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响起,舞台上出现似烟非烟的纱雾,明亮的夜明珠照耀着舞台多出了一份柔美,层层叠叠的纱帐里传出一声悠扬的曲调,歌声婉转,清幽而动人,是情人间最缠绵的话语,撩动着听者的心弦。琴声幽幽,纱帐翻飞,舞台上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翩然起舞,如花间蝴蝶,时而跳跃、时而静止,彩色的舞衣在灯下画出完美的弧度,曼妙的舞姿带着深深的诱惑,手指灵动,变换着如花的姿态,指尖上犹如开出朵朵青莲。如一潭神水的眼眸不经意间看着慎王,媚眼如丝,似乎述说着深深的爱恋。
台下的慎王眉头轻拧,似乎再疑惑更是惊喜,彷佛见到梦中人一般,踌躇不安,手上的酒杯竟不自觉地轻颤,洒出的酒沾湿了慎王的衣衫。
一曲终了,女子跪在台上,大胆而略显青涩的看着慎王:“奴家恭祝王爷节日快乐,祝王爷福寿安康!”
慎王迫不及待地走上舞台,扶起娇弱的女子,手颤抖的拉开女子的面纱,眼神里是惊讶,是惊喜,彷佛是长久的等待最终得到幸福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慎王抓着女子的手,急切地问道。
“奴家叫雨花。”雨花抬头看着慎王,雪白的脸颊上升起点点红晕,粉面桃腮,清澈的眼眸述说着绵绵的情谊,琼脂玉鼻,如花瓣般的嘴唇微微上扬,欲拒还迎的姿态惹得慎王一阵怜惜。我看着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彷佛我曾经见过她一般。
慎王听完她的名字眉头一拧,随即怀抱住她,“可愿意以后都住在慎王府,本王绝不会亏待你。”
“雨花愿意。”雨花轻轻把头靠在慎王的怀里,眼波流转有说不出的快意。
“好,快披上这个,陪着本王看接下来的表演。”慎王脱下宽大的披风,披在只穿着单薄舞衣的雨花身上,系好带子,扶着雨花回到正位上。慎王眼里的深情让不禁让我吃惊,如此禽兽的他也有温柔如水的一面?
舞台下的人似乎被这一事实惊住,突来的雨花一跃成为慎王的新宠,几位侍妾的脸上更是黑如锅底,紫菱撕扯着手帕彷佛在懊恼自己的安排,青叶和绿雅互相一看,微微苦笑,似乎并不意外这样的场景出现,在雨花揭下面纱那一刻,她们就明白什么都是不能阻挡的。红珠则一直闷头喝酒,对于外面的一切她好似都不在乎。
歌舞继续,只是欣赏舞蹈的人大都失去兴趣,本是举家团圆的日子,此刻却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王爷真是风流倜傥,下官真是佩服。有如此如花美眷陪着王爷,想必王爷也分不出心思照顾王妃了,不如……”丞相刻意的大声打断慎王的情深。
“你想都别想,她就算是死也是慎王府的人。”慎王愤怒的看我一眼,眼里是质问我为何有惹出这样的事一般。我别过头去,心里暗暗地讨厌丞相,为何他总是不放过我?
