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觉得胃部阵阵紧缩,压抑不住的恶心感让她几乎站不住,这时候腰间的手臂显得分外有力,竟然在祈月耳后笑道,"月公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然后冷笑道,"真正的战场比这残酷千倍万倍,你若是心软,死的就是你。"
祈月一惊,着苍鸿潇然可是在想自己解释。轻轻地点点头,苍鸿潇然却将手臂勒得更紧,然后单手用剑指着那名活口,"说,谁是主使?你们受谁指派?"
那名女子惨笑了一声,"都说一遇蝉翼无生魂,今日总算见识到了。"然后环顾了众人一周,最后竟然将目光定在了苍鸿昊天身上,神色悲戚道,"王爷。青青有负您的厚望,四王爷武功高强青青力有不逮。"然后竟然直接将短剑送入自己的胸口。
整个枫林晚寂静的不带一丝声音,几十号人,大都是王亲贵族,并且都是亲眼所见,那群刺客刺杀御临王和川河王,可偏偏绕开黄天王,大皇子那里竟然没有遭到一点袭击,而大王爷也只是一直在作壁上观,对自己的弟弟竟然连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然后那刺客亲口说对不住大王爷,获罪自刎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兄弟相残?理由更加不用寻找,四王爷是大王爷继承境皇最大的敌人,相信不出半日,这件事定然会被传的满城风雨。
苍鸿昊天的脸色铁青,恨恨的看着刚刚的刺客,半晌才挤出一个难看之极的笑容,对着苍鸿潇然道,"四弟不会相信吧?王兄相信这种伎俩不会逃过四弟的眼睛。"
苍鸿潇然就那样笑着,慵懒而优雅,苍鸿昊天的脸色更是难看,这时候苍鸿潇然信不信都不要紧,他们必须保持皇家的脸面,不可以传出类似的绯闻,特别是在这几天,然后苍鸿潇然慢吞吞的说道,"四弟自然相信大哥,大哥一直对潇然爱护有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闻言,众人竟然都脸色微微尴尬,祈月虽然不明白,可是也不会多嘴,其实如果苍鸿潇然换一个说法相信可信度更高,比如大哥不会设这样粗陋的局,比如大哥手下的武功应该更高强,又比如没有人会雇将自己主子出卖的杀手。无论哪个,虽然等于承认大家所周知的二人关系不好,可是会让人信服,可是苍鸿潇然的话虽然听起来最好听,但却让苍鸿昊天陷入这场雇人暗杀的漩涡中久久不能挣脱。
祈月不禁对苍鸿潇然高看一眼,看来他能够率兵取得胜利绝对不是靠运气,计谋城府竟然如此之深。其实但凡有些见识的人都应该能看出黄天王是被冤枉的,但是往往众口铄金,三人成虎,有时候谣言这种东西所带来的后果远远比其本身可怕。
众人散去了,每个人似乎都有所斩获,看戏的,唱戏的还是陷入戏中的,都各具心思的离开了,祈月一桌也都起身了,没想到祈月竟然被叫住了,"月公子。"
祈月回身,正是念奴娇,脸上少了媚意,却多了真诚,"刚刚谢谢你。"祈月还未答话,川河王已经笑道,"怎么,念奴娇不会喜欢上月公子,准备以身相许了吧?"
念奴娇却是脸色微红,一跺脚离开了。
川河王爷哈哈笑道,"念奴娇竟然知道害羞?"然后看向祈月道,"刚刚我也应该谢谢月公子,不如也就以身相许了。"说着,单手已经搭上祈月的肩膀。
"六弟,他已经是我的人了。"说着竟然看不怎样的动作将祈月拉了过去,仿似占有般的揽着祈月的腰。祈月看着他笑意不减,竟看不出是真是假。暗暗的将拳头攥住了。
苍鸿境皇苍鸿破的寿辰终于到了,虽然寿辰只有一天,但是会连续举行三日的宫宴,这三日还有讲究,第一日和第二日是宴请所有前来贺寿的朝臣,外使和皇室男子,第三日就是境皇自己的家人,后宫的妃子以及公主、皇子。
举行宴会的同时还会有焰火表演,所以宴会会在晚上举行,也该庆幸境皇的寿辰是不冷不热的契约中旬,若是赶上冬日,想要在外面举行宴会几乎不可能。祈月将斗笠戴在头上,不禁一阵发呆,难道自己真的一辈子不已真面目示人,暗叹一声,祈月出了苍鸿潇然别府,那人大概和所有的皇子一样已经早早进了宫,相信这时候的皇宫已经忙成一团。
祈月出去是为了找那一老一小,二人这些日子不知怎么了,天天向外跑,即使回来也神神秘秘的,打听了每日照顾小天的小婢才隐约知道,这几日二人似乎常去一个叫做元棋社的地方。在守卫处将地点问明白了,祈月就找去了。
整个皇城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中,车水马龙,张灯结彩,在民间,这是一个什么日子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上位者的事情历来与这些黑巾黔首的老百姓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是这样的日子也很容易让人兴奋,几处政府机构都会进行流水席,不论男女老少,只要去吃就可以,那些压箱底的,平日舍不得穿的衣服都套在身上,所有人见面都未语先笑,祈月切实感觉到了普天同庆的气氛。
行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其实这是祈月自己的计算方法,即使已经这么久,祈月还是会将以前的东西搬出来,祈月顺其自然,不想改变也不想坚持。
元棋社的地点非常好,从旁边的建筑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富人集聚区,门面不太大,也没有什么特色,只有一个有些老旧的牌匾,上面写着元棋社三字。还不等祈月进去,里面正好出来两人,旁若无人的谈论着,"真是不得了,竟然已经连续十一天,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