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龙隐渊宏真的在,见到他眼里的厌恶,静幽不自觉的扯了扯身上有些散乱的衣服,那时候自己正在脱衣服,事出紧急,胡乱的套上便跑出来了,再加上这一路的疾驰,衣服散乱,领口大开,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
"你这是做什么?若是再这样纠缠,不怕我杀了你?"龙隐渊宏皱眉看向用力呼吸的静幽,静幽心中一颤,忽视自己心中说不出的疼痛,走过去便拽住龙隐渊宏的衣袖,要向外拉扯,如果他猜得不错,那女子应该就在酒楼中,自己绝不能暴露了,虽然一直希望那样一个女子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可是也不能真的害死她。
龙隐渊宏甩开,静幽又上前拉住,眼里闪烁着一种在他身上少见的坚持,龙隐渊宏皱眉,心中忽然觉得更加烦闷,"你干什么?不会是被男人抱过,离了男人便受不了吧?"说着,看了看静幽露出来的胸口,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静幽身子震了一下。眼中有泪光闪过,只是低垂着头。
因为自己是男人吧,他才会这样无所顾忌的侮辱,如果换做一个曾经跟过他的女子,是不是无论怎样他都说不出这样一番话,如果换做那个女子,他怕是愿意倾尽所有。
自嘲的笑了一下,他没有说什么,将手中的石配塞进龙隐渊宏手中,龙隐渊宏愣了一下,看了手中的东西一眼,竟然二话不说的将静幽拉出酒楼,进了旁边一家药铺,这里大部分都是龙隐渊宏的产业,这家药铺自然也不例外。
静幽只觉得整个手臂似乎都要被捏断了,"说,这个你从哪里得来的?"
静幽忍着疼,"大约一个时辰以前,我在酒楼中被一个傻女人撞了,回去便发现这块石配,那女人应该是不傻的,似乎受制于人..."静幽还没有说完,便被龙隐渊宏脸罩寒霜的推倒,"你怎么才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静幽站起身,药铺的掌柜担忧的看着他,他给了掌柜一个安心的笑便离开了。大约行进了四五天,祈月已经知道她到底来了哪里!大离。这个夹在苍鸿与西禹之间的小国,一直以来似乎求的就是生存,可是最近这一年来竟然活跃起来,似乎是一夜之间增长了野心。一路非常顺利,而祈月也一直没有见到姐姐。
"下车。"金大人命令道,祈月听话的下车,不着痕迹的大量,心中惊讶,竟然是大离的皇宫?怎么会来这里,而他们的主人又是谁?竟然和大离皇室有关系,宫门大开,这些人如入无人之境的随意进入,守门的侍卫形同虚设。
不知道为什么,祈月竟然有一种大离的皇宫空荡荡的感觉,人似乎也并不少,但是怎么就会产生那种死气,疑团越滚越大,祈月感觉真像就像是高高飞在天上的鸟,虽然遥远,但是投射下来的阴影却是如此真实,无论每个人,无论是男是女,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们似乎连最基本的表情都失去了,这一切到底是什么人在操控?
再也没有那样的好运,祈月被直接关在大离皇宫中的监牢中,虽然不是水牢,但是也是又湿又暗,处处透着腐朽,祈月也终于明白,将自己抓来这人根本就是因为想让自己老实一些才让自己变傻。
中间有人给自己送吃的,将东西往关押自己的房中一扔,像是喂狗,祈月从来都明白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沉默的将东西吃了,祈月一直期盼着可以看见凤玄云,但是从第一次见到就再也没有见过。
就那么在牢中度过了一夜,守夜的是两名年轻的士兵,似乎受到了什么吩咐,开始的时候对自己十分小心,似乎恨不得直接将眼睛长在祈月身上,但是后来看祈月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什么动作,便放松下来。
"听说了吗?咱们大离的军队这次袭击苍鸿差点全军覆没?"一名士兵叹息着说道。
"怎么没听说,那个新任的将领叫做什么来着,太厉害了。"另一名看了祈月一眼,发现她似乎对于外界没有任何反应,回答道。
"龚冷天,这次不知道又死了多少人,你说陛下早就什么都不理,公主还没有继承王位,怎么就派大军去攻打苍鸿,不知道又有多少妻离子散啊。"
"好了,别说的,言多必失,我们尽好本分便是了,只盼着战争快快过去,我一家人没有什么损伤,就是万幸。"
祈月听出来苍鸿潇然竟然任命自己从摇曳小镇请回来的龚冷天作为西部防线的总指挥,不由得暗道一声知人善用,原来自己从奇峰城离开后战争并没有结束,还有就是祈月听到他们说陛下早就什么都不理会心中竟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如果苍鸿潇然在这里一定就告诉祈月这个大离的国主早就变成傻子了,而今的大离早就被天道圣教控制住了。已经名存实亡。但是祈月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心中疑窦重重,她觉得奇怪,从自己被抓到到现在,主使竟然连见都么有见自己一面。
一夜就在祈月的胡思乱想中度过,祈月似乎睡着了,又似乎一直清醒着,直到天色开始放明,天窗中头透出隐约的光明来,祈月知道焦急也没有用,自己似乎又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也就安心呆着,但是让她没有想的是,天放亮不久以后,牢门竟然被打开了,进来一名蒙面女子,对着两名守卫说了几句什么,守卫点点头,竟然将关押祈月的牢门打开。
几名一身铠甲的男子进来,面无表情的将祈月架出去,祈月自然也不会反抗,只是心中心念电转,这时候有人要见自己,会是谁?那个抓自己来的主谋吗?(未完待续)