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怎么知道他们出自一个地方?"季非銮笑道。
"这个吗?不如月公子你来解释。"苍鸿潇然看向祈月,祈月垂下目光,"我不知道。"
苍鸿潇然眼神一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本王也不知道!"语气中竟带着负气的成分,祈月心头一跳,只觉得委屈,但只是倔强的挺直身体一语不发,气氛瞬间冷却下来,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特别是千山寻和战野,明白王爷的怒气因何而来,心中虽然焦急,但也苦无办法。
饭局不欢而散,祈月早早的就回到船舱的隔断中躺下,雨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打在船顶发出噼啪的声响,原本还不觉得如何,这样一静下来祈月便感觉到了凉气的侵袭,伴着雨水声祈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中似乎一声声的叹息和围绕周身的温暖。
剩下了行程异常的顺利,孟一品将几人送上岸便离开了,再行二日便可以到达珍藏矿,祈月也不禁紧张起来,这个一直中传说的地方定然有属于他自己的可怕,这几日他和苍鸿潇然都没有说过话,他看她的眼神幽深难懂,倒是苍鸿明月这几日和祈月走的近起来,他有时便来找祈月,还是那样温润如玉,带着缓慢的声调,二人对那日在船上的事都闭口不谈,就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祈月心里真的不觉得如何,她不过是用那种方法救了他,倒也不觉得如何尴尬,只是越是这样,苍鸿潇然似乎就离得越远。祈月心中苦笑,自己原本不就是想要如此吗。又何必介意。
珍藏矿夹在两座大山之中,还未离得近,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山之间十分高大的高强,墙上面似乎有人在走动,墙中间一座大门,即使相隔甚远,祈月还是感觉到这座城墙的雄伟,离得近了,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单单城墙高度就有三丈开外,大门极大,竟然全部都是厚重的铸铁铸成,城墙上似乎可以并排行驶两辆马车,可见城墙的结石程度。那些城墙上晃动的士兵都穿着正规的军服,神色动作间一派肃杀,竟然丝毫不比正规军差。
越是这样,祈月越是忧心,那种感觉,就像是这里已经行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两辆马车行驶到大门近处时,显得异常渺小。苍鸿明月都到了这辆马车上,众人神色间不知怎么让祈月感觉很微妙。
"城下何人?"上面瞭望塔上的士兵对着城墙上打了个手势,城墙上的士兵喊道。
"御临王,中州王以及国师前来公干,还请开门。"战野将内力融入声音,远远的传出去。上面的人也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喊了一声,"稍等。"便下去了。
车上几人除了祈月和战野竟然都笑了出来,"如果七王爷在这里,定然要赌赌这个稍等是多久。"季非銮笑看着祈月,"不如月公子来猜猜。"
这个稍等果真没有让众人失望,竟然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这个下马威真真的够分量。众人似乎早有预料,竟也没有人焦急,只是耐心的等待着,半个时辰后,城门大开,前来迎接了有十几人,为首一人是个中年文士,祈月起初以为他便是珍藏矿的当家,但是这人见了众人便开始自报家门,"小人珍藏矿矿卫左使施震,见过各位大人。"态度倒是礼貌的让人挑不出什么。看见祈月时这位左使露出略略吃惊的神色。
这矿藏当家好大的面子,竟然连面都没有露,祈月看向众人,心中不禁暗笑,看他们一个个丝毫不露,心中想必也气恼吧。
进入珍藏矿后众人便下了马车,在施震的引领下徒步行走,而祈月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珍藏矿盘踞在望月山脉和天星山脉中间,两座大山高耸入云,相连着数不清的小峰,中间形成了巨大的峡谷,远远望去,相同规格的石屋连绵数里,都规矩的建在一侧,峡谷中间是一座巨大的宫殿,高度竟然比那城墙还要略高,搭眼望去仿佛一个盘踞在谷中的巨兽,威严的竟然有些恐怖。
采矿点则分布数百个,大小不一,但最主要的还是望月山脉主峰这一侧的,开采出来的玄铁质量极为上乘,这珍藏矿虽然在苍鸿境内,但是却不归苍鸿所有,这里近乎一个自治体系,苍鸿表面上对这里有一定的统治权,但事实上在这里起不来什么作用,以前似乎也派兵攻打过这里,全部都无功而返。后来不知怎么形成了协议,珍藏矿每年向苍鸿贡献多少铁矿,而苍鸿则默许这里的存在。
时近正午,似乎赶上了饭时,那些矿工有规律排成了一个个长队,领自己的饭菜,让祈月略感诧异的是,饭菜竟然出奇的好,荤素搭配,足有十几道,那些矿工可以随意选择,且不限量,细细看去,那些矿工也没有类似祈月想象的或是萎靡或是不忿的神色,似乎过得都不错。施震明显是带领众人去中间的大殿的,中间有一处竟然围了不少人,远远的祈月似乎就听见了拍打什么的声音。
见众人疑惑,那施震解释道,"这里正在给新来的打杀威棍,王爷若是有兴趣,可以看一看。"这话确是对着苍鸿潇然说的,苍鸿潇然点点头,施震便喊了两声,"向旁边靠靠。"那些人忙恭敬这让出道路,祈月众人走进圈中,发现中间是一个石台,长方形,上面铺着厚厚的毡子,一人正趴在毡子上,左右两侧各站一人,手中拿着手臂粗细的木棒,后面还有一个大石锅,里面盛满了鲜红色的液体,散发着丝丝辛辣的气味。
那两人先沾些辣椒水,对趴着的人说道,"在这石台上死了不少人,你可别逞能死了。"话音刚落,那木棒便呼啸而落,然后大喊了一声一,另一人马上接着大另一下,跟着大声喊二,只是三五下,那人臀部便已经见血,但执行的毫不留情,占着辣椒水继续,趴着那人满脸的痛苦,但却极力忍着不发出声音,片刻冷汗便已经从脸上滴落,衣服都湿透了,似乎那种痛苦已经到了极致,这人浑身颤抖起来,打到二十几下后终于忍耐不住,开始求饶,"饶了我吧!"随着这句便是听着都让人毛骨悚然的哀嚎,那两人果真停手,后打的那人报数,"二十八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