晓竹仰起头扫视着小小的洗手间,“你在我的病房里安装了监控器?”不然,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是又怎么样?”他冷哼着,其实没有,只是看着她护着木少离,他就不爽,他刚刚只是想趁着薇薇和强强睡着了过来让她替他换药,却不曾想让他遇见了刚刚那一幕,如果木少离不是带着她领了证,他一准就冲进来了。
不知道忍了多久才忍住,他觉得自己没用,他给不了莫晓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倒是木少离,什么都可以给她,有一瞬间,他真的很火大,关于名份的事,他是真的差了木少离一大截。
可是元润青,不管他有多不愿,当年,终是他欠了元润青的。
那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欠了的,就要还。
想起有可能要还一辈子,他的眼圈也紅了。
两个人的眼睛都紅了,四目相对,没有一个人是开心的。
莫晓竹突的觉得自己累了,她再抗拒又有什么用,瞧水君御这样子今晚上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于是,她便不再吭声,任由他擦着她的唇,即使疼也不吭声了。
洗手间里顿时就只剩下了淅沥的水声,一下子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了。
水君御也不知道他擦了多久,可是越擦,他的怒火越盛,她明明很疼的,现在,却不求他了,就由着他擦,以此来抗议他对她的惩罚吗?
眼看着她的唇真的被他擦破了皮,他又该死的心疼了,却又死要面子不肯停下来,于是,他转移了阵地开始揉搓着她的身体,“这里,他碰过,是不是?”
她不吭声,不是都知道了吗?干吗问她。
于是,他继续擦,手巾沿着她精致的锁骨向下,想到木少离也曾经看见过,他越擦怒火越盛,用力的擦着,擦着她的那里泛起了一圈圈的紅,莫晓竹紧咬着牙关,就是不喊疼,以此来抗拒他强势而霸道的惩罚。
不,她没错。
她又没嫁给他。
他凭什么管她。
终于,男人的手移开了,再继续往下擦,顿时倒吸了一口气,突的觉得全身都起了反应,幸好他还穿着褲子,不然,被这女人知道他现在有多想要她,他岂不是要出糗了。
手中的毛巾掉落了,他的手指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温熱的水不住的浇在他的手背上,溅起的水花也飞落在他的衣服上,此刻,他的外衣都已经湿了,他就象是一个落汤鸡一般的站在她面前,他却全然不觉。
莫晓竹已经半天没有说话了,甚至于连动也不动,她就象是一尊雕像般的站在那里,没有挣扎,也没有逃开,她比谁都清楚,即使她要逃她也逃不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