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让祈月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原来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差别,祈月看着星帝无忧抓着自己的手,竟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星帝无忧见了,忙松开了,祈月见几人只是盯着自己,心中不由得惊讶,回头看去,除了湖面上的一层薄冰,哪还有燃烧的虫子,甚至连原本的那些水汽都不见了。
"湖面怎么结冰了?"龙阴渊宏皱眉道,祈月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如何解释。
回到城主府,祈月躺在竹屋的床上,虽然时间已经非常晚了,但是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月亮已经完全隐落,星星反而明亮起来,祈月睁着眼,听着清风在竹林间行走的声音,暗自叹息了一声,是自己突然的醒悟还是自己有意的不去想,星帝无忧的碰触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感觉,虽不至于如何的讨厌,但是也对自己的心绪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和苍鸿潇然竟然都不一样,甚至于湖边碰到的那人。想起和湖边碰到那人的尴尬,祈月摇摇头,不愿多想。
还是快睡吧,祈月打算闭上眼睛,但马上又睁大了,她似乎看见了一抹淡蓝的光泽,寻找一番,果然发现了,是那种湖中心的小虫子,竟然有一只不知什么时候黏在衣服上带了回来,不知是不是错觉,祈月觉得这只似乎要大那么一点点,祈月不敢贸然去碰触,谨慎的看着小虫子,虫子就趴在祈月的腿上,虽然隔着几层衣物,但是竟然一点寒气都没有。
祈月试着驱赶了一下,那虫子纹丝不动,碰又碰不得,赶又赶不走。祈月观察了一会,发现虫子似乎并没有想要攻击的意思,稍稍放心,胡思乱想中终于睡了过去。也许注定这不是个平静的夜,万籁俱静,就是守夜的卫兵都已经找到略微暖和一点的地方小憩,黑暗中似乎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一道身影从城主府中蹿出,速度极快,方向正是西南方向,奔行五里路对着人来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远远的便看见几个硕大的帐篷,来人如入无人之境的钻进中间最大的那个,帐篷被一道纱幔隔成两段,这样阴冷的天气,帐篷中竟然热的像是盛夏,一眼看去,地上摆着十几个火炉,还未走近,一股浓重的药味便刺鼻的袭来。来人冷笑了一下,但对于纱幔后面的人也不敢露出轻视,笑道,"圣主的计划可是已经准备好了?"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后天配合我就是了。"声音带着略微的嘶哑,不知是否天生如此,嘶嘶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
来人皱皱眉,问道,"那你答应我的..."
"哼!少不了你,若是事成,你南蛮的实力定然大涨!"圣主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不屑。
来人倒也不在意,满意的点点头,火光照映中,是一张英挺却略显暴戾的脸,如果祈月在此,一定会认出来,这人正是南蛮太子酋裂。
第二天祈月醒来时已经是中午,祈月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那虫子是不是已经自行飞走了,可是虫子还在,只是已经不知何时换了地方,就在祈月的肩头。还是没有冰冷的感觉,祈月伸出手想要碰触,但还是忍住了,于是换了一件衣服,但那小虫马上飞起来再次落在祈月的肩头,祈月无奈,只得如此,梳洗一番后就被小婢带入了大殿。
大殿中的人较之昨天似乎更多了,但坐在主位上的还是那几个人,祈月坐到自己昨天坐的位置上,许多人都在小声的闲谈着,桌子上的食物似乎随时都在更换,祈月也挑着吃了一些,因为一直处在自己的思绪中,龙阴渊宏何时坐过来祈月都不知道。
"月月想什么呢?这么精彩的表演你都能走神。"祈月回神,龙阴渊宏正盯着自己,脸上露出笑意,祈月不好意思的笑笑,却使得龙阴渊宏目光连闪,祈月将目光调相殿中央,几名白衣少年正在舞剑,动作流畅,姿态优美,配合的又恰到好处,的确非常精彩,便也安心看起来。
几名少年退下后那位南蛮的太子酋裂竟然站了起来,哈哈笑道,"这些少年的表演果然精彩,相信众位还没有见过我南朝的歌舞吧,那也是别具一番风味的。"
下面开始起哄,那酋裂对身后的几名少女挥挥手,那几名少女便鱼贯走了出来,白生生的小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众人的眼光下,手中各拿着一种乐器。还没有表演已经引得下面呼哨声一片,几名少女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摆好舞蹈的姿势。
然后少女们便舞蹈起来,起初什么声音都没有,但是光是舞蹈就已经散发着不同于别处的热力,动作极快,然后四人两吹两弹同时奏响了乐器。乐曲传到祈月耳中的一瞬间,祈月忽然觉得胸口一闷,然后那种感觉又忽然了无踪迹,转脸看去,龙阴渊宏似乎皱了一下眉毛。再看下面那一群人,似乎毫无感觉,祈月不禁怀疑自己感错了,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也就算了,几人的舞蹈配合音乐当真美妙至极,没有什么高难度,但是那种热情和活力还是很容易感染人。
然后又进行了一番别的表演,看来这渊宏城主是想要宾客尽兴了,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祈月一怔,那名男子临走时的话在脑海中想起明天傍晚,还是这里。不由得笑自己的在意,当时只是他说,自己可未答应,自己不是也没有想过真的去吗,况且昨日也算是给人家占去了便宜。
祈月回到竹屋后开始看书,那虫子也在祈月肩上一动不动,祈月不禁有些好笑,它怎么什么都不吃,太阳隐落,天色也暗了下来,这时候那人应该到了吧,祈月发现自己这么久竟然只看了一页,并且内容也看的迷迷糊糊,不由得暗笑自己,沉下心思又开始看书,渐渐的月亮升了起来,虽然还是半个,但是已经比昨日大了不少,晚风飒飒,已经照着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半时辰,他就算去了也应该走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