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少离好象是被人纏住了,她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方向,手里是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XO,木少离的订婚宴一定要是这样的好酒。
这一幕好象才发生过不久。
只是那一晚的订婚宴比起这一次差了许多,少了奢华,多了冷清。
手,却在恍惚出神的时候突的被人一扯,“晓晓,跟我来。”
莫晓竹下意识的茫然的转首看向那个握着她手的男人,她轻声道:“松开我。”
是他,他来了。
可是,她今天必须要完成这场订婚宴。
一定要完成。
即使,是他再用生命去阻止也一定要完成……
“为什么?”他沙哑着嗓音,“我赢了,你就不该嫁给他。”
手用力的一甩,她抬首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到这一刻她才发现整场订婚宴的服务生的制服居然是这样的,他居然是换上了服务生的制服混了进来,却依然是那么的帅,一如她初见他时,“因为我爱他,因为我不想做小三而想做真正的少奶奶。”
转身,她扬长而去,走向木少离的时候,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着,天知道说出这些用了她多少的勇气。
强强,你出现吧,妈妈想你。
“晓晓,你的脸色很不好,累吗?”木少离体贴的握住了她的手,她不挣,反倒是紧紧的反握着,仿佛要做给那个男人看,让他相信她是真的爱着木少离,让他相信她是一心一意的要做木家的少奶奶的。
良久,就在觥筹交错中她才记起他曾经来过,只是回首,他已不再。
那个他站过的位置上已空空如也。
莫晓竹松开了木少离的手去了洗手间,不想再看到所有的在场上作戏的人,她突然间的累了,只想逃离,只想去看看那部强强呆在上面的车子,哪怕只是远远的看到强强,也好。
长长的走廊的尽头是洗手间,到了,就在进入洗手间的时候,莫晓竹意外的发现了一个敞开着的窗户。
那窗户外的新鲜的空气突的让她滋长了希望,也许可以看到强强,也许真的可以呢?
卷起了礼服,莫晓竹居然神奇般的就翻出了那扇窗户。
阳光直射在身上,满目的棕榈树,就象是一个个浪漫的网织成每个人心底里的甜蜜。
她的心的甜蜜只给强强,她的宝贝,她的儿子,她生命中的相依为命。
鞋子早已掉了,她踩在柔軟的草地上,所过之处是低低弱弱的沙沙声,刺着脚底酥酥痒痒的,就在她快步的奔向围墙的时候,一抹桔紅色的衣角飘飘入了眼帘。
如果她没记错,那是元润青今天所穿的衣服的颜色。
“强强在哪儿?你是不是把强强藏了起来,你说,是不是?是不是你逼着让她订婚的?”
“呵呵呵,御,你还说不喜欢她,我看不是吧,如果你不喜欢她,那么,她爱嫁给谁就嫁给谁,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又何必一定要阻止呢?”
仿佛轻柔的女声,却带着疹人的笑意,让人不寒而粟。
水君御直直的站在元润青的身前,停顿了足有三秒钟,才道:“木少离没有不举,他可以同时跟十个女人做`爱,那是我亲眼所见,你信不信?如果这样,我不希望晓晓嫁给一个虚伪的恶魔。”
扶着棕榈树的手一颤,垂下时,莫晓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也许那一次木少离没有再追问她那晚的去向而放了强强就是因为这个交换。
这是莫晓竹第一次听水君御说起木少离的不举。
原来,他是装的。
却又是为什么?
她不懂,也想不明白,怔怔的站在那里,只是傻傻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就因为木少离的虚伪,所以,他才拼命的阻止她与木少离的订婚吗?
“那有什么,你与木少离也没什么差了,差的不过是他是同时跟十个女人做`爱,而你只是跟一个替身女人做`爱罢了,御,我没管过你,甚至于没有对那个女人做过什么,可是这次不同,我不许你为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而不要命了,我要你活着,再也不要你在鬼门关的门前一圈圈的转,说不定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替身女人?
那是指冷雪盈吗?
原来元润青早就知道。
是了,华翔开业的那天她应该就知道了,甚至于还中途离开过,也许就是因为冷雪盈而不开心吧。
“润青”,轻了轻喉咙,水君御轻声唤,“既然你知道盈只是替身,那么,我不妨再告诉你,晓晓也是替身……”
脑子里轻轻作响,莫晓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飘飘的了,她本是要去找回强强的,却不想,就在这棕榈树下听到了这样的一番对白。
两个人的对话中居然提到了她。
原来,她只是替身。
却又是谁的替身?
