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祈月再说,红山竟然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有什么凭据,如果没有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祈月点头,"确实如此,你们这里的人要想出这珍藏矿,检查一定非常严格是不是?"
星帝无忧笑着点点头,"确实如此。"祈月道,"所以就算得到了补天石还是不算安全,我不禁想如果是我应该怎样将补天石运出去?"然后祈月终于看向已经抖动的如同筛糠的白梅,"我会找一个原本就不是矿里的,根本不会被怀疑的人带出去,例如每个月都会来这里个冠华居的姑娘。比如你昨日花高价喊去的白梅姑娘。"
白梅抖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坤啸向星帝无忧抱抱拳,带着白梅便出去了。祈月看向红山,"若是冠华居的姑娘早几天来,就算我可以猜到,也绝找不出证据,但是你的运气还是差了一些,因为不想引人注目,你没有要白梅姑娘先走,但是刚刚我们竟然先回来了,你便有些坐不住了,才冒险示意白梅姑娘先走,可是这样?"
红山直直的看着祈月,面部一阵扭曲,各种情绪在他面部奇异的混杂在一起,看向一直讳莫如深的星帝无忧,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个举动无异于认罪,殿中所有的人也终于明白,原来月公子猜测推理的竟然丝丝入扣,丝毫不差,其实就算他不认罪,等到坤啸将补天石找出来,他想要否认也绝无可能。啪啪的掌声在大殿中仿佛被放大了数倍,季非銮一脸兴奋的笑意,"今日本尊可算长了见识,竟能凭借眼前所见的蛛丝马迹将整个事情还原,月公子真是名不虚传。"他故意在月公子三个字上方重了音节。
不久以后,坤啸又押着白梅回到了大殿,手中捧着一个外表极为普通的盒子,白梅在玉娘的瞪视下抖着嘴,"大人饶过白梅吧,白梅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红山队长说只要将盒子带出去,就给白梅赎身。"说着已经泪水涟涟,玉娘听到这里竟也没有多说什么,将白梅搂在怀中,说了句傻姑娘。
坤啸将盒子交给星帝无忧,星帝无忧走下了主位,竟然来到祈月和苍鸿潇然的身前,当着他们的面将盒子打开了,半块白玉般的石头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光华内敛,莹润无暇,其内隐隐气息流动,当真不是凡品,但是让人略感诧异的是,石头光华流转间竟然有小字时隐时现,众人仔细看去,绝世无双倾城色,天纵济世玲珑心这两句在出现时异常真切,这两行诗祈月却是听过,季非銮那时曾经在祭炉时念过这两句,祈月抬头,发现众人都一脸的惊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补天石?
苍鸿潇然指着补天石下面的一处,睥睨着跪在地上的红山,"另一半在哪里?"红山只觉得在这位御临王的眼光下仿佛无所遁形,心中一惊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小人...小人不知,在捡到石头的时候它就是这个样子。"
祈月仔细看去,果然在石头的下半部分,有一块像是被生生的震断了,掉落的一块正是紧挨着上面那两句诗,众人有一种感觉,似乎下面还有诗句,只是被故意弄掉了。
"你在那矿洞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祈月皱眉问道。
红山看了祈月一眼,发现苍鸿潇然竟然和星帝无忧同时盯着自己,心中一紧,嘴里已经老实的吐出话来:"小人的确感觉到矿洞中似乎还有别人,在发现那种红鸟时有个属下说看到人影一闪,那时候我们就害怕了,决定不再往里走,但也就是在那里看见了补天石。"
祈月和苍鸿潇然对视了一眼,如果红山的话属实,也就是说还有什么人也到过矿洞中,星帝无忧竟然将盒子直接交到祈月手中,"这个就送给月公子了。"祈月一愣,若是这样的话,自己这趟出行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祈月捧着沉甸甸的盒子,正想交给苍鸿明月,眼前走过来一人,左使施震竟然一脸笑意,对着祈月从容的施了一礼,"月公子,不知能否将补天石给我看一下,一直闻名,却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
祈月点头,他的这个要求完全在情理之中,刚刚他确实也没有看到,便将盒子交给了施震,施震单手接过盒子,还未打开盒盖,另一只手一动,竟然出手如电的向祈月抓来,莫说祈月没有料到,就算预先感觉到,这种速度也不是祈月可以躲开的,施震扣着祈月的脖子便将祈月挟到胸前,速度极快的后退,与众人对峙。
苍鸿潇然缓缓坐回身体,眼神冷冽,还是慢了一步,然后竟然慢慢的扯开笑容看星帝无忧,"星帝什么意思?若是想要那补天石,直接拿去也就是了,制住月公子做什么?"
星帝无忧看向苍鸿潇然,"战神这次可是冤枉我了。"然后单眼看向施震,"你若是想要补天石,直接拿去,放了月公子。"
祈月心惊,不禁有些懊恼于自己的大意,更让她吃惊的是施震似乎在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来的温和从容已经被一种叫做狠厉狂傲的东西取代,眼神犀利的扫了大殿中所有的人一眼,笑的得意,"补天石我自然是要的,不过这位月公子还真是放不得,他可是我的护身符。"
殿中的人见左使竟然当众叛变,纷纷起身,但与此同时,更让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起身的人竟然个个软到下去,一时之间殿内乒乓声响成一片。施震呵呵的笑着,"怎么?想来抓我?御临王爷,小人真是佩服,刚刚就发现中毒了,竟然不动声色,可惜了,这种毒是逼不出来的,特别你们都受了内伤。"说到这句话时,眼睛已经看向面无表情的星帝无忧,"星帝大人不必气恼,为了等这样一个时机,我已经足足等了三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