“看来王爷还不满足,那下官就等着王爷主动放弃的那一天。下官先告辞了。各位美人,再会!”丞相直直地看着我,眼里是戏谑和深情,闪动的眸子如星光,让他俊美的增添了一分潇洒。
“快滚!”慎王气恼地吼道,眼睛看着我似乎要喷出火花,脸色铁青,彷佛丞相动了他的东西,男性的自尊,王爷的骄傲毅然跃至他黑黑的脸上。
“王爷,如此佳节,不知有没有焰火,雨儿可喜欢焰火了。”雨花轻轻拉动慎王的衣袖,单纯地问道。
“雨儿喜欢自然是有的。”慎王温柔的回答,铁青的脸早已被眼前的佳人化成笑颜,如此快的转变让人不禁佩服慎王的变脸。“来人,放焰火。”慎王随意地吩咐。
转眼间,天空中传来砰砰的声响,黑色的天幕被突来的烟火照得程亮,美丽的焰火在空中开出绝美的花朵,如千丝万丝落入黑色的苍穹之中,星星点点的焰火争相地在空中绽放自己凄美的一生,虽是短暂的一生,可是却开得绚烂,开得耀眼。转瞬即逝,却深深地印在人们的心中。
慎王怀里的雨花发出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慎王环抱着雨花,嘴角上扬,似乎感染到她的快乐,眼神看着前方,心绪却不知滑落在那里?
我抬头看着天空,心隐隐作痛,昊哥哥,此刻的你在那里?是否也再焰火下想念颜儿。还记得过去的中秋之夜,我终是要昊哥哥亲手给我放焰火,我只要属于我们两人的焰火,看着昊哥哥每次尽力地为我做出不十分漂亮却带着深情的焰火,我总是笑得灿烂,总爱拿着焰火舞蹈,那时候昊哥哥总说,我是个妖精。可是一切一切都不能回去了。心抽搐在一切,苦涩的感觉蔓延至全身,为什么我要承受如此多?为什么我不能得到平凡的幸福。
我厌烦了继续和这一群人继续欢乐,早早地回到我的屋子,推开窗户,冷风吹进来,让我清醒不少。月亮洒了一地的清辉,树枝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随风舞动,我拿出很久没有弹过的琴,信手弹出我深深的思念。
琴声幽幽,如诉如泣,我希望清风能送去我真心的祝福,曲调哀怨,情长意深,和夜色融为一体,眼角湿润,泪珠滑落,滴落在手上,灼伤我冰冷的内心,脑中突然浮现慎王的暴戾,犹如恶鬼一般缠绕着我,曲不成曲,调也难成调,指尖下的曲子杂乱无章,只听见铮的一声,琴弦断了,指尖也被琴弦划出一口子,血珠落下,闪耀着猩红的光芒,我看着这一切有些恼怒,为什么他不能给我一个安静的机会,就连现在都还缠绕着我,打乱我的生活,占据我的一切。
“王妃的琴声如此杂乱,看来心绪定是不宁了。”不知何时慎王早已站在我的身旁,一把抓住我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着流出的血汁。
“放开我,你这个恶魔。”我扯动我的手,她的手如一个钳子,紧紧地钳住我手腕让我动弹不得。“王爷不去陪你的如花美眷,却来这里遭人厌恶?”
他放开我的手,撕开我的衣裙,帮我包扎好指尖的伤痕,小心翼翼地似在呵护某个珍宝,他如星辰般的眼里没有仇恨,带着几分嘲弄。“王妃是在吃醋?”慎王反问,“可惜本王只是来看如此杂乱的琴声是由谁弹出的,吵的本王和雨儿不能睡觉。”
“那么王爷看到了,可以走了。”我压抑着愤怒,听到他自然说出雨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恼怒,他这样的人也配有美人相伴?
“本王是看到了,只是一个可怜之人。”慎王轻蔑地看着我,突然凑近我的耳边,身上如青竹般的味道萦绕至我的鼻尖,“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人,本王不准你想别人,否则本王是绝不会轻饶。宇国的太子很快就要来访原国,不知王妃可有兴趣跟本王一道去迎接?”
“我可以去?”我的心如战鼓般跳动,终于有了昊哥哥的消息。
“看你的表现,不过此刻你的笑容本王不喜欢。”慎王的手指用力地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抬头看着他。
“妾身知道了。”我倔强地看着他,丝毫也不服他的暴力,嘴角画出美丽的弧度,我的心只为昊哥哥而跳动。
“哼!”慎王怒气地离开,我却笑逐颜开,昊哥哥,颜儿好想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