“哈哈哈,眼睛吗?是的,那又眼睛真的很象,可她不是,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晚你喝醉了酒去了她那里,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容忍了,谁让你恨我呢,恨我杀了莫晓竹,就为了让你回心转意,我忍受你去跟别的女人上床,可是,你不能仅因为那雙眼睛相象而毁了你自己,甚至,连命都不要了……”
莫晓竹的脑子开始嗡嗡作响。
她是替身。
莫晓晓是莫晓竹的替身。
原来是这般。
天。
她再次的回想起那一天在车里听到的他冷漠无情的话话,难道,他对从前的那个她有情?
为什么她从来也不知道?
眼前一片模糊,她好象是在做梦,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是耳边不停的萦绕着那一句“晓晓也是替身……晓晓也是替身……”
这一句,让她痛并快乐着……
那个高大的仿佛熟悉又仿佛陌生的男人还站在那里,他背对着她,却突然间的给了她温暖。
原来那一年的那一天,他并不是无情。
她突然间的想要冲过去,然后环住他的腰,头贴在他的背上说,曾经,她是真的动过了情的。
只为,她思想里根深蒂固的第一次控。
可她还没起步,就听他道:“你是不是掳了强强,强强在哪里?否则,她是不会要来订婚的,我打听过了,就因为她不愿意,木少离把她軟禁了,结果,是你带走了她。”
“原来你都知道,好呀,那你去找,找到了强强就交给你,不过,那个野种根本不知道是莫晓晓跟哪个野男人生的,难道你想替人背黑锅戴绿帽的当自己是那野孩子的爹地不成?”
“你……”水君御气得声音已经抖了起来。
“我什么?别忘了你跟莫晓竹还有一个女儿,薇薇会允许一个不是她真正母亲的女人走入她的生命中吗?她不会的,她会恨你的,你想不想知道被女儿恨的感觉是什么?如果你想知道,那你就尽管去做,尽管去跟那个女人上`床,做`爱……”
元润青越说越难听,很快的,她的脸色就开始不对了,身体狂颤着,抖动个不停。
那象是她毒瘾发作前的征兆。
莫晓竹倚在了棕榈树上,她动不了了,全身都瘫軟如水一般,因为刚才喝过的酒,也因为才听到的一切。
那字字句句,都让人太过震撼了。
“元润青,你到底要怎样才把强强还给她?到底要怎么样呢?”水君御用力的摇着元润青的肩膀。
可后者却毫不所动,只是恍若不觉的摘下身上的背包,然后从容的从里面拿出针管,还有那种东西。
不过是片刻间,元润青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她拿着针头满目笑容的看着他,“因为你我成了娼`妓,因为你我染上了这个东西,因为你我一辈子都是不干净的,可你,却不屑要我,是吗?”
那样悲怆的声音,让莫晓竹只剩下了震撼,曾经的水君御与元润青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想知道。
只想知道。
有一滴泪,晶莹在阳光下。
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在那一瞬间,莫晓竹想到了李凌然,那个只会给她温暖的男子,他绝对是元润青带进她的生命中的。
那所有,都是错乱无比,让她越想越乱。
泪,还在滴落,元润青的身体抖个不停,站在她对面的男人仿若雕像,只是静静的看着元润青,一秒钟,两秒钟,他再也没有说话。
女人撩起了袖管,即使离得远,莫晓竹也依稀能看清楚元润青手臂上的针眼。
她还在吸毒。
突的,就在惊异中,水君御动了。
他的手臂一挥,手如闪电般的就抢下了元润青手里的针管。
“好,是我连累了你,是我欠了你的,那我还了你好不好?”
惊吼的声音,根本不管这四周会不会有人来,可是,莫晓竹已经感觉到了身后的一道影子正投射在她前面的草地上。
那影子如此清晰。
她想回头,可就在这一刻,一幕让莫晓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水君御居然头也不皱的将才从元润青手上抢下的针头注入了自己的手臂上。
他推下的速度那么快,推好了,随手一撇针管,又以绝对超人的速度取出元润青背包里的所有的那种东西,他当那是面粉般的大把大把的仰头全都送入了口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