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静幽公子也没有说话,只是脸色略沉,他身后的几个保镖冷哼一声,就要上前,那掌柜一看,忙对那几兄弟道,"你们是不是初来乍到,怎么来时候也不打听明白了。奉劝几位还是快些让开吧,别让小人难做。"
那老大一脸凶相,怒视着静幽公子,刚要起身,旁边出来一名一脸精明的精瘦男子,附在老大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老大越听神色越是惊惧,到后来已经坐不住,站了起来。看静幽公子的眼神都带着惧怕,然后四人灰溜溜的离开了,那位静幽公子在掌柜的一番赔礼后坐下了。似乎整个大厅都比较这位静幽公子没有来之前安静不少。
祈月不禁有些诧异,"这位静幽公子好大的面子。"
对面的星帝无忧却是不以为然的一笑,"怕是那个人好大的面子,还有好大的魅力。"祈月虽然听得糊涂,可是也没有多问。
过了一会儿,大厅中进来两位唱曲的,一老一少,老人拉着二胡,少女嘤嘤歌唱,看着这一幕,祈月眉头一皱,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悠然而生,果然,这大厅中鱼龙混杂,什么人没有,那少女唱完后前去要钱,嫩生生的手被一名喝的有些醉了的大汉抓住了。"小妞,要钱是不是?钱大爷有的是,来来,让大爷亲一口,这就是你的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银元宝。
那少女忙往回抽手,嘴里全是拒绝的话,眼泪已经流了出来,那老汉也急了,上前就去掰那大汉的手,大汉一个不耐烦,将老汉推倒了,老汉似乎摔到那里了,哼哼唧唧的起不来,少女见了,更是着急,怎奈那大汉气力大,怎么也挣不脱。
但让祈月诧异的是这大厅少说百十来号人,竟没有一个路见不平的,大都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还有许多一副麻木的样子,祈月看向星帝无忧,"你不管吗?"
星帝无忧笑道,"不急,自然会有人管。"他话音刚落,那位静幽公子施施然站起身,嘴唇微启,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住手"两个字。旁边的保镖闻言,呼的一声都站了起来,那大汉一愣,手不自觉的就松开了,女子忙将老汉扶起,静幽公子对那对唱曲的祖孙极淡的笑了一下,让在场的人不禁一阵感慨,这才是神仙般的人物,是那些个少年远远无法比拟的。
静幽公子看向那名酒已经醒的差不多的大汉,"这青天白日的,你当众便调戏良家女子,哪是一个武林人士该有的侠义行为,这次也就算了,要是下次被我碰到,定然不会轻饶。"
那大汉边说不敢了边慌忙的跑了出去,然后静幽公子从怀中掏出一颗金珠子递到老汉手中,"这个你们收下,回去买些地好好的过日子,别出来抛头露面了。"
卖唱的二人千恩万谢的离开了,静幽公子在众人的注目下又坐了回去,手端着茶,一举一动间高洁淡然的感觉跟着流转。大家纷纷称赞起他的义举,静幽公子仿佛没有听到,竟然浅笑了一下,仿佛自娱自乐般的念出一首诗来。
这位静幽公子在众人的注目下坐了回去,一边喝茶一边幽幽念出来:"浓墨淡舞尽铅尘,水润珠华了无痕,他朝空等君一笑,万贯家财博一人。"坐在楼上的祈月听了险些将含在口中的茶水喷出来,这位的诗怎么听起来句句都像是夸奖他自己,不禁向下看去,果然,静幽公子在众人一番夸奖后露出满意的神色,从容起身,带着几名保镖离开了。
他刚一离开,祈月便听见隔壁的雅间内传出笑声,并不如何掩饰,笑的很是随意,之后那雅间的人似乎离开了,在经过祈月和星帝无忧这间时,祈月不禁抬眼看去,一愣,这人祈月竟然认识,北疆的轩辕侯宫鑫枭。他怎么来了这里了,莫非也是为了那个什么神女。
吃过饭后星帝无忧要了两间客房,将其月安排在其中一间,将祈月安置在床上,点了穴道,"我出去见一个人,你在这里安心呆着,我快去快回。"祈月一皱眉,听他的口气,就像是外出的丈夫嘱咐在家的妻子,星帝无忧发现祈月的小动作,呵呵的笑了出来,在祈月嘴唇上便轻啄了一下,然后竟然叹息了一声,和祈月对视上,"你就不能试着去接受我吗?"
见祈月没有说话,自嘲的笑了一下后转身出了客房。
祈月苦笑了一下,这星帝无忧三番五次对自己表示有好感,虽然是真是假祈月分不清,可是对她造成困扰确是真的,如果他是真的,会不会真的就禁锢自己一辈子,这是绝对不行的,想起小天,一股思念的情绪几乎溢满了祈月,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一定想自己想坏了。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
这样想着,小腹中那股暖流又活跃起来,祈月细细感受,果然向着筋脉封锁的方向缓缓流去,到了地点,一点点侵润着,似乎想要将封锁的经脉顶开,祈月心意一动,就试着用心念感受这股暖流,然后试着让暖流后退,暖流竟然真的后退,祈月一惊,心跳开始加速,如果真自己真的能够操控,冲破穴道应当不会太困难,祈月又引导着暖流后退,果真,暖流再次后退,祈月集中精神,就想引着暖流快些将穴道冲破。
就在这关键时刻,门被推开了,祈月一惊,和暖流断了联系,感觉腹部一痛,却也没有时间多加理会,什么人会在这时候闯进来?来人不是小偷,小偷不会这样的从容,也不是星帝无忧,他不会走的这么慢,也不会一直观察自己。祈月感受到那两道目光几乎要将自己看透,生出一股危机感。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十分不好受,但是祈月知道此时越是惊慌,对自己的处境越是不利,便一言不发的等